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東西, 或者說是什麼影響了你,但是……你一定不是你。”
“你這話說的有些好笑。”“耿子天”笑著道,“我不是我還能是誰呢,你又說不出來。還在這裡隨便推論來影響別人的看法。你難道不覺得自己非常過分嗎?”
“這裡有沒有別人,只有你和我,何來影響別人看法一說?”陸芸笑,“你知道嗎,在你這樣反駁我的時候,我反而更加清楚了,你不是“耿子天”。他雖然嘴非常快,但是如果真的被我冤枉,反應一定不是這樣。現在對你而言本就是多說多錯的局,如果你不想完全暴露自己的噁心,還不如趕緊閉嘴罷。”
“耿子天”的臉色微變,乍看發現不了端倪,但實際上眉頭卻已經蹙了起來。只是臉上仍然維持這著的假笑勉強讓他看起來不怎麼大驚失色。
陸芸彎著嘴角,看起來很輕鬆,但實際上和這種人對峙她也心很累。
她將狼崽放在了地上,一字一句地道,“我現在沒有證據,所以也不會拿你怎麼樣。準確來說,就算我真的戳穿了你的身份,想必你也不會讓我怎樣吧。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會放棄尋找能夠戳穿你的證明。我會允許你跟著我們在一起,畢竟這樣更方便我觀察你。無論你有什麼目的。我都會一一識破,然後處理。”
“耿子天”看著陸芸那張漂亮的小臉一言不發。女孩一直是漂亮的,但是現在這一刻卻是充滿銳氣的。她身上似乎有種勢不可擋的魄力,讓“耿子天”忍不住想要避讓。
到最後“耿子天”也沒有接陸芸的話。他只是走到一邊的樹下坐下,靠著粗壯的樹幹,合上了雙眼,閉目養神著不知道究竟是睡了,還是在思考著什麼。
陸芸看著他微微動彈著的眼皮,知道“耿子天”現在肯定是在在醞釀些什麼。
最開始讓她覺得奇怪的是“耿子天”的行為。看到古姳,“耿子天”似乎只是有些震驚,沒花多少時間就歸於了平靜。
這本就不合理,“耿子天”對古姳的恐懼是根深蒂固的,是在心裡無法抹除的。這麼多次被同樣一個人殺死,“耿子天”不可能見到古姳後可以如此平靜的處理自己的心情。最開始的驚訝假的就像是演出來的一樣,就好像是看到了陸芸的詫異,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如此自如。
他表現出來的好像是對陸芸非常信任的模樣,但實際上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剛剛的錯誤。
如果是“耿子天”,他一開始醒過來,就不可能偷偷摸摸地出現在古姳身後。他和古姳的關係那麼惡劣,醒後的第一句話怎麼會問“你們在幹什麼”,起碼也得是“臥槽”吧。
哪怕“耿子天”真的這麼做了,他也是要偷偷地拿刀捅古姳,而不是隻在旁邊隨便的問一句話。
包括後來“耿子天”說自己會用手.槍,也非常的不合理。“耿子天”身為一個撩妹能手,走的是小奶狗的路線,一看平時的鍛鍊就並不多。
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都是單純為了漂亮練得,看起來是好看,但實際上卻沒有什麼戰鬥力,一看就是不太能打的型別。像這種人怎麼可能有專門練過槍法,但凡他要是懂一點格鬥,估計也不會被古姳壓著打。
而且從“耿子天”一開始叫陸芸姐姐就可以看出,他雖然非常有想法,但是大多是用在了討好女孩子身上。真的要論打架和野外生存能力,他可能還不如有過在幾個副本里闖關經歷的陸芸。他說自己有過打獵和用獵.槍的經歷,用腳趾頭想也是在騙人。
這不怪陸芸小瞧“耿子天”,而是就算是“耿子天”之前在扮豬吃老虎,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好處。他但凡有點能力,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古姳殺死。
這樣的一個人忽然冒出來說自己會用槍,並且想盡辦法從陸芸這裡拿到那把槍,目的一定不純。
陸芸現在還不知道“耿子天”究竟是什麼身份,但是她已經能夠確認“耿子天”絕對不是原來的那個他。
至於對方的身份,陸芸的猜測在助手,顧勘之間徘徊,並不確認到底是哪一個。
當然,因為是在墓園這種可怕的地方,也有可能存在其他的靈魂體之類的東西。這個故事裡邊雖然沒有鬼魂存在,但不代表不存在一些可以附在人身上的東西。
陸芸讓狼仔盯著“耿子天”,然後展開睡袋躺了進去。
現在睡在睡袋裡並非是一個好的選擇,因為睡在實在是不太方便行動。如果有人要過來傷害陸芸的話,那麼她可能連從睡袋裡逃出來都需要一定時間。
但是陸芸是真的不想直接睡在樹下。所以糾結了片刻之後,她還是決定躺在睡袋裡,起碼能夠稍微舒服一點。再加上有狼崽守著,應該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陸芸還是將睡袋的口敞開,整個人坐在睡袋裡,並沒有躺下。
她靠在另外一棵樹旁邊。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他們並沒有升起火堆,而是在黑暗之中,靠著手機的光來看彼此。
天黑之後的墓園有些冷,陸芸狼崽變大了一點點,然後縮在了自己的身邊,給彼此提供一點溫暖。
在墓園裡睡覺露營,這真是一個非常新奇的體驗。陸芸感覺自己這輩子所有的冒險似乎都獻給了這個遊戲,更何況自己還被當成了遊戲裡的npc。
她想到這兒就覺得有些難過,只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並不能在這個時候和傅嶼揚溝通,他看著傅嶼揚那雙藍色的狼眼,想起自己和對方一直以來的相處,默默地問,“你不是我想的那樣的,對嗎?”
傅嶼揚聽到這句話,恨不得立刻給她一個答覆。但是沉吟了一會兒之後,他又開始不知道說些什麼。也許是近鄉情怯這類的感覺,在陸芸真正問起之前,他感覺自己有說不盡的話想要告訴陸芸,但是等陸芸問完之後,他又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有一種滿肚子的想法都被卡在了喉嚨裡的感覺。
不是陸芸想的那樣,陸芸到底想的是怎樣?這些他都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對陸芸的感情並不是一個玩家對npc該有的,於是他便直說了,“雖然聽起來很怪,但你是對我很重要的人。哪怕我們認識的時間不久,哪怕我們之間有次元壁,這些都不太重要,我只知道,看到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開心,不知道這是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他說到這兒,閉上了嘴。傅嶼揚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他性子直,喜歡把自己的感受全部剖出,陸芸既然這麼問了,怕陸芸不信,就直接將自己所有的心裡活動一股腦的都交代了。
卻沒想到這麼說正巧說到了陸芸心裡的那個點上,她的好感度一瞬間上升了十,在之前上上下下的波動之中,破天荒的突破了50。
傅嶼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