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並不好，翻來覆去的，好不容易睡著，還做了一個夢，夢裡一片光茫閃閃的，我在那片光茫裡使勁捶打，掄得我胳膊都酸了，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捶出個什麼東西。

早上穆瀟接到我還問：“昨晚沒睡好麼？”

他坐在駕駛位上，西裝革履精神抖擻又俊朗帥氣，連帶著看著他的人也覺得神清氣爽。

我挪開視線，點頭：“嗯。”

“怎麼了？”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

鑑於他昨天那句話，早上出門的時候我還是把戒指重新戴回了手上。

穆瀟捉住我的手，不解地望著我。

我說：“這個，簡直是行走的鈔票啊，我好擔心它會掉。”

“是不合適麼？”穆瀟說著，試了試戒指的鬆緊，“還好啊，再緊你會覺得不舒服的。”

我看著他，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裝傻。

穆瀟就笑了，也看著我，聲音溫和得讓人沉溺：“還是你覺得，昨天求婚的場合與時間不太對，我應該換個時間地點再跟你求一次婚？”

……所以他是認真的。

我頓了頓，問他：“你想結婚？”

“當然。”他說，“我不是亂來的人，在我認定你的那一刻起，不管是事實上還是法律上，我都想讓你成為穆太太。”他加重語氣，補充，“我的穆太太。”

或許是他太真誠了，我發現自己很難拒絕。

我幾乎是拿出了我全部的勇氣，婉轉地提醒說：“穆瀟，我們認識還不到半年。”

他問我：“時間能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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