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我不解的問道：

“這麼多年的努力怎麼是無用功呢？”

葉知秋前輩說道：

“那棋盤上的一切都是推演自天道的，而天衍門的天衍道術又是來源於這棋盤，相當於我們是在人家的掌心裡翻跟頭，不管怎麼樣都逃不出天道的手掌心。”

“而之前的天衍門的傳人們都陷入了這樣的誤區，他們死守這一方空間，絞盡腦汁的想要找到能與天道博弈的辦法，最後再下一招遲來的棋。”

“導致百年的努力都是白費的功。”

“而只有你爺爺才想明白了，在那天道的領域下，注視下，不管咱們這麼命運之人怎麼蹦躂，都在人家的關注下一清二楚。”

“只有把水攪渾，打破一切常規和計劃，讓天道都沒法預測接下來的發展，才能在混亂中找到生機。”

“所以你爺爺這一招雖然臭，確確實實的打破天道的計劃，讓一切進入混亂中。”

“而他又在這時間四處的奔走，擾亂著天道的計劃。”

我好奇的問：

“葉前輩，我有一個事情沒弄清楚，天道的計劃或者目的是什麼？你不是說它沒有自己的意識，沒有目的，怎麼又能下棋呢？”

葉知秋耐心的解釋道：

“孩子，天道一直都有目的。它追求的就是進化。”

我納悶的問道：

“什麼是進化？”

葉知秋說道：

“進化就是讓整個世界上的所有生靈都變得越來越有靈性，越來越進步。”

我不解的問：

“這不是好事嗎？如果天道追求的是進步，那我們命運之人為什麼還要對抗它？”

葉知秋說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你聽說過吧，天道只是把這天下都當成一個蠱。”

“它只需要從中選出一個最強者，讓最強者繁衍充滿整個世界就是他的終極目的。”

“它根本不管為達到這個目的會付出多少代價。”

“而所謂命運之子也可以叫人類之子，我們的出現為了就是讓普通的人類不受天下的荼毒。”

“曹運，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陰陽師比普通人強很多。”

我點頭：“確實是這樣，陰陽師有天眼，能溝通陰陽兩界，能發動有威力的道術。”

“那你覺得普通人是不是沒有存在的意義，是不是天下都是陰陽師就會更好。”

我點頭說道：“自然是這樣的，天下若人人都是陰陽師，那就少了多少的麻煩。”

“比如大家可以透過式神來交流資訊，用道術來制服壞人，像是沈先生的五雷正法就可以用來快速的趕路。”

葉知秋說道：

“你說的這些，那一樣普通人做不到。傳遞訊息有電話，制服壞人有槍，快速旅行有高鐵。那一樣必須要道術才能做到了。”

我點頭，發現確實是這個理。

我又有一個疑問：

“如果人人都是陰陽師，那這些方便的東西都可以用啊，可以將陰陽道術朝著其他的方向發展。”

葉知秋前輩搖搖頭，顯然不同意我的想法：

“你這麼說有沒有想過人人都是陰陽師，人人都需要靈性物質，人人都需要天地靈氣。”

“那這世界上的這麼多人要怎麼分？”

“如果那樣世界必然不可能像是今日一樣，在平和中渡過。”

“有辦法得到力量，沒有人會去放棄，誰都想要拼命的得到。”

“若是那樣，那世界就亂套了，到處都是人們為了靈性材料互相的爭鬥。”

我不太同意葉前輩的話問道：“前輩你這麼說也不對，我們不能因為自己是陰陽師就不讓別人成為陰陽師啊？”

“我們能成為陰陽師或者因為命運，或者因為家族，或者因為單純的運氣，不能因為我們成了陰陽師就不讓普通人成為陰陽師。”

葉知秋說道:“如果天道的辦法可以溫和一點，我們自然也不會反抗它，可是天道根本不會使用溫和的手段。”

“你聽說過山海老人吧？”

我點頭：“羅廈仔細的講過這個人。”

葉知秋說道：“我這次來A市就是為了山海老人來的，有人說在A市遇到了他的蹤跡。”

“可是我和沈浪搜尋了好幾天，即使用上了金眼鷹也沒有找到他。”

“我其實一直懷疑這個山海老人可能就是天道化身。”

“天道化身？”我真是什麼也不知道，只能等著葉知秋解釋。

葉知秋說道：“天道化身也是我的推測。”

“你記得我說過你爺爺把水搞亂，不按照常理出牌，讓天道吃癟。”

“我們本就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而天道高高在上。”

“天道的優勢就是它居高臨下，而且善於推演。”

“而我們的優勢就是我們即是下棋人也是棋子。”

“想明白這一點，我就再也不像是以前的天衍門人一樣，隱居在方寸之地，推演大道。而是走出了一方天地，在人間四處轉轉。”

“我這麼多年，給人算卦消災，和不少人接了善緣，也給不少普通人留了能接觸到陰陽圈的機會。”

“這些人都會成為變數，讓整個棋盤混亂起來，讓天道有再多的經驗都沒有用。”

“因為天下已經是一盤渾水。”

“而自從山海老人出現，我發現一件可怕的事情。”

“受到山海老人誘惑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是因為我才和陰陽圈發生關係的人。”

“他們有的就不應該出生，有的因為我和你爺爺才活下來。”

“結果現在他們中的大部分，都受到山海老人的誘惑，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

“我懷疑，那山海老人就是天道的一個棋子。”

“讓它能從棋盤上走下來，影響到棋盤上的事情。”

我震驚異常，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

我說道：“那既然您懷疑山海老人就是天道化身，那我們找到他還能對付得了他嗎？”

葉知秋笑道：

“正是因為他自己下了場，才給了我們機會。”

“你有沒有見過公園裡的老者下象棋，丟了一塊棋子，用地上的石頭代替。”

我點頭，這當然是很常見的。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