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血洞裡就冒出血水。很快的，何夏的手套上都是血汙了。

雷怒的上半身被金玉陽壓著，腿以下被許莫庭壓著。兩個成年男人的壓力下，雷怒的身體還是痛的不停的抽搐。呼呼的風聲，從雷怒的氣管裡傳出來。那是雷怒瘋狂呼吸，造成的聲響。金玉陽也是臉色痛苦，他要用很大的力氣摁著雷怒，胳膊上也要努力繃緊，不然雷怒一口下去，可要咬壞他胳膊了。金玉陽看了一眼何夏手指進肉的畫面，就不想看了，轉著頭，呼呼的喘氣。

許莫庭不時會給何夏擦擦臉上的汗。何夏手指進入先碰到的不是子彈，反而是雷怒的腿骨。“我碰到骨頭了。骨頭沒有被打穿，可是摸不到子彈。子彈很有可能在骨頭和肌肉之間的縫裡。”雷怒之前就感覺那顆子彈夾在骨頭和肌腱之間，何夏的話證實了這一點。

雷怒也聽不清楚何夏在說什麼。他痛的腦袋裡嗡嗡作響，就只有痛這一個感覺了。一定要忍住，不能給何夏搗亂。這一個信念，始終在雷怒的腦海中。讓雷怒在痛到極致的情況下，也始終緊繃自己，沒有亂滾。

何夏手指在肉下細細摸索，時間好像是無限漫長了。他必須要非常用心去感應雷怒肉裡的情況。那顆子彈太狡猾了，會隨著雷怒肌腱的震動，隱藏起來。何夏摸了很久，終於在雷怒一個換氣的時候，觸控到了縫隙中一個異樣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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