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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長楓走了，小小的院落又恢復了平靜。

林雲染坐在李長寧旁邊，聽著她吐出的一個又一個字，思緒卻不在這裡。

“雲染，我餓了。”李長寧扯了扯她的衣袖。

“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去給你買。”

“我要吃，桂花糕，還有桃酥，最好還能給我來一點天聚閣的紅燒肉！”

李長寧想要舔舔嘴唇，但她對這新舌頭的使用還不太靈活。

“說到吃的怎麼不是一個字一個字的了？”林雲染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用那麼費力地說話，卻故意這麼說，好讓我能多給你一些時間？”

李長寧渾身一僵，“我……我只是……”

“你都已經是個死人了，難道你還怕什麼嗎？”林雲染想讓她放下心底的恐懼。

李長寧嘆了口氣，“我不是擔心我自己，而是擔心你。你若是真要報仇，光是太后一個人，你就很難對付了，更何況還有皇后。”

林雲染“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報仇。”

“我對你好，目的也是如此。如果你不配合，你這條命……就還是我的。”

林雲染的聲音沒了先前的柔和。

“我並非是不願意告訴你，只是……你一旦被抓住……”李長寧擔憂地說道。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林雲染拿起桌上溫熱的茶水，往自己的臉上一潑，而後用手帕輕輕一擦。

李長寧看得目瞪口呆，“難怪我覺得你看起來和以前不同了，還以為是因為房間裡沒有光線，我沒能看清你的臉才會如此，沒想到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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