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書房拿了那三袋檔案,走到玄關處換了鞋,鎖上了門。
“我們走吧~”徐茗熠挽上他的胳膊,腳步輕盈像是踩著節奏。
“嗯。”杜以葦由她牽著自己。
走到電梯口時傳來一聲可憐兮兮的呼喚:“杜哥……”
杜以葦回過頭,看見姚嶼樾靠在自家門框上,苦著一張臉:“杜哥你還會回來嗎?”
徐茗熠一見形式不太對,連忙朝姚嶼樾擠眉弄眼。
姚嶼樾直接忽視了她:“我捨不得你。”
杜以葦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弄得有些無措。
我操,搞什麼鬼!?徐茗熠可冷靜不了了。
“學長你是不是彎了?!”她炸雷似的聲音在樓道里響起:“你說過你喜歡我的啊!怎麼一言不和就彎了呢?哼!真是看錯你了!”
姚嶼樾立刻紅了臉,慌亂道:“不,不,不是這樣的茗熠你不要誤會了……”
“還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你媽媽要讓你姐和你杜哥在一起,你現在又磨磨唧唧地不讓似葦走,你們家是不是都和我過不去啊!為什麼就是要搶我的小舅媽?!”
她的話尖酸刻薄,讓姚嶼樾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杜以葦連忙出口道:“茗熠別亂說了。”
徐茗熠眼睛裡含著委屈,看著都快哭出來了:“我說的是實話,我和舅舅都那麼喜歡你。”
“我知道的。”杜以葦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對著姚嶼樾說道:“我當然還會回來的,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打電話給我,也可以來找我。”
姚嶼樾點點頭,難過地看了一眼徐茗熠,轉身進了家門,背影孤獨。
杜以葦彷彿又看到了兩年前那個無助而驕傲的少年。
“似葦,我們走吧。”徐茗熠拉拉他的手。
呼……幸好幸好,差點被這個二缺學長壞了事。杜以葦家的東西都是她和姚嶼樾搬的。她說服了他好久,找來了物業幫忙開了門,收拾好了錄音裝置和衣服僱了一輛車全運到了顧臨家。這件事連顧臨都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根本沒空理她。
姚嶼樾明明都已經答應她了不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現在又冒出來說捨不得杜哥。
騙子。
一直到兩個人走出小區坐上顧臨的車,徐茗熠仍舊低著頭。
仔細想想,其實學長說的那些話也不算是違背承諾,一定是自己太激動了才會說出那種不禮貌的話。
她斟酌了一下還是拿出了手機給他發了個訊息道歉。
她沒臉再去學長那兒補習了,難道就在宅在舅舅家當一百瓦電燈泡?不行不行,一定會被攆到更可怕的地方補習的,說不定還是全天狂補十門全上榨乾你沒道理,應該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度過她的暑假。
那要不,訂一張票回外婆家好了……
到了餐廳上了滿桌的菜她還是在思考著自己的暑假逃亡計劃,每天應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在腦子裡縝密地計劃好了。
杜以葦看著徐茗熠發愣的樣子有些緊張,他總覺任何人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晚飯過後一行三人進了G市高檔住宅區。
“舅,我這個先斬後奏,是不是很給力~”徐茗熠自豪地仰著臉,上面寫著“快表揚我”。
顧臨沒搭理她,和杜以葦有說有笑。
她撇撇嘴,重色輕甥。
“啪!啪啪!”
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顧臨一皺眉:“你在幹什麼?”
徐茗熠理直氣壯道:“拍蚊子啊,你不覺得這裡綠化太多蚊子也很多嗎?而且都是花蚊子,我這是怕似葦細皮嫩肉地被叮了,有沒有聽過一句熟語啊,花斑蚊子——不得好死。”
“沒聽說過。”顧臨不耐煩道。
一旁的杜以葦看著這箭弩拔張的氣氛,呵呵笑著開口說道:“挺押韻的。”
“是啊是啊,”徐茗熠很有道理的點點頭,“吸人血的蚊子就像資本家,壓榨平民百姓,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知道嗎?如果小舅你不知道收斂什麼時候我翻身農奴可是要……”
話還未完,旁邊的兩個人已經走得遠了,徐茗熠只好認命地追上去乖乖跟在他們後面沒再說話。
高檔區裡的草坪一大塊連著一大塊,在昏黃的路燈下色調此起彼伏。路旁是清一色的歐式建築和白木柵欄。
“似葦快過來啦,這就是我舅舅家啦~”徐茗熠看到自家房子興沖沖地跑到了前面,掏出鑰匙開了門打開了燈。
華麗的水晶燈發出冷冽的光芒,一眼望見的就是裝飾簡約的客廳。傢俱氣質高雅,足以彰顯房子主人的品味。白色大理石鋪成地板明亮如鏡,一看就是經常打掃的。
可是……
“啊啊啊!我放在這裡的東西呢?似葦,我就把你的衣服什麼的都先放在門口的,我想還想著讓你自己整理自己的東西比較好,怎麼不見了?”徐茗熠看著空蕩蕩的地板,驚呼道。
顧臨看著她那手足無措的樣兒,說道:“彆著急,也許是陳姨收拾了。”
“哦哦哦對對對,”徐茗熠如夢初醒,“那快去看看收拾哪去了,我困了要先回房間睡覺了。”
其實她只是想養足精神明天能去坐火車逃離舅舅的魔掌。
“我們上樓去看看吧。”顧臨回身關上了大門,對杜以葦說道。
顧臨的房間正對著樓梯,開啟門正對著一樓,一覽無餘。
果然房間裡擺放著幾個行李箱,但是裡面的東西已經全沒有了,意料之內的話是在顧臨的衣櫃裡了。
顧臨上前打開了衣櫃。
本來顯得有些空曠地衣櫃恰到好處地又掛上了些衣服,幾件是杜以葦的外套,還有幾件是陳姨剛洗好的衣服。
哦哦,還是交錯著掛的。
他滿意地一挑眉。
兩種不同的味道融匯在一起撲面而來,杜以葦洗衣液的檸檬清香和顧臨衣櫃裡的薰香。有些奇特但是意外的好聞。
“陳姨應該是以為這些是我的衣服了,那客房應該也沒收拾,現在都這麼晚了,你先睡我這。”
顧臨說完往門外走。
“你去哪兒?”
“我去幫你拿洗漱用品。”
杜以葦吶吶地答道:“……哦。”
還以為顧臨要出去睡,那多不好意思啊,誒不對啊,明明同床共枕更不好意思好不好!
他坐在床邊思想做著激烈地鬥爭。
乾柴烈火月黑風高,說不定一個忍不住就那個了呢?不不不,顧臨是正人君子一定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你是男人你不知道男人的慾望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就算做了又怎麼樣,你們都已經是情侶關係了,顧臨可是好攻!
他甩甩頭,想把腦子裡那些奇形怪狀的想法趕出去。
“怎麼了?”顧臨早已拿著洗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