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和前幾天外洩的委屈情緒不同。

這會兒的他好像恢復成了以前她認識的林宴舟。

理智，強大，總能找到問題的關鍵。

“而在這種時間的溝壑之下，人又很容易產生自卑。出於對自己的保護機制，所以擅長去聯想不好的事物。我是這樣，你也是。別人都說我聰明，以前你也總說。可我覺得我是一個笨蛋。你和江憶說，你不喜歡我，明明這麼明顯的口是心非，為什麼我相信了呢？”

“可能，本質上是因為我不夠自信，我覺得我不值得被你喜歡，隔了那麼久，我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如果再有人說我聰明，我會告訴他，那天底下就沒有笨人了。”

林宴舟說著，特別想抽菸。

從口袋裡摸了摸，沒摸到。

他承認，他可以在別人的不屑和謾罵中東山再起，可趙攸寧一句話就足以讓他落荒而逃。

他聲音有些沙啞了，像磨砂紙一樣，“叫叫。因為不相信，因為不夠篤定，所以你總是帶著預設的情景來猜測我的行為，從而得出你心目中那個令你失望或者沮喪的結論。”

“但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錯。倘若當初我回來，再勇敢一些。把話掰開了說清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你。”

“我，林宴舟，從來只喜歡你一個。”

“是我錯了。”

那些緋聞，除了上熱搜的兩次，他沒有關注過。

但正是他的不關注和不作為，讓趙攸寧受到了傷害。

他想了想，覺得最心疼的是，她那樣的脾氣，把這些不好在心裡得反覆揣測多少遍，也不和旁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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