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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秦城?比我想象中年輕,而且修為也更高一些。”
胡禎打量著秦城。
小妹之前說,秦城是渡劫境初期修為,但疑似受傷。
不過現在,秦城修為氣息直逼一衰巔峰,看起來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
“我從你身上,嗅到一股濃濃的烈焰氣息,你的主修手段,應該和火焰有關吧。”胡禎道。
“胡道友也不錯。”
秦城淡然一笑,沒有接話茬。
“我看你應該也是壓制了修為,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都能突破到二衰,沒錯吧。”
“秦道友的眼力很好。”
聞言,胡禎眼眸動了動。
他沒想到,自己剛點出秦城的底牌,秦城立刻就點出了他修為上的不同。
想在氣勢上先壓過對方一籌,顯然是失敗了。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們狐族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秦城諷刺道。
“呵呵,道友不要誤會,我過來不是什麼興師問罪,動刀動槍的。”胡禎笑了笑,搖頭道。
“這些狐族修士,只是不瞭解情況而已。”
一揮手,吩咐眾人後退。
“秦道友,我們找個安靜地方聊聊?”
風清波在這片區域,修建好好幾間房屋,談不上多麼精巧,但也是正兒八經的房間。
秦城也沒帶其他人,安排黃堀等人去休息。
房內,除了兩人外,只有袁秋夏和胡凝煙在。
“我這次來,一來是表示感謝,多謝秦道友救下舍妹,二來就是談談之前賭約的事情。”
雙方落座,胡禎將一個儲物袋交給秦城。
“一點小禮物,謝謝道友之前的幫忙。”
“我想不必了吧,我救她並沒打算要什麼回報。”秦城搖了搖頭道。
自己沒想到,胡禎一開始氣勢洶洶想壓倒自己,發現沒起效後,開始給自己送禮。
救胡凝煙本就是順手而為,自己也沒多費什麼力氣,根本不圖對方什麼報答。
“不,道友有恩於我妹妹,此物請你務必收下。”
見胡禎態度堅決,秦城也沒多客氣,接過來,在儲物袋內掃了一眼,裡面是一些仙草靈石之類的物品。
“東西,有點多啊。”
秦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要算數量的話,其實不多,但論起珍貴,胡禎送來的,都不是凡品。
“呵呵,確實不少,不過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秦道友救我妹妹不假,但本來目的應該是利用我妹妹拖延時間,給你們爭取逃命的機會,所以在我看來,你們之間也可以說算是合作。”胡禎微笑道。
“既然你知道,為何還送我這麼多東西?”秦城搖頭。
“但畢竟你救了我妹妹一命,我妹妹是妖皇之女,即便是順手為之,她也值這個價錢。”胡禎道。
“當然,這只是感激秦道友救命的恩情,如果秦道友和秋夏公主接下來,願意主動放棄捨妹輸給你的那兩滴祖血,我保證對你的補償,十倍於之前之物。”
“你想用其他方式,替換賭約?”
秦城深深看了對方一眼。
繞了一大圈子,還是為了胡凝煙的祖血發誓而來的。
這點其實並不稀奇,自己之前也有預料。
只是他沒想到,胡禎一個妖族皇子,將所有手下摒棄,也沒有氣勢洶洶的張揚武力,而是坐下來和自己談判來解決這件事。
比起自己遇到的,都偏暴躁直接的妖族來說,這傢伙還真是個另類。
這感覺,就好像胡禎不是個妖族,而是個大宗族培養的聖子一般。
“沒錯,我是打算和秦道友,友好的談談這件事。”
胡禎認真的看向兩人。
“祖血的重要,想必兩位道友心裡也很清楚,如果舍妹真的失去這兩滴血液,那她修為壽元大大受損,乃至於修煉的天賦都會受到影響。”
“不瞞各位,當我得知舍妹與秋夏公主用祖血打賭,乃至於壓上兩滴祖血時,我個人是非常惱火的。”
“倒不是因為舍妹輸了,即便是秋夏公主輸了,我知道後也會竭力阻止,要求舍妹放棄,這點我可以以祖血發誓。”
“兩位也知道,這件事是隱妖會在後面佈局,那盧川有沒有參與其中,我也會去調查。但拿祖血來打賭,實在太過界了。”
胡禎說得非常真誠,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是發自肺腑之言。
秦城和袁秋夏也都點點頭。
“現在我現在手中,有一滴祖血可以賠償給兩位,若兩位願意放棄另一滴祖血,換成其他物品,我胡某將不勝感激,並且願意加倍補償。”
見二哥開始詢問兩人,一旁胡凝煙的神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這件事,不用在意我的意見,我所得那滴祖血,已經贈與了秦城,這件事我全都聽秦公子的。”
袁秋夏搖頭,表明態度。
那就是無論秦城什麼決定,她都會答應。
“那秦道友呢?”胡禎看向秦城。
“仙草靈石,我都不缺。”秦城搖頭道。
“秦道友,非要兩滴祖血不可嗎,就沒有絲毫緩和的可能嗎?”
感覺秦城是直接拒絕了自己,胡禎面色有些僵硬。
沒想到自己掏心掏肺的說了這麼多,秦城卻如此鐵石心腸,沒有絲毫念頭的打算。
“這你就誤會了,我只是字面的意思。”
秦城將胡禎的神情盡收眼底,發現他雖然失望鬱悶,但並沒有表現出翻臉或者戾氣出來。
“那道友是什麼意思?”胡禎皺眉道。
看胡禎不是玩假的,做那種表面風度翩翩,隨時翻臉動粗的事,秦城也願意多說幾句。
“剛剛胡道友說了自己的想法,我也說說我的。”
“如果補償給我的,只是尋常的仙草或靈石,抱歉,這東西我根本不缺。道友拿這些來換,對我來講毫無價值。”
“而你也清楚,當初賭約是胡凝煙這邊提起的,不是我要坑害他。而且她不光要祖血,若我輸了,甚至提出被她當做奴僕對待。”秦城搖頭,笑了笑道。
“總不能她現在輸掉,就可以用大事化小的方式,用一些我不需要之物,將她所需要承擔的東西,全都推掉吧。”
“這……”
胡禎想了想,尷尬地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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