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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鳴玉聽了解釋便笑了笑,將這事揭過去了。她道:“你如今雖行動不便,但坐著還是行的吧?那我今日就在府裡陪你,如何?”
自是不能拒絕的。
月白剛出梁墨珏的院子,準備再去小廚房裡去做吃的。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吃什麼補什麼,這兩日裡月白是日日都提著一隻豬蹄膀,親手下廚做黃豆豬蹄湯給梁墨珏補身體。
今日也照舊如此。
為了行事方便,她今日就穿了一件淡藍色的丫鬟服,和蘭喜一塊挽著手走向小廚房。正在廊上說說笑笑時,就見到不遠處走來了一行人。
待走近了,月白才看清那行人——是梁母和墨玫,以及一眾侍奉的人。
都說梁家是富貴高門,梁母平日裡身邊跟著一個容雲,身後還要兩個伺候她的大丫鬟,再在大丫鬟身後又得有兩個粗使的婆子,所以這乍然相遇,梁母的陣仗倒是比月白大。
“老夫人。”一見到梁母,月白活脫是老鼠見了貓,只因為先前在梁母手下受過太多委屈,心知要在她面前乖乖順順的。
梁母見到月白,停下腳步,挑了挑眉頭,問道:“你不在珏哥兒的院中伺候著,和蘭喜一塊出來做什麼?”她也知道月白這幾日都在梁墨珏跟前伺候。
和蘭喜一塊向梁母欠欠身,月白恭謹地道:“剛剛四小姐來了。我和蘭喜就先去小廚房,給三爺準備吃的,不好打攪。”
四小姐……溫鳴玉?想到她,梁母眼神與墨玫對視了一下,問月白,“玉姐兒這麼早就來了?她來做什麼的?”
搖搖頭,月白也不知,她垂著腦袋講:“興許是有事要和三爺說吧。”
溫鳴玉這兩日都未曾上府,這突然一來,倒讓梁母心中有了些想法。她點點頭,眼光緊盯著月白,說道:“你這事做得對。玉姐兒日後是你的主母夫人,她和珏哥兒相處,你是該避著的,萬萬不能有什麼爭寵的心思,知道麼?”
“是。”月白忙不迭點頭。
梁母也不多說話,月白納進府這麼久日子,肚子裡一個訊息都沒傳出,也沒聽過樑墨珏日日宿在她院中的事。所以她離寵妾這個詞還遠著呢,今日梁母說這話,也只是提醒她一下罷了。
既然提醒完了,梁母也要去做自個兒的事了,她嗯了一聲,就率著一眾人等從月白身邊路過了。
月白和蘭喜立在牆邊,等梁母一行人離得遠了,蘭喜才道:“看老夫人說的。不瞭解的,都還以為你是一個惡姨娘呢。”
月白見她撇嘴模樣,不由一笑,又急忙令她噤聲,“老夫人他們還沒走太遠呢,你這沒規矩的話若是傳到她耳裡,只怕是要挨板子了。”
蘭喜向來是個只吃得了甜、吃不了苦的人,聽見打板子一話,趕忙捂上嘴,拉著月白往前也走遠了好些路,才放下手,說:“不過我覺著那四小姐不是什麼善性人,看她今日進院子裡,對著我們只點了點頭,驕縱的和什麼一樣……連三爺都未曾這樣過呢。”她講得是今日溫鳴玉進院時對僕婢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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