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這句話。
曾經有一個人,也這麼對她說過。
而她也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看過自己真正的模樣了。
恍如隔世。
此時奢華的宴會廳內,已是一派衣香鬢影,歡聲笑語。
看著霍競深和蘇婠婠在那秀恩愛,就連一旁的顧淮安也有美女陪同,褚修煌的表情很臭,語氣也很不耐煩,“我秘書呢?”
蘇婠婠忙說道,“她去換衣服了。”
“換衣服?”褚修煌的表情頓時更臭了。
他都已經抽完一根菸又回來了,怎麼她還在換衣服?
換一件禮服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嗎?
“恩,她的禮服剛才被人潑了酒,弄髒了。”
一聽到這話,褚修煌一張臭臉直接黑成了煤炭,“弄髒了?她是豬嗎?”
我日!
精挑細選的為她準備了一件漂亮的禮服,又好不容易讓她去換禮服,居然連自己都還沒看到,就這麼被酒給毀了?
褚修煌語氣陰森,“哪個傻逼潑的酒?”
蘇婠婠心裡“咯噔”一聲,心想果然是生氣了,“不認識,我聽時秘書好像喊她羅小姐。”
“羅小姐?”褚修煌眯著鳳眸,心裡有了數。
今天來這裡的都是南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有攜家帶口的,自然也有很多實力一般,卻別有心思混進來的,目的無非是想要趁這個機會多認識一些達官貴人。
“老顧,羅家的公司好像和你們歡娛有合作?”
顧淮安一臉溫淡,“怎麼,要為你的秘書大開殺戒?”
褚修煌哂笑,“說什麼呢,今天是墨氏週年慶,在人家的場子,什麼打打殺殺的,老顧你能不能文明一點?”
顧淮安放下手中的酒杯,優雅又閒適,“所以你想怎麼文明?”
褚修煌繼續笑,“你等著瞧好了。”
顧淮安嘖了嘖嘴,“我出去透透氣。”
一旁的鄧安雅對眾人微微一笑,便跟著他離開了。
看著兩人堪稱完美的外表,蘇婠婠忍不住問,“他倆該不會真的要結婚吧?”
前陣子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還以為只是炒作,沒想到今天顧淮安居然帶著鄧安雅來出席週年慶。
不愧是一線女星,這個鄧安雅長的很嫵媚,一襲精貴華服更是襯托的她豔若桃李,只不過……總覺得和顧淮安的氣質不太搭。
429,小氣鬼霍總
霍競深卻直接將她手裡的酒杯奪走,答非所問,“少喝點酒。”
蘇婠婠哼哼兩聲,“小氣鬼。”
她難得有機會可以喝酒,可每次,最多喝一兩口就要被阻止。
“聽話,老公是為你好。”
“我又沒喝多少!”
“喝多少你覺得是多?”
“我真的才喝了兩口。”
“明天頭疼怎麼辦?”
“喝兩口怎麼會頭疼?”
“喝了兩口你就會喝三四口……”
“行了行了。”褚修煌不耐煩的打斷兩人的繞口令,然後喊來一旁的服務生,“有沒有旺仔牛奶?”
服務生一愣,“不好意思,沒有。”
今天是墨氏集團的週年慶,請的都是上流社會的權貴,沒有未成年人,哪來的旺仔牛奶?
頂多有蘇打水。
褚修煌很不耐煩,“嗎的,被這兩人酸的要命,我喝點甜的也沒有?”
蘇婠婠有點尷尬的看著他,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他的身後,“時秘書來了!”
褚修煌很不耐煩的轉過身。
下一秒,臉上的表情卻徹底呆住。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驚豔。
時歡正朝他走了過來,原本及肩的黑髮此刻卻被髮型師做了一個簡單的造型,有些許的碎髮在臉頰旁散落,愈加顯得那張瓜子臉小巧精緻。
她化了精緻的淡妝,若不是之前曾看過她摘下眼鏡的模樣,此刻肯定不敢認了,因為簡直判若兩人。
現在的她,清美,婉約,尤其是那一雙杏眼,看著他的時候彷彿含著兩汪春水,黑白分明,純真無邪,透著幾分的我見我憐。
只是往下一看。
褚修煌只覺得心裡一動。
她身上穿著的是一條黑色高定禮服,彈力的面料恍如貼身為她而定製,修飾的身材玲瓏有致,無袖的V字領設計,簡潔大方,但是那V字領口……
卻開的有些大。
於是在黑色面料的襯托下,彷彿冰肌玉骨,白到晃眼。
在宴會廳耀眼的光線下,隨著她的走動,珍珠項鍊還在微微的浮動……
分明欲蓋彌彰!
褚修煌猛地移開視線。
p!
是誰給她穿的這麼大膽的禮服?
特麼的……
這特麼的……
存心想要刺激他是不是?
草!
褚修煌猛地咳咳兩聲,然後迅速端起一旁的紅酒。
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瞬間傾瀉而下。
一旁的霍競深頭疼的擰了下濃眉,便嫌棄的將視線移開。
這個褚修煌,這小模樣……
分明就是一個沒開過車的毛頭小子!
嘖嘖嘖,簡直沒眼看。
至於蘇婠婠……
“時秘書。”她有些激動的走到時歡面前,“哇塞,你穿這身衣服好漂亮!原來唯一的眼光這麼好呢!”
剛才她剛走進休息室,就被霍競深的電話喊回來了,還擔心墨唯一會不會給時歡穿的很誇張,沒想到小公主的衣品還是挺不錯的。
這一身黑色禮服,簡潔優雅,真的很適合時歡偏冷清又楚楚動人的氣質,而且還性感的很呢。
上次在溫泉會所的時候,她就覺得時歡的身材很好,今天一看,果然。
蘇婠婠穿著高跟鞋,仗著身高的優勢,很容易就看到了。
時歡尷尬的不行,忙將禮服拉了拉。
雖然有項鍊遮掩著,雖然蘇綰綰是女人,但被她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還是有些不太自在。
“這身衣服是小公主的?”褚修煌的聲音愉悅的響起。
時歡點頭,目光落在了男人英俊的臉上。
果然,褚修煌甚至連薄唇都勾了起來,一張俊臉如春風過境,說不出的神采飛揚。
他誇獎道,“小公主的眼光還不錯。”
時歡笑。
畢竟是你深愛的女人。
“她人呢?”褚修煌又問。
這個“她”,自然是指的墨唯一。
時歡說道,“她說要陪丈夫去認識客戶。”
事實上,剛才一回到宴會廳,墨唯一就立刻離開了。
她是今天的女主人,自然是要招呼客人的,時歡也沒多想。
褚修煌卻瞬間彷彿明白了什麼。
呵呵,這個小公主是怕遇到自己吧?
他挑著長眉,舌尖抵了抵腮顎,鳳眸不懷好意的眯著,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