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於渃涵說,“新車還沒到呢,得等好久。”
高司瑋說:“沒事弄得這麼麻煩幹嘛?”
“我就是喜新厭舊啊。”於渃涵說,“想換就換了。”反正她有錢。
就晚上這麼會時間,於渃涵的手機裡就全是各路來的訊息。雖然電影剛剛開機,但是釋出會伴隨著Fi的問世,這種新聞的熱度足夠延續到電影上映的那天。說不定這一年半載裡,Fi已經大紅大紫,就像是那些橫空出世的流量們一樣。
於渃涵本就相信,風從這個專案一定能夠取得空前的成績,區別只在於時間。
“我今天跟吳苓聊了一會兒。”於渃涵靠在副駕上,半合著眼睛,“吳苓你還記得不啊?”
“嗯,記得。”高司瑋說,“《Fi》這個電影專案當初不是還想找吳老師來參與劇本麼?吳老師說有事情,幫忙介紹了現在的編劇老師。”
“嗨,她能有什麼事情。”於渃涵說,“離婚離了不知道多少年,她老公一直拖著她,她沒心思做別的事情。”
高司瑋知道於渃涵不是那種很喜歡背後聊人八卦的人,而且吳苓還是她的好朋友,聊好朋友的八卦更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除非她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不過好在,他在於渃涵身邊這麼久,對吳苓的事情也有些接觸和了解,不用於渃涵從頭到尾講一遍故事和人物關係。
只是他從來沒把吳苓的私生活跟她的工作衝突聯想到一起去過。
於渃涵跟吳苓的關係好歸好,有些話她甚至可以當著吳苓的面兒說。她對吳苓的故事總得來說只有八個字評價——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你說多好一大才女呀,就非得跟一棵樹上吊死。”於渃涵說,“他老公當初算個屁,也就她自己沉迷什麼才子佳人的戲碼。現在人家靠著她車子房子事業全都有了,可不就把她踹了麼。臨走還得撕她一半財產,我要看她老公——哦不,她前夫就是處心積慮謀劃的這一切。”
看在於渃涵一副真的憋不住想吐槽的樣子,高司瑋一個不愛聽八卦的人都勉為其難地應和說:“她前夫沒有婚後財產麼?”
“我都說了人家就是處心積慮了呀。”於渃涵說,“做得乾乾淨淨,就算互相分,也是吳苓吃虧。”
高司瑋說:“那她圖什麼?”
“嗨,爭撫養權嘛。”於渃涵說,“當初那麼大歲數,費勁吧啦地生個孩子,現在孩子就幾歲,走路都還沒走利索呢,她哪兒捨得給別人?她前夫就是看準了她優柔寡斷又聖母的性格,才敢這麼作。我看這事兒誰也不怪,讓人坑只能賴自己。”
“人和人性格又不一樣的。”高司瑋說,“換做是你,你也未必能有比她更好的處理方式。”
“換做是我,我就壓根兒不會要個孩子當拖油瓶,我們家也沒皇位,我這點基因也沒優秀到一定要傳下去。”於渃涵說,“不,我壓根兒就不會結婚。媽的,結個婚算賬比融資做盡調還複雜還謹慎,何必呢?關鍵是為了什麼家庭啊老公啊孩子啊就放棄自己的事業,到頭來發現特麼的只有事業不會拋棄你,那早幹嘛去了?這事想想都很不值當。我絕不允許自己變成一個怨婦,如果我變成怨婦,我就自殺。”
她自己碎碎叨叨地嘟囔了一會兒,又說:“我們家皇位要不就讓我侄女繼承吧。”很快她就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認為那個侄女被富養得太過分,很容易會把家產都敗光。然後她說:“算了,讓譚兆繼承也行。”
“他不是你兒子。”高司瑋冷冷地說,“而且他爹早晚會出來的,人家才是親生的父子。”
“你就是什麼事兒都愛追根溯源。”於渃涵說,“你看王寅和小飛,兩個人當初那仇大的都能互相捅刀了,現在不也好好待著呢麼?吳苓和她前夫的故事當年可是賺了多少天真少男少女的眼淚啊,現在不也撕破臉分道揚鑣?社會關係也好血緣關係也好,都不能證明什麼,未來的事兒誰都不好說,路都是要靠自己的走的。把這東西看得太重,容易給自己添堵。”
“嗯嗯嗯,我知道了。”高司瑋很敷衍地說,“你什麼都看的最明白,行了吧?”
“那也未必。”於渃涵此時表示出了十二分的謙虛,“比如你,有時候我真的就不太懂,我總覺得,你有事兒瞞著我——我不是說工作上的事兒,你別誤會。不過其他的事情其實你也沒有告知我的義務和必要。你就當作是女人的直覺與八卦系統在作祟吧。”
這句話,高司瑋是根本不敢接的,他只能沉默,於渃涵也沒有再追問。
到家時,於渃涵從車上下來,拍了拍門框,彎腰對高司瑋說:“年輕人好好幹,實在不行,以後皇位傳給你也可以。”
第41章
電影一開機,一切就都變得規律而忙碌了起來。
科幻電影絕大部分的內容都在棚裡拍攝,把門一關什麼都看不見。陸鶴飛雖然這兩年幾乎不怎麼出現在大眾面前,但粉絲勢頭就沒減過。就算人家把門關得再緊,各路站姐也想盡辦法想要靠得更近一些,拍到點有的沒的。
主要是,他們對Fi也很好奇,好奇到沒邊兒。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Fi簡直就是陸鶴飛的翻版,只是年紀設定上要比陸鶴飛小很多,而且在陸鶴飛的基礎上做了很多最佳化。
兩個主演,一個是活人,一個人工智慧跟他長得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都不用科幻電影去補完,光現實就已經足夠科幻了。
不過遺憾的是,站姐們再怎麼努力,連Fi的影子都沒抓到,陸鶴飛的身影也幾乎看不見。劇組的保密工作堪位元務機關,這就很離譜。
皇天不負有心人,有人徹夜紮根風餐露宿,終於在某個深夜抓拍到一張很是模糊的照片。仔細辨別倒是能看出來其中一個確實是陸鶴飛,另外一個……好像是王寅。
高司瑋看著熱搜上面說陸鶴飛跟王寅大冬天在外面吃冰棒還被拍到就覺得莫名其妙。
片場雖說就在北京,但是他真的不懂王寅是有多閒要去探班,探班就算了,跟陸鶴