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顛簸，車搖搖晃晃，賀景儂很困，睡安穩。他和朱伏雲起坐在後座，兩人間隔遠遠的，雖然再遠也伸手就能碰到彼此，他們兩人的手從未如此乖巧過始終待在原。

賀景儂頭靠著車窗，直髮細微的敲打聲。車在路上狠狠顛了，他的頭猛然撞向玻璃，頓時疼得叫了來。這並沒有影響他的睡意，他只扯了嘴角，眼睛都沒睜開。

“吵死了。”朱伏雲皺著眉頭，往旁挪了，伸手攬過賀景儂的頭，放在自己肩上。

他目視前方，裝作無事發，仍能受到邊人平穩的呼。他想，賀景儂怎麼可以睡得著，還睡得麼安穩呢？

回到營，朱伏雲在囚室見到了殺害昂基的兇手。她得很，材纖細，半張恐怖的臉藏在陰影。

“就個瑪傑。”朱伏雲問。

瑪傑頭，她顯得十分平靜。因為被毆打過，此刻牽發而動全，只有動也敢動呆立著。

“的升學介紹信，還我幫辦的。就這樣恩將仇報嗎？”

“我沒有，”瑪傑神有著超乎年齡的肅穆，”昂基教官他喝醉了發酒瘋，想我。他把我拖到河邊，我趁他注意，撿到邊的石頭，想把他砸暈。他重心穩，直接栽倒河裡去了。”

“瑪傑，有照過鏡嗎？”

瑪傑從陰影裡走來，疤面暴露在泛黃的燈光。“德欽大人，您想說昂基教官會對我這樣醜陋的女人興趣，嗎？”

“自己清楚。勸要撒謊。”

“我沒有撒謊。昂基教官還用衣服矇住了我的頭，我當時還覺得，他只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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