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的作用下,這白皙底下又透著粉紅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凌堯一把抱住了顧雲譯,那一瞬間感覺自己不是抱著一個人,而是一塊給他的躁動送去涼意的冰塊,那麼的舒適涼爽。
他的腦袋趴在顧雲譯的肩膀處,留戀地蹭了蹭,黑色的頭髮如輕風般從顧雲譯的喉結拂過,他覺得自己登時,腦子如被炸開了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由著凌堯這麼抱著,巍然不動。
可藥物催生出的凌堯顯然不能滿足這樣的處境,他想要更加舒適的姿勢。
凌堯抬起腦袋,鼻尖點著鼻尖,滾燙地呼吸挨著他的鼻息,“顧雲譯,我想要......水。”
這句話本來挺正常,可他現在這樣的狀態,加上那一個水字輕的幾乎能消失在空氣裡,這時候彷彿是故意引誘他做些什麼事情。
“轟”又是一聲頭腦炸開的聲音,顧雲譯覺得自己也不受控制了。
這藥性彷彿順著凌堯的呼吸,傳進了他的呼吸裡,他覺得自己一定也是被傳染了吧,不然這手怎麼會不受控制。
他的手摟住了凌堯的腰,那指腹剛剛挨著他的腰肢,凌堯發出一聲嬌笑。
差點忘記了,凌堯一直是最怕癢的。
“哥哥,癢。”這一刻他甚至懷疑,凌堯是故意的,根本不是什麼被下藥。
他瞪大了眼看著凌堯,“你喊我什麼?”
“哥哥,哥哥,你是我哥哥。”凌堯彷彿沒有察覺到什麼問題,連叫了好幾聲。
這一聲哥哥,自從上了初中,他就再也沒聽到過了。
顧雲譯比凌堯長一歲,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小時候的凌堯很崇拜他,總愛追著他屁股後面叫哥哥,後來升了初中,凌堯就不在喊他哥哥了,因為他在班裡喊哥哥,總是會被周圍的人嘲笑。
為此顧雲譯記仇記到現在,第三排那個胖子,倒數第一排那個小黑,六排第五列那個長髮姑娘,這幾個人就是促使凌堯不再叫哥哥的元兇組。
凌堯嘟著嘴,一副不高興地樣子,“哥哥,我好熱啊。”
誰能想到,平日裡男女不近的顧雲譯,短短十分鐘,捱了三次頭腦轟炸。
真真是,無所不能顧雲譯,一聲哥哥命給你。
顧雲譯盯著他,眼神裡寫滿了少兒不宜地想法,他的右手悄悄攀上凌堯的臉頰,“哥哥幫你。”
“好~”凌堯這一聲好的長音還沒說完,就被顧雲譯堵住了。
整個人不受力地被推著後退了幾部,然後跌在沙發上,沒有預想得那種疼痛,原來是顧雲譯的手墊在了他與沙發之間。
“哥哥。”凌堯的眼神越發迷離,像是將他整個人都帶進了神秘的花園。
“堯堯。”顧雲譯喊著他的名字。
凌堯伸手想去拽顧雲譯的襯衫,外套已經不知道是何時丟棄的,高定的外套為自己沒有被高高掛起,而是被扔在地上蹂躪而無辜哭泣。
顧雲譯低頭看到了他手腕的手錶,愣住了,凌堯已經熟清熟路地解開了兩個釦子,顧雲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定定地看著他,“凌堯。”
“疼。”凌堯被他攥得手腕發疼,試圖從他的手裡掙開。
他如同被澆了一頭冷水一般,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麼清醒過,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隻手將凌堯拉起來,“這隻手錶?”
“別人送的啊。”凌堯被攪得一頭霧水,也因為手腕的疼痛,有那麼一點意識了,但還不足以讓他清醒過來。
“呵呵。”顧雲譯冷笑一聲,果然是非常重要的禮物,不然怎麼會戴了那麼多年不捨得扔,甚至這個人也許仍然存在在凌堯的生命裡。
想到這裡,他覺得很煩躁,自己好像就是個跳樑小醜,在凌堯的面前表演了一番深情,然後等他甦醒了,只怕還要嘲笑自己,就像十年前一樣。
“顧雲譯?”現在的凌堯已經判斷不出他的情緒了,只是像一個希望得到照拂的貓咪一般,毛茸茸地腦袋蹭著他的肩膀。
“你!等!著!”顧雲譯這話說得咬牙切齒。
然後毫不留情地將凌堯推開了,一把狠狠地關上了門,正好撞到趕過來的向喆,“顧總,凌總怎麼樣了?我們已經抓到葉影,警察正在趕來的路上。”
顧雲譯背靠著門,“找杯冰水來,越冰越好。”
“??”向喆奇怪地看著他,“為什麼要冰水,這不挺好的......”
向喆的機會二字消失在顧雲譯的目光裡,“我去找冰水。”
不多會就回來了,猶豫地遞給了顧雲譯,“顧總,你真不再考慮考慮?”
“我不會趁人之危。”顧雲譯解釋道,他好歹也是個總裁,自然不能將發現自己是單相思的事情告訴別人,尤其是自己的下屬。
得了吧,還不趁人之危,向喆沒忍住脫口而出,“總裁你是不是不行。”
“嗯?”
“您請。”向喆趕緊閉嘴。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總裁用一杯冰水破走了自己的好姻緣。
臉上掛著冰水的凌堯怒氣不止,怨念不休,向喆在心裡畫了個十字,生活很美好,希望這次顧總能熬過去吧。
再看自家總裁,雲淡風輕,將手裡的杯子藏在身後,“嗨。”
“我草你媽的顧雲譯!!!”緊跟著就是些不能聽的髒話了。
這麼多年大風大浪,什麼沒見過,向喆相信,這次顧總也一定能熬過去的。
凌凡帶著警察匆匆趕來,還沒走過來就聽到自己表弟的聲音了,十分尷尬地看著身後的人民警察,還好警察同志十分敬業,沒有流漏出什麼驚訝八卦的表情。
慶幸提前聯絡了主辦方,匆忙結束了晚會,這會兒已經沒什麼人了。
凌凡走在最前面,率先一步看到了溼漉漉的凌堯,再看一眼顧雲譯,身上只有一件襯衫,微皺,被解開了兩個釦子,感嘆道,“我去,玩得挺野的啊。”
不用想就知道,是要挨凌堯罵的。
警察跟著凌堯進屋裡去錄口供,凌凡蹭到顧雲譯的身邊,興奮地問道,“誒,剛剛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乾柴烈火,眉來眼去?”
顧雲譯淡定地回答道,“無事發生。”
“無事發生?”凌凡再次用你不行的眼神看著顧雲譯,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雲譯,有什麼病一定要告訴我們。”
顧雲譯溫和地說道,“滾。”
發生那種事兒,他哪兒還有心情做別的,滿腦子都是那隻手錶。
憋不住問凌凡,“你看到凌堯手腕上的手錶了嗎?”
“看到了怎麼了?”
“你知道是誰送的嗎?”
凌凡回答道,“當然知道啊。”
“誰?”顧雲譯本來只是隨便問問,沒想到凌凡真的知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既害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