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再次接到喻岑電話時已經第二天清晨。

電話端聲音透著疲憊，程嵇還會擔心，“怎麼了？舒服嗎？”

喻岑並沒有立即回覆，換了會兒才說道：“我媽剛做完手術…還在重症…”

這句話彷彿給程嵇判了個死刑，能任性，能裝可憐讓喻岑回來，沒有底氣讓喻岑定趕在日前回來。

“阿姨怎麼樣了？”程嵇感覺自己聲音有些僵。

“現在還算樂觀了，只要度過危險期就了。”

程嵇再說話，清楚喻岑現在在做什麼，能透過螢幕去抱抱，能給安。

“程嵇…”喻岑虛弱聲音迴盪在程嵇腦海裡，“我…我可能得在這邊…”

喻岑話沒說完，程嵇就明白了，“沒事，你照顧阿姨…只要…”聲音越來越小，小到程嵇樣卑微，“只要…你能回來就…”

——

喻岑言了，程嵇日這天身邊朋友都帶著禮物給過日，可點都開心，坐在包廂沙發正中心，霓虹燈光照在臉上，目光迷離看著們在起鬧在笑，如同走馬燈，進去心也入了耳。

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凌晨喻岑發給日快樂，後面道歉話程嵇刪了，只要看到，喻岑就會回來。

彷彿個傻子，自己騙自己。

“喻岑，我…挺想你，你在幹嘛”程嵇對著電話說了句話，沒有發去被刪除了，籌措著發個訊息給喻岑，可敢，怕收到喻岑訊息，也怕再聽到關於喻岑媽媽病事。

之後兩個人聊天依舊斷斷續續，程嵇再提日事，喻岑再提媽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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