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看陳安致眼淚流得急，難受得氣都喘不上來，總怕他會瞎了。她抖著指去搜催|淚|彈怎麼處理，有什麼副作用，結果還沒搜出來，警車已經開到了地方。

區警署。

人生所有沒遭遇過的事都趕在這一天了。歸唸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拿著在通訊錄裡翻了一圈，編輯好

簡訊，發給anas和還在巴黎的一個朋友，等著她們來救急。

她擦乾淨眼淚，拉著陳安致去洗間洗眼睛、漱口，等他稍微好點了，重新回了等待室裡。

倒也沒她想得那麼差，警察只是來做了個錄，隔了會兒，又有記者進來，問什麼“您對燃油價格反覆上調有什麼意見”，分不清是官方記者還是小報記者，給幾個人分別錄了個小影片。

anas離得近，匆匆趕過來，和警察交涉了會兒，問他們有沒有帶著護照和簽證。

歸念搖搖頭：“沒有，學生證行嗎？”

又問陳安致，他出門走得急，什麼也沒帶，也在混亂丟了。只能拿歸唸的登，翻出來了票入境記錄和個人資訊，最後登記了個聯絡方式，這才被放走。

警署裡邊拘留了很多人，還有跟警察打架的，亂成一鍋粥。

人坐上anas的小車，歸念摸摸他的臉：“好點沒有？還有哪兒疼？”

“臉疼。”

歸念愣住：“什麼？”

“別摸我。”陳安致抓住她摸到自己臉上的，“真的疼，但比剛才好些了，剛才所有面板都是火燒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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