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著獨特的天賦,雖然年紀輕閱歷少,生活中經常做一些特別二百五的事,但其實理解能力和想象力驚人。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很多林楚臣沒想到東西,成野都能提出來,林楚臣想不明白或者想明白也表現不出來的東西,他都能迅速理解,並且給出讓人瞬間清晰明瞭的解釋。
一時興致來了,他倆還會對個戲,和照搬原片段不同,成野總能給出全新的詮釋方法,有的很有意思,有的則特別驚豔。
林楚臣甚至覺得,跟他一起看幾部電影,演技的提升都比上兩天表演課多。
當然,不是說表演老師教的不好,人家那是楊修遠請來的戲劇學院的專業老師,桃李滿娛樂圈,關鍵是他這個做學生的悟性太差,腦袋上根本就沒開這個竅。
“大概就這樣,其實你代入角色就能理解了,很簡單的。”成野用一句他說了N遍的話結束了自己的講解。
林楚臣翻白眼,他要是能代入,就不用成野說了好嘛!跟天才聊天還真是挺累的。
成野插了一塊沙拉放進嘴裡:“我要是一直跟你混,肯定會胖成豬,我現在是不是就胖了?”
林楚臣無奈:“蔬果沙拉沒事,你按時吃三餐,少吃零食,不會胖的,胖了就跟我去打打拳。”
“有點忍不住。”成野在心裡偷偷跟自己說,林楚臣這人實在是太怕自己餓死了,家裡隨處可見各種吃的,而且看上去都特別美味,他還時不時就去廚房搗鼓點什麼新鮮玩意,一不小心做多了就得兩個人包圓,不胖那就怪了。好在林楚臣運動量大,成野跟著他,倒也不至於真的像氣球一樣吹起來。
不過臉還是稍微圓潤了一點,成野把煤球抱起來,揉了揉球總的大臉盤,決定終止這個話題。
“我覺得遠哥的說法有點奇怪,避嫌是確實的,但不至於連《大冒險》也停拍吧,這都是早就簽好合同的,停拍是要賠錢的,況且等到播出時,這事早就下去了。”成野嚼完了嘴裡的東西,又塞了一塊小點心進去,在萬分的愧疚和變成煤球同款大餅臉的恐慌中繼續分析道,“我覺得這事怕是有變,你就沒多問問究竟怎麼回事?”
林楚臣對此倒是不甚關心,經紀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左右楊修遠不會害他:“沒,遠哥好像也挺忙的,沒說幾句就掛電話了。”
“公司可能對你這事可能有不同的處理方式。”成野猜測。
“嗯,”林楚臣一邊攪和奶油一邊心不在焉地答應著,全然沒往心裡去,現在他關心的反而是別的,“那個,我之前說好要給靖然帶點心的,正好我新研究出幾款,你給他帶過去吧。”
成野對這事也沒那麼關心,他又不是太(分隔符)監,沒有先君王之憂而憂的義務,林楚臣一說別的,他的注意力就被成功帶走了:“說起來,你給白靖然打電話了嗎?他好像是把我拉黑了,我怎麼打他都關機,可能是嫌我太煩……”
“什麼時候的事?”林楚臣抬頭,他記得這周白靖然沒出國,也沒什麼去偏遠山區旅遊的計劃,而他們這些人在國內,基本上都是24小時開機,隨時可以聯絡的。
“前天晚上,本來想找他幫忙處理你這事兒,結果一直沒人接,後來還關機了。昨天打也是關機……”他正說著,林楚臣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亮了起來,螢幕上分明顯示著“白靖然”三個字。
說話卡在一半的成野:“……”
林楚臣倒是沒他這麼尷尬,很自然地接起電話:“喂……沒有……沒聽說……唔,你等會兒,我開擴音,成野和我在一起。”他利落地按下了擴音,把手機放到茶几上,並示意成野過來,而後對著電話說,“你好,現在能聽到嗎?能不能麻煩給我們講一下具體細節,也許我們能想到什麼。”
成野疑惑地看了林楚臣一眼,卻還是乖乖蹲了過去,接著他就聽到那邊一個焦急的女聲:“昨天我中午給他打電話,就顯示關機,後來一直打一直不通,公司的董事會他也沒參加。我去他家找,發現他手機在家,但是人不見了,他這周沒什麼旅遊的安排,就算去旅遊,也不該不帶手機……”
“可能是忘了吧,先彆著急……”林楚臣下意識地去安慰,說到一半卻被成野搶了話。
“我前天晚上打電話他就沒接,一開始是無人接通,後來是關機,昨天早中晚我都有打過,一直是關機。他前天晚上有通告嗎?”
“沒有。前天晚上他應該是和幾個朋友去酒吧喝酒了,”
“那他有沒有可能是喝多了睡在哪個朋友家了?”林楚臣問。
“沒有,他那幾個朋友我都聯絡了,當天局散得很早,散了以後他就一個人回家了……”
“散得早是幾點?”成野又插話,“我那天給他打電話時挺晚的,得有十一點了,但他……這手機開機時有電嗎?”
“有,還有30%呢。”
“那他當時是清醒的,至少還會關機,或者,當時他身邊有個能給他關機的活物。”成野沒用“人”,而是用了“活物”這個詞,貓狗也可能無意中給手機關機,只是白靖然沒養寵物。他看了看手錶,對話筒那頭說,“現在超過24小時了,報警吧。”
林楚臣震驚地看向成野。
成野抓著手機,對著聽筒說:“我建議報警,讓警察去看看他家,那裡可能是現場,有沒有打鬥痕跡,有沒有他人DNA,叫警察查了才知道,我們都沒有這個經驗。也得聯絡他家人一下,看看有沒有接到類似於勒索資訊的東西,就算鬧個烏龍,也總比耽誤了強。”
他說完就按掉了電話,轉頭跟林楚臣解釋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白靖然的經紀人原來是他爸爸的助理,得力干將,是他爹派來照顧他的,從出道就一直跟著他,基本上是拿他當親兒子對待,白靖然幹什麼也不會瞞著她。現在他突然行蹤不定,甚至連他經紀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這事本來就不正常。他出去和人喝酒,而後自己回家,怎麼著到家也應該夜裡了,然而他卻要這會兒再次出門,還把手機扔在了家裡,我覺得能說明兩點:第一,當天他確實回家了,第二,他恐怕是故意把手機扔在家的。”
“故意?”林楚臣不明白。
“對,故意的。我打電話時,手機旁邊是有人的,這個人做出了關機這個舉動。如果當時是白靖然,他應該是不方便接電話,又不想讓電話一直響,但不管怎麼說,他看到電話了,按理說出門就應該帶走的,但是他沒有。另一種可能,是有其他人,這個人不想讓白靖然看到我打過來,問題是,他的朋友裡,不認識我的人應該不太多,不至於會誤會什麼,我大半夜打過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
林楚臣覺得這推理越來越恐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