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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你放心,我很厲害的,他們最好別打我的主意,不然我要他們好看。”南沐星揮了揮拳頭,眼睛明亮可愛的看著南璃月,那雙眼之中充斥著濃郁的自信。
見孃親溫柔安靜的看著自己,南沐星嘻嘻一笑:“孃親,你相信我,師父給我的功法可厲害了,我之前沒有內力都能闖入西淺的皇宮,現在有了內力,更不在話下。”
眉眼溫和揉了揉兒子的頭,南璃月點點頭:“你的能耐,娘自然是信的,跟你說,也只是不希望你聽到我危險的訊息,就傻傻的衝出去。”
知道孃親是在說之前被南戰痕與南嫣然騙出去的事情,南沐星不開心的哼了一聲:“孃親壞。”
“除此之外,切記不要受傷,不要讓後背的小背心被任何人發現,更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脫下小背心。”南璃月除了擔心南沐星的安慰,還擔心這個。
南沐星乖巧的點點頭,臉上卻一片困惑他:“孃親,星兒的身上,是有什麼嗎?”
南沐星不是沒有看過身上,可他身上乾乾淨淨,連個胎記都沒有,他實在想不透,孃親為什麼這般小心不讓自己脫下小背心?
“你身上什麼也沒有,那小背心是特質的藥用背心,能慢慢幫你改善體質,製作很繁複珍貴,孃親是擔心你冒冒失失,不小心將東西弄壞了。”南璃月抬手,纖細的手指戳了一下南沐星的額頭。
南沐星自己想到自己闖皇宮,差點被萬箭穿心,被師父所救,之後有被花燈燒著後背,以後後面的云云,兀自生者氣悶的看著南璃月。
“好了,不說這個,帶你出去逛逛,剛好這兩天有空。”南璃月趁著難得偷閒,帶著兒子去南明的街道上逛街,欣賞南明的情況,卻發現有人圍繞著一處,鬧哄哄。
“天哪,好慘!”
“也不知道這乞丐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分屍不說,還殘忍的將哪裡也割了。”
“肯定是女人,還是個被男人欺辱過的女人。”
“……”
說話間,京城的巡邏衛抬著屍體經過,前面的巡邏衛為了閃躲前面的人,停了一下,後面的人沒有防備,一個頭顱從擔架上滾了下來。
是先前南璃月發現問題的乞丐。
濃郁的鮮血味道,遮蓋了身上的香味,她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你這小孩子膽子倒是挺大。”巡邏衛看到小孩,原本擔心嚇到南沐星,卻發現南沐星看著腦袋,一點害怕也沒有,不由得道了一句,撿起腦袋離開。
這插曲就這麼過去,南璃月帶著兒子繼續玩耍。
逛了一天,途徑一處府邸的時候,南璃月多看了一眼,那府上的牌匾寫著申府,整個申府很大,大到幾乎佔據了一條街道。
晚上回府的時候,南璃月又經過那一處乞丐之地,便聽到有人議論又多了一句屍體,仍舊是分屍割掉那裡,手段殘忍至極。
“這京城的乞丐,倒是挺多。”
南璃月今日逛了一天,發現南明京城有不少的乞丐,這些乞丐兀自都有自己的底盤,一般不離開他們所待的街道,偶爾有些偏僻的地方,也能見到乞丐。
回了府,月老太爺立刻就派人叫她過去。
一過去,月老爺子就抱住南沐星:“太爺爺的小心肝,你今日有沒有被嚇到?”
“什麼被嚇到?”南沐星眨了眨眼睛,不解問道。
月老爺子看著南沐星的模樣,這才發現小傢伙一點都沒有被嚇到的模樣,也沒有哭過的痕跡,“你看到血粼粼的人頭都不害怕?”
“這有什麼?孃親以前解刨屍體,縫合屍體的時候,我有看過。孃親說了,死人是最不可怕的存在,活人才是最可怕的。不過,孃親說我還小,不准我解刨屍體。”南沐星淡淡說道,完全不知道他的話,有多令人震驚。
月老爺子震驚的瞪圓眼睛,看看南璃月,又看看南沐星:“你解刨屍體,還讓他看?”
“學醫的研究屍體不是很正常?另外,也不是我想叫他看,他有多聰明,膽子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在我身邊難免看到一些東西。”南璃月簡單解釋了一句,看著月老爺子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的模樣,補充道:“他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不必以一般的小孩子對待。”
說完,南璃月喚來阿寶:“帶魚魚下去。”
等星兒離開,南璃月看向月老爺子,挑眉:“您讓人跟蹤我?”
