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彥看得一愣一愣,“這麼簡單?”
趙珩良點頭,將兔子扔進揹簍裡,兩人繼續往前。
期間瞧見了紅色的野山果,趙珩良討了些能吃的過來給姚彥,姚彥一路上除了吃東西,就是蹲在草叢看著趙珩良發箭,撿獵物,直到揹簍都快裝不下後,趙珩良才帶著姚彥下山。
他們走的不是山坡上那條路,揹簍裡裝滿了獵物,還是低調些比較好,趙珩良帶著姚彥走小路,小路可以直接到他們家杏子樹旁邊的山路上。
他們到家的時候,家裡沒人,可也過了晌午很久了。
趙珩良收拾獵物,姚彥進灶房開啟鍋蓋便瞧見趙婆子給他們留的飯菜。
“大郎!先吃飯吧!”
“哎!”
這是第一次飯桌上只有他們兩人,姚彥時不時就給趙珩良夾菜,趙珩良吃得腮幫子鼓鼓的,看著傻極了。
吃過飯後,姚彥幫著燒開水處理獵物的皮毛,等趙婆子回來時,灶房裡掛了三隻山雞,四隻兔子,灶臺上還放著山桃和幾種紅豔豔的小野果。
“哎喲,這收穫不小啊,”趙婆子笑道。
“我還瞧見了條大蛇,”趙珩良抬起頭,“不過正在蛻皮,就沒抓。”
“大蛇?”
姚彥一愣,“我咋沒瞧見呢?”
“它蛻皮不好看,我怕嚇到你,就沒跟你說,”趙珩良拿起斧頭,準備去後院劈柴。
姚彥屁顛屁顛地跟著去了。
瞧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趙婆子笑眯眯的戳了戳趙老頭的胳膊,“好事兒啊。”
趙老頭抽了口旱菸,點了點頭。
趙珩良劈柴的時候特別好看,他舉起斧頭的時候,手臂上的肌肉就會拱起來,充滿了力量。
姚彥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嘖,瘦嘰嘰的,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有那麼大的塊頭。
將所有需要劈的柴火劈完,趙珩良的短衫都有些溼了,姚彥遞過去一碗清涼的薄荷水,趙珩良喝下肚後覺得渾身通爽不已。
那兩隻大雁的精神也好,已經開始吃東西了,而且還不打架,很好相處的樣子。
吃過晚飯沒多久,李四匆匆而來,“大哥,我三伯今兒去縣城的時候遇見你們鏢局的人,讓他帶個話回來,讓你最遲後天就得去縣城。”
這個訊息讓姚彥和趙婆子他們的心情頓時不好了。
送走李四後,趙珩良回到堂屋,原本有說有笑的趙婆子臉色有些失落,見他回來,趙婆子又道,“都是為了這個家,我和彥兒給你做的鞋子你也帶上。”
“嗯。”
趙珩良偷偷去看姚彥。
姚彥半垂著頭,看不清神情。
為了不那麼趕時間,趙珩良第二天下午便準備去縣城。
姚彥拿出一套衣服給他,“這是我用嬸子給我的布料,按照你的尺寸做的,應該是合身的,你拿去穿。”
趙珩良抱著那套衣服,看著他,“我可能要三個月才能回來。”
“......你們鏢局還招人嗎?”
聞言,趙珩良卻皺起眉頭,“不行,太危險了,你在家.....挺好。”
揹著大包袱的趙珩良更像一個憨憨,可姚彥卻笑不出來。
就在趙珩良要走到轉角處時,他又突然回來了,姚彥和趙婆子夫婦一愣。
“我忘了東西。”
趙珩良清咳一聲,進房間沒多久出來時,手裡便多了一根醜兮兮的....棍子。
姚彥:???
“你拿棍子幹啥?”
趙婆子一臉不解。
可趙珩良卻紅著臉看了眼姚彥,不答話,只是衝他們點了點頭後,便快步離開了。
等過了轉角處,瞧不見後面的家人時,趙珩良又把棍子調頭握住,這頭是姚彥握過的,他現在就好像是牽著對方的手,踏實而幸福。
從系統那裡得知趙珩良想法的姚彥忍不住扶額。
29、惡毒表弟愛種田
家裡少了趙珩良一個人, 氣氛有些低迷, 好在有姚彥調節氣氛,說起秋收的事兒。
這才將趙婆子兩口子不捨的心思拉了不少回來, 趙家的地不少, 趙珩良這些年拿回來的銀子一大半都用來買田地了。
剩下的一小部分則是趙婆子給他存著娶媳婦用的。
趙珩良今兒不在家吃晚飯, 姚彥做飯的心思都少了些, 加上趙婆子的牙有些疼,姚彥索性熬了菜粥,再去村尾賣豆腐的錢家買了兩塊豆腐回來, 用紅薯粉哄出白油豆腐, 既有鹽有味,又不辣口。
趙家這邊吃著飯, 趙珩良那邊才進縣城,縣城門在他進來後便關上了。
“咋這麼晚了才回來?”
守城門的正好是趙珩良一關係不錯的兄弟, 趙珩良將棍子別在包袱上收好後, 才回答對方, “明兒太趕, 所以選擇今天回來,縣裡有沒有什麼新鮮事?”
說著還遞了一根裹好的旱菸過去,那是趙老頭給趙珩良的, 趙珩良不抽旱菸,可卻能拿來做人情。
守門兄弟接過旱菸,他雖然年輕,可就是好這一口, 家裡的婆娘又不喜歡這個味道,只有在外面偷偷抽,打打牙祭。
“還真有新鮮事兒,”他將自己小小的旱菸杆拿出來,接著將旱菸往裡面一裝,衝著趙珩良低聲道,“不過挺隱秘的,好像是上面丟了什麼人,正滿城搜找,可找了好幾天也沒蹤跡,現在留了一部分人在縣衙,另外一部分人離開了。”
人?
趙珩良微微皺眉,守門兄弟已經狠狠吸了幾口旱菸了,見他皺眉,對方又道,“殃及不到百姓,我估摸著是個大人物出什麼事兒了,上面不敢大肆尋找,又或者說是.....”
他湊了過來,聲音更低,“這幾天縣城的動靜都是故意透出動靜的,貴人裡面的腌臢事兒多了去了,這指不定就是其中一個。”
“行了,天色也不早,你又趕了那麼久的路,先回去吧,改天兄弟空了請你喝酒!”
守門兄弟抽了旱菸後,顯得格外豪氣。
趙珩良露出笑,“成,那我就先回鏢局了。”
說完,趙珩良便衝那人揮了揮手,轉身往鏢局方向而去。
到了鏢局後,趙珩良看著緊閉的大門,上前敲了敲,很快一個缺了條胳膊的中年漢子就將門給開了。
“老十回來了啊?”
“劉叔,”趙珩良又拿了一小包裹好的旱菸遞過去,“我爹給的。”
“這可是好東西,”劉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