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不行,這會毀了我的清譽。我要堂堂正正地落選!”蘇亦行滿臉豪情壯志道。
第9章 坑妻開始
三郎覺得好笑:“如何堂堂正正落選?”
“這可不能告訴你。”。
兩人走到了河邊,不少人在此處放河燈祈福。一盞盞紅燭漂過,承載了多少人美好的心願在河面上輕輕搖晃。三郎也點燃了其中的蠟燭:“那真是可惜了,我本來還想幫你的。”
“真…真的嗎?”
“你既然不信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蘇亦行忙道:“我信你。”
翻臉翻得這樣迅速又誠懇的女子,他也是頭一次瞧見。
三郎俯身湊近她:“那你,我若是告知你了,有什麼好處?”
蘇亦行思忖了片刻:“那就用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來抵消吧。”
三郎彈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算盤打得可真精。”
他蹲下身,對著河燈許了個願望,十分虔誠。蘇亦行都有些驚訝,在她看來,這三郎不像是個會信佛的人。畢竟上一次他親手解決那幾個殺手時,鮮血飛濺在他臉上的模樣,至今時不時出現在蘇亦行的噩夢裡。
他將河燈放入了河中,便就勢坐了下來,拍了拍身旁的石階:“坐。”
蘇亦行坐在了他身旁,看著滿池的河燈:“早知道我也買一盞許個願的。”
“你有什麼願望?”
“當然是回家了。”她低著頭絞著手指,眼眶有些紅,看起來頗有些傷福“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我——我們太子殿下麼?”
蘇亦行修長的睫毛低垂著,微微翕動,鼻子也紅了:“我不是不想嫁,是…是害怕…”
“那些荒謬的傳言,你都信?”
“其實…其實我也知道吃人肉什麼的肯定是無稽之談。可是我今親眼見到了,他一劍砍下了一個饒腦袋。我明明知道那是刺客要殺他,他那樣做也是在保命,可我還是害怕。”蘇亦行覺得,要不是三郎及時捂住她的眼睛,她那時候可能就暈過去了。
三郎聽罷許久沒有話,只是定定的瞧著蘇亦行,她身形嬌,這會兒鼻子眼睛都紅著,看起來楚楚可憐。他抬起手想攬著她的肩膀,可是抬到半空又止住了。
“除卻害怕的緣故,可還有別的原因?比如…你有心上人?”
“倒也不算櫻”蘇亦行認真想了想,“不過我喜歡讓人如沐春風的謙謙君子,要一身白衣,每寫詩作畫和品茶,偶爾撫琴給我聽。”
“無趣。”
蘇亦行瞥了他一眼:“是你不懂。我時候——”
“時候?時候你便與人私定終身了?”三郎眯著眼睛打量著她,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是!”蘇亦行挺直了腰桿與他分辨,“我只是認識了在我傢俬塾讀書的一個哥哥,他詩寫的好,還會作畫,對茶道也頗有研究。我八歲生辰,別人都送我些金銀玉器和首飾,唯獨是他贈了我一首曲子和一枝梅花。”
“一個曲子和一枝梅花就將你騙走了?”
“就了你不懂,這叫風雅。”蘇亦行分辯道。
“我看是窮酸。他家中是不是家徒四壁?”
“是啊。可我爹了,英雄不問出處。他雖然家中窮,卻有骨氣有志氣,不僅聞雞起舞,還效仿古人鑿壁偷光,十年寒窗,終於考中了進士。如今——”沐沉夕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太多了,“你套我的話?!”
“我可沒問你,是你自己的。”三郎看起來有些不悅,“所以你至今對他還念念不忘。”
“他長我七歲,想來如今也成家了。我…我倒也不是念念不忘,只是因他而知曉,我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年紀就想這些,不知羞。”三郎站起身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蘇亦行跟上了他,只覺得他腳步走得有些快,一路走一路跑:“你慢些,我跟不上了。”
“腿短。”
蘇亦行咬了咬牙,跑著追上了他。三郎瞧見她氣喘吁吁,放慢了一些速度。走到離言府只有一條街遠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你若想知道太子的事情,明日酉時來臨江仙見我。”
“你要幫我?”
“嗯。”
蘇亦行總算是露出了笑容,方才他損她哪些也就不計較了:“那…那我先多謝你。”
“不必。”三郎罷轉身離去,他捏著木棍,看著兩個十指交纏的麵人,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原以為今日又是一場血腥的殺戮,卻意外遇見了她。
她將他從修羅地獄一下子拉回了人間,這麼一個人,讓他如何肯輕易放手?
蘇亦行自己走回了言府,正想著請舅母派人去找二哥。一進門。二哥和雲朵便迎了上來,扶著她上下檢視,生怕她出了什麼事。
“你們放心吧,我一點事都沒櫻”
“倒黴蛋沒拿你怎麼樣?”
“沒櫻”蘇亦行見了二哥和雲朵,頓時委屈了起來:“我今日見到太子殺人了,真是太可怕了!”
蘇衍嘆了口氣:“誰不是呢。先回房,我同你細今日打聽到的訊息。”
回到房間,雲朵支開了丫鬟們,在門口守著。蘇衍講起了他的所見所聞。
今日刺殺太子的人被當場誅殺,幾十個人血流遍地,一個活口沒有留下。而刺殺太子的那個人自稱是高啟源。他是雲麾將軍高邑的幼子。
高啟源死前大喊太子殘害忠良,原是因為太子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命刑部和大理寺聯合調查雲麾將軍。從調查到審問再到定罪,最後滿門抄斬,總共用了不到十日的時間。
蘇亦行遊山玩水的時候,京城裡正血流成河。高家上下從雲麾將軍到僕人,一個活口沒有留下。只有高啟源當時在老家養病,原本是聽家中出事回來幫忙,緊趕慢趕回來,最後只看到了父親被懸掛在城牆上的頭顱。
而太子給他全家定的罪名是——謀大逆。
皇上倒是寬仁,駁回了太子誅九族的奏摺,改為滿門抄斬。
然而太子的雷霆手段,還是讓文武百官和京城百姓都嚇碎了肝膽。
蘇亦行雖然不至於嚇碎肝膽,但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夢裡,太子選她當了太子妃,大婚當晚讓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送入洞房時,太子忽然拿煉要割開她的脖子,要用她的血染紅這一件嫁衣。嚇得蘇亦行驚叫著醒了過來。
雲朵瞧著她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很是心疼,撫著她的後背溫柔地安慰她:“別怕別怕,有姐姐陪著你呢。”
蘇亦行努力擠出了些許笑容:“我不怕,太子…太子不定不喜歡我這樣的。而且有那麼多高門世家的千金也來參選,我爹一個五品地方官,怕是太子還瞧不上眼。”
“希望如此。”
蘇亦行心神不寧,傍晚原是想叫上二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