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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就這麼死了？”

太初界之外，張潼一臉錯愕的看著這一切。

作為高高在上的造物主，他心中竟然升起一種不捨的情緒。

從重華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張潼就在默默關注這個天生重瞳的孩子。

從一個幼童成為人皇，這一路走在榮耀加身，滿是鮮花和崇拜。

但是隻有張潼才知道重華在這個過程中付出了什麼。

可就是這樣的強者，卻是突兀的選擇了放棄自己，這足夠張潼為之動容。

“你的時代結束了……”

“但是你註定會是人族歷史中的不朽豐碑，註定會和人族文明一起不朽。”

“也註定……會被我這個造物主永遠記住。”

張潼目光復雜的看著以身飼魔的重華，他能看出重華還有一點靈光不滅。

但是張潼現在並沒有出手拯救重華的意思。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張潼尊重他的選擇。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人族的基因之中雖然有種種劣根性，但是炎黃的精神裡卻也有著自強不息的驕傲。”

沒來由的，張潼想到了現實世界的老朱家。

哪怕老朱家有許多不肖子孫不務正業，但是哪怕是亡國之君也能做到天子守國門。

萬方有罪，罪在朕恭。

哪怕逆賊入城，哪怕人走茶涼，亡國之君也能親自敲響上朝的鐘聲，獨自上朝。

朕死無面目見祖宗，自去冠冕，以發覆面，任賊分裂，勿傷百姓一人。

“也許這就是一個民族的氣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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