若嗓音柔柔弱弱的:“珊珊,你這麼急匆匆的到底什麼事呀?我老公他在隔壁休息呢。”
肖珊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同她簡單說了一下:“我公司資金鍊出了一點問題,我現在需要一些資金週轉。”
宋曉若立馬換上一副擔憂語氣:“啊?差多少呢?老公對我不錯,這幾年我自己也攢下不少,看能不能幫到你?”
這話說的傻里傻氣,偏偏剛才肖珊聽了太多虛與委蛇,有些觸動,語氣軟下去,報了個數字。
她又接著嘆氣:“你能幫到我多少?自己留著吧,還是把電話給楊建樹。”
誰知肖珊下一秒就哭上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珊珊,我該說什麼好呀?上次趙唯一打了我,緊跟著回家我就被楊建樹的那個老婆給堵上了門。那女人潑辣的很,把我的臉都打破了,公司裡有她的股份。她現在把著大權不放,正藉著這件事和建樹鬧呢。我的日子也不好過,每天都不安生。要安慰建樹,還要時刻防著那個老女人。珊珊,我打算過段時間去做整容手術,我好怕被她毀了容怎麼辦嗚嗚嗚……”
一段話,說的顛三倒四毫無重點。但句句都在傳遞一個資訊——不會幫忙。
肖珊聽的心都涼了,越聽她哭,心裡頭越煩躁。
掛了這通電話,她把自己關在辦公室一個上午。
中午一點鐘喊來了助理,她只說了一句話:“把我的股份整理一下,訊息放出去,就說我要拋售,越快越好。”
……
唯一是在一週後才去景茂的,此時所有合同都已整合,矛盾部分也交接完畢。
肖珊賣出了自己手頭股份的百分之九十,她悉數收入囊中,一點兒也沒客氣。
——一想到刷的是梁天驍的卡,下手更爽快。
肖珊就等在自己的辦公室,她還不知道買主是誰。她還在盤算著如何與景茂的新主人爭奪屬於自己的權利。
唯一帶著人進去,她抬頭看一眼,眸光瞬間冷下來:“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前臺怎麼做事的,怎麼會放你進來!”
唯一有點好笑,一手環胸,一手指了指她的桌子,吩咐身後人:“這個撤掉,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立馬上前兩個壯實的男人,二話不說就搬著實木桌子往門口移。
肖珊一驚:“你做什麼?!瘋了不成?”
“我看你才是瘋了,”她好整以暇看著她:“對了,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從今天起,我就是景茂最大的股東。現在這裡,”她指了指腳下:“姓趙,不姓肖。”
肖珊瞪圓了眼,半晌才蹦出一句:“你胡說!”
她擺擺手:“可別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了,什麼胡說不胡說的,我不是你爸,可沒那個義務慣著你。給你半個小時夠嗎?把自己東西收拾一下搬出去。”
肖珊站在原地,呆住一般,惡狠狠的盯著她沒動。
唯一趁著這個時間觀察了一下格局,又指揮了幾處改動。
又繞回她跟前,詫異的問:“咋回事兒你?還不動手等什麼,我的人可不太溫柔,你自己不收拾,待會兒該扔的我可都扔了啊。”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這是我的地方,我的公司。趙唯一,你沒權利指使我動。”說完衝外面大嚷:“保安呢!!為什麼還不把這群瘋子趕出去!?”
唯一看她失控的模樣,忍不住咂舌:“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了,要不我再多給你十分鐘?你自己消化一下?”
“趙唯一!!!”
她扯著嗓門尖利的叫。
“哎哎,聽見了。”唯一嫌棄的捂住耳朵。
她抬起手來,指尖發顫,神情癲狂:“……這一切原來都是你的主意。你設計害我,根本沒有什麼梁氏投資……後面的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你害我!!”
唯一冷眼,往後退了兩步,生怕她一個控制不住動起手來。
她耐心的同她講道理:“我怎麼就害你了?你現在吃得飽穿得暖,也不缺錢花,我也沒打算把你從景茂趕走,你怎麼能說是我害你?”
“我知道了……”肖珊神情有些恍惚,並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你是因為商標,你好惡毒趙唯一……僅僅為了一個商標,你害我至如此地步。”
唯一垂眼睇她,語氣冷漠:“惡毒?你註冊我的商標,堵我的路難不成就成了善良?肖珊,你未免自我感覺太良好。在你面前,我永遠配不上這個詞。”
“你若沒有害人之心,又怎麼會自食其果?”
她圍著肖珊走了兩步:“你要認真和我說,那麼我也尊重尊重你。高二那一年,你趁亂把柴云云推下樓,事後向學校檢舉是我把人推下去的。也不知道你拿什麼了不得的好處策反了宋曉若那個蠢貨,幫著你一起作偽證。
你一定挺得意的吧?我的朋友,最後卻站在了你那邊。”
唯一笑了下:“那段時間柴云云恰好和我有點小矛盾,班上的人都知道。你這麼正義的跳出來,還真是讓我有嘴也說不清。柴云云多處軟骨挫傷加骨折,在醫院住了一個月,直接耽誤了那一年的期末考試。那段時間班上的人一直對我指指點點,你心裡是不是特別痛快?”
肖珊臉色蒼白,挺著腰站在原地。
她繼續:“你是不是特奇怪為什麼我做了這麼惡劣的事,校方一點處分都沒有,連口頭批評都沒。我今兒一併給你答疑解惑了,也省的你惦記這麼多年。
你爸有錢,給學校設立個獎學金,你特別驕傲對吧?天天扯著嗓子宣傳生怕別人不知道。那些窮人家的孩子也巴結你,害怕你一個不高興就不給錢。我打那時候起就一直想問問,你怎麼幸福感這麼低呢?這點兒東西都夠你嚷嚷大半年,我爸給學校捐過幾棟樓我開口說過麼我?
當然了,這事兒我一直覺得挺不光彩的。一聽上去就像個走後門的,儘管這幾棟樓最後也幫了我忙,讓我免於因“謀害同學”而帶來的校紀處分。”
肖珊震驚,“你胡說!你家裡明明沒錢,你……你……你穿幾百塊錢的鞋,還有幾十塊的地攤貨……”
唯一瞥她一眼:“我爸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我心疼他賺錢不容易,幹嘛要奢侈浪費?我一直都說你這毛病呢,別總是以己度人。你自己這副賤德行,別把別人也拉陰溝裡。再說你為什麼看不起幾十幾百的東西,不能用還是不能穿?”
她說:“還有你喜歡的那個梁天驍,我聽說你挺巴結他的。我今兒直接告訴你,你沒戲,趁早死心。可能你和宋曉若你們主僕都是金魚腦袋,過七秒就失憶。上上上次宴會,他不都跟你說的清清楚楚的?我是他未婚妻,他是我未婚夫,我們倆頂著這個關係十幾年了,上高中的時候沒明說,但也沒遮遮掩掩。你幹嘛選擇性遺忘呢?”
肖珊嘴唇發顫,她一手扶住一旁的牆壁,喃喃道:“怎麼可能,那可是梁家,你憑什麼和梁家攀關係……”
唯一說:“呦?還對梁天驍抱有幻想呢?忘了告訴你,你口中的辛特助是他主動給我送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