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黑色摩托上了省城高速,為了躲公安警察還下了苞米地;比如上學這些年來,除了那把吉他,沒要過他爸一分錢。
再比如現在,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覃謂風說聲謝謝,再道個歉,雖然人家現在並不想搭理自己。
晚放鈴聲一響,鄒劭就來到了四樓音樂房,那首風雨欲來的克羅埃西亞狂想曲,隔著一整條走廊都能聽得清楚。
這麼難的曲子,兩天來還沒聽過他彈錯一個音,著實穩。鄒劭在門口站定,輕輕敲了敲門,裡面的音樂聲戛然而止。
鄒劭還以為覃謂風要出來給他開門,站在門口等了一小會,鋼琴聲卻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回直接跳到了激昂快節奏的高-潮部分,明擺著不想搭理人的架勢。
自己是來道歉的,不是來打架的,鄒劭在心裡默唸三遍之後直接推開了門。
屋子裡瀰漫著若有若無的木調清香。覃謂風背對著門口坐在琴凳上,腰背挺得筆直,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子上飛速遊走,指骨分明,腕口乾淨。
夏日琴房裡燥熱的空氣都幾乎為他鳴響。
鄒劭安靜地站在他的斜後方,看著夕陽暖色的光投射在覃謂風的眉骨上面,鍍上一層淡金色的韻尾,刷子似的睫毛下面圓出了一小片暗影。直至曲終,他沒有說一句話。
其實覃謂風這個人不錯,鄒劭不合時宜地想。
但或許用“優秀”來形容這個人更加合適,從他身上幾乎挑不出任何“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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