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自覺將自己脫光了。

顧楚勤於健身，身材很好，八塊腹肌因為緊張而緊繃著。

林琅開啟花灑，不知所措的握住了顧楚健壯的手臂，他不敢直視顧楚，密閉空間裡溫熱的霧氣燻得他臉紅，神智也有點不清醒。

顧楚轉過身挑起林琅的下巴，用拇指在他下唇上摩挲著，挑著眉毛蠻橫道：“不是說要幫我洗澡嗎？愣著做什麼？”

“哦，我先……”

林琅被他盯得眼睛裡湧起一層水汽，看起來有點可憐，他一隻手扶住顧楚的腰，另一隻手去摸沐浴露。

顧楚懶散的靠在浴室的白瓷磚牆壁上，垂下視線看著林琅緊張又慢吞吞的動作。

花灑裡的水很公平，將還穿著襯衣的林琅也淋溼了。

顧楚伸手去解他的扣子：“都溼了，脫了吧，跟我一塊洗，省得一會麻煩。”

林琅覺得這樣不太好，又找不出理由拒絕，將沐浴露擠到手心，仰著頭任由顧楚解他的襯衫。

在林琅終於顫顫巍巍得將沐浴露摸到顧楚背上時，他已經被顧楚扒光了。

顧楚一隻手扶住林琅的肩膀，另一隻手撐在牆壁上，下身已經硬起來的東西毫不留情的戳著林琅白嫩的腿根。

“你……想幹什麼？”林琅聲音緊張的發顫。

顧楚湊近他耳邊用低沉的聲音回道：“想幹/你。”

林琅被他頂弄的不舒服，又顧忌他的傷，不敢用力推他。

“顧楚，你腿上還有傷呢，別這樣。”

顧楚不滿道：“我都硬了，你把腿夾緊，我就蹭蹭，不進去。”

林琅被顧楚困住身體和牆壁之間，光裸的背脊貼上冰冷的牆壁，下身卻忍不住起了反應。

顧楚將手伸向林琅身下，握住林琅的慾望上下擼/動，粗擦的大手惡意的堵住林琅的前端，低聲道：“林琅乖。”

林琅在他的威逼利誘下閉上眼睛，倚著牆壁主動用白嫩的腿根夾住了顧楚滾燙的慾望，迎合般挺了挺腰。

兩個人發洩完從浴室出來後已是凌晨，顧楚躺在床上饜足的從背後將林琅抱進懷裡。

林琅被他欺負狠了，紅著眼睛和耳朵掙扎：“你別抱我，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話了！每次都說不進去！”

顧楚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耳尖：“我的錯，我太喜歡你了，沒忍住。”

林琅很好哄，每次聽到顧楚表白都拿他沒辦法，轉過身閉著眼睛在他下巴上蹭了下：“下次不許這樣。”

顧楚在他額頭上落下個輕柔的吻，不帶情/欲，滿眼溫柔：“遵命。”

——

2018年的冬天和2013年的一樣冷，在林琅看來還要更冷一些，畢竟他在2013年剛入秋。

林琅穿了件很厚的長款黑色羽絨服，戴了頂灰色毛絨帽子，羽絨服下襬垂到膝蓋，毛絨帽子將耳朵全都遮住，襯的他很乖巧。

今晚《暗梟》有場很重要的夜戲要拍，白楊還沒到，林琅整個人隱在夜色裡等他，面無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有點嚇人。

林琅將手從兜裡拿出來搓了幾下，他體質偏寒，一年四季手都是冷的。

“怎麼躲在這啊？”顧楚的腿在各方人士的悉心關照下好得很快，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他走過來握住林琅的手，問道。

“在等白楊。”林琅條件反射般掙扎了下，聽到是顧楚的聲音便任由他握著，沉默了會兒又補充說：“這裡比較舒服。”

林琅喜歡這種隱藏狀態，他可以隨意做表情，不會被任何人揣測，也可以面無表情地站著，想什麼都不會被打擾。

顧楚掌心很熱，屬於顧楚的溫度慢慢融化了他的防備心。

“一會兒凍感冒了更舒服。”

顧楚強硬得將林琅帶進棚內，倒了杯熱水給他捧著。

兩分鐘後，白楊風塵僕僕地闖了進來，帶入一陣寒氣，他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忍著燙喝了口才開口解釋：“不好意思今天路上堵車，我下次早點出發。”

“你不來更好，再過半個小時我和林琅就收工回家。”顧楚瞧他快凍成狗了，挑起眉笑著打趣。

林琅將水杯放下，打了顧楚一下，認真地對白楊說：“顧楚開玩笑的，我們至少會再等你一個小時。”

“那我真是謝謝您了！”白楊扶額無奈道。

“不客氣，”林琅低頭看了下腕錶：“一個小時後顧楚愛吃的那家店才會開門。”

第十六章

白楊被兩人秀的無話可說，抱拳道：“惹不起惹不起。”

顧楚擺了擺手：“換衣服準備領盒飯吧。”

《暗梟》講的是一名警方臥底打入販毒團伙，機緣巧合之下與遊走在法律和道德邊緣心存善念的毒梟義子結拜為兄弟，最終將其感化一起為人民和正義而戰的故事。

林琅飾毒梟義子，白楊飾臥底警察。

——

林琅用手槍抵住白楊的後背，沙啞而驚訝的聲音艱難得從嗓子裡擠出來：“你是臥底？”

白楊開木箱的手猛地抽回，裝滿白/粉的箱子在陰暗靜謐的倉庫裡自動閉合的聲音讓人心悸，他額上冒出冷汗，頓了頓才像是認命般回過頭，衝林琅露出一個苦澀的笑，繼而堅定的說：“是，我是警察。”

尚且抱有希望的林琅沒想到白楊會直接承認，按道理說他應該毫不猶豫的開槍殺死這個背叛他的義兄，林琅動了動食指，問：“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

白楊很複雜地看向林琅狠厲中暗藏痛苦的眼睛：“我依然把你當作我的親兄弟，但我不能背叛我的信仰和人民。”

林琅狠狠揪住白楊的衣領用槍指著他的太陽穴逼問：“你的信仰和人民能救你的命嗎？”

白楊神色很平靜，他想了會兒，釋然道：“我的信仰和人民比我的命重要。”他像將滿身是血的林琅從街上救起來時那樣，爽朗地咧開嘴笑了笑：“開槍吧林琅，我不會怪你，但我希望你能聽我一句勸，就此收手。”

“你走吧。”

林琅放開他，黯然轉身離去。

“卡！”顧楚走上前在林琅肩膀上拍了下，輕佻地吹了聲口哨：“今天狀態不錯，一次過。”

2018年的林琅演技嫻熟，齣戲很快，他主動握住顧楚的手捏了一下。

“怎麼了？”

顧楚察覺到他似乎有什麼事想跟自己商量，索性主動開口問他。

“我明天想回家一趟。”林琅輕聲道。

顧楚聽出了他話中的緊張和猶豫，伸手在他背上輕撫：“是你媽媽……”

林琅搖了搖頭：“不是，是我弟弟這幾天一直髮訊息說想我了。”

林琅拿到影帝之後片酬成倍遞增，每次他都只留下生活費，其餘都打到母親卡上，這兩年他基本無縫進組，各種節日都在劇組度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