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像面對一個不諳世事年幼孩，帶著嘴角一微弧度，再次於虛空輕上輛停駐不前列車。

程陌愣住了。回看了一輛奇特零十九分六十一秒發車列車，駕駛室裡空空，老舊褐椅在燈光泛著一層霧濛濛光，像上淚滴。輛彷彿幽靈駕駛列車安靜停在空無一人站臺上，飄落雪給車漸漸覆上一層白。

一直沒聲秦楚河突然說話了。

“敦鐵有個故事[注1]，在Emba一站，能看見一個老婦人坐在站臺凳上。”秦楚河看著婦人，表顯一絲不常見柔和，“從不上車，只默默看著一趟趟列車站又站，像在等什麼人。”

“其實在聽到站時提示語。”秦楚河慢慢說，雪落在肩上，又慢慢化成，“英國鐵車門和站臺隙很，官方曾經使用過人聲提示語‘Mind the Gap’來提醒乘客注意車廂與站臺間隙，以防止意外。”

“丈夫聲音，對吧？”秦楚河盯著婦人，“去世之後，在站臺聽到聲音，就好像還活著一樣。”

婦人於仰起看著秦楚河，嘴角雖然上揚，漸漸泛起一層模糊淚光。

“敦鐵曾經經歷過一次系統升級。”像想起了什麼不愉快事般，秦楚河微微蹙起了眉，“次升級之後，新提示語替換掉了丈夫錄音。”

“還每天都會來到個鐵站，可無論怎麼等，鐵反覆站又站，個語音播報卻再也聽不見了——於就有了輛幽靈專列。”

“知吧？輛列車。”秦楚河冷靜開，“輛車載著丈夫亡魂，在個不存在時間裡發車，來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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