“不是我跟蹤的,是你帶著星兒看到人頭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你們的身份,議論紛紛傳到我耳中的。”月老爺子解釋道。
南璃月想了想自己碰到人頭,在到回來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這種事情居然能傳到這裡,且還叫您知道,傳播速度挺快。”
月老爺子猛地一怔,似意識到什麼?
“好了,沒什麼事情,我去睡一會兒,今天折騰了一天。”南璃月不在多說,剩下的讓月老爺子去體會,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叫來方碑。
方碑恭敬的站在南璃月面前,“公子,有什麼吩咐?”
“街上的乞丐,是南宮家人殺的?”南璃月開口。
方碑眼神乾淨,明顯透著困惑:“屬下不知,在南宮家將屬下送給公子,屬下就是公子的人,雖然可以聯絡南宮家,但更多的訊息,那邊不給方碑便不知道。”
“方碑,你能信任嗎?”南璃月頭一次與方碑談論這件事情,“你的主子是我,還是南宮家?”
方碑沉默。
他生在南宮家,長在南宮家,南宮家對他的意義太過不同,雖然南宮家將他送來的時候,變說了從今以後他不會在是南宮家的人,但是方碑的心是放不下南宮家的。
“我的主子是公子。”方碑沉思片刻,眸光堅定:“便是我想回南宮家,也已經回不去了。”
“方碑,我可以保證,只要南宮家不與我為敵,不對我出手,我不會主動去傷害南宮家的人,所以我要你的忠誠。”南璃月深深看向方碑,眼神銳利。
方碑屈膝跪下,“屬下明白,但憑公子吩咐。”
“查一查這京城有多少乞丐。”南璃月吩咐道。
方碑領命:“是,公子。”
待方碑離開。
南璃月換了一身衣服,再度悄然出府,幾個起落,卻未曾去白日裡多看了一眼的申府,而是來到發現乞丐身上有異香處那群乞丐的落腳破廟。
破廟此時沒有任何人,南璃月在灑滿稻草的屋頂,偽裝了一番,靜靜等待乞丐迴歸。
那些乞丐的死,本來她不會在意。
總有那麼一些人,悄無聲息的死在世界的某一處,然後在被發現,而乞丐的死亡,也自有官府去追兇,令她起了心思的是割掉乞丐那一處的舉動。
一個乞丐可以說是巧合。
可死的兩個乞丐都是就有問題。
夜色一點一點渲染整個天空,籠罩整個天際。
隨著夜色降臨,乞丐們紛紛從外面回來,一個兩個三個……
屋頂的南璃月半眯了一下眼睛,看著屋子之中不下九十三命乞丐,眸光幽沉。
“老大,四,跟三十八今天被殺了,另外著半個月,已經有五個兄弟,或淹死,或屍骨無存,消失不見。現在背後的人更加明目張膽,手段殘忍至極。”
破廟裡,一個身形瘦小纖細各自藹藹的乞丐,看著破廟神像臺上坐著的男人說著今日的事情。
臺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你們都警醒一點,別落單。我託人查了一下,有人請了殺手組織的人獵殺這一塊的乞丐,現在還沒有查清楚背後的人是誰,千萬別暴露你們不同。”
“是,老大,我們知道了。”瘦小的乞丐嬴了一聲,朝著其他乞丐一揮手,這些乞丐便隨意在破廟找了一個地方睡覺,若絲有人進來,任誰也不會覺得這些乞丐不是乞丐。
屋頂,南璃月看著這下面的乞丐,眸光冷冷,繼續盯著那老大,卻見那老大出了破廟。
下一刻,南璃月感覺到屋頂一動。
她潛伏趴在稻草下沒有動,卻發現對方居然一晚上都沒有在離開,彷彿是要睡在屋頂。
這一等,直到第二天天亮,南璃月才聽到屋頂的動靜,就看到那乞丐老大出現在破廟之中,一眾乞丐也都紛紛醒來,開始新一天的乞討。
很快破廟一個人也沒有。
南璃月這才起身,悄悄離開。
回了月府,南璃月倒頭就睡,因為她沒有出門,似乎引起了月震的注意,西苑鬧騰騰的,聽聲音居然是月純的爹過來了。
月純的爹到底是長輩,南璃月不得不見,可他也懶得動,傳音給紅菱,讓她放對方進來。
“二爺,我們公子真的在睡覺,而且我們公子只要一睡覺,一般雷打不動,輕易叫不醒的。”紅菱帶著對方進了屋子,任由對方看到睡著的南璃月,語氣喊著冷沉說道。
月二爺看了一眼南璃月,扁扁嘴:“我這不是沒聽過有人睡一晚上,白天也睡不醒的。”
“我們家公子不同,他幼時遭遇了一些事情落下了一些不影響身體的毛病,這多睡便是其中一個,睡著時不能叫醒,不然是會死人的。”紅菱冷冷解釋。<!--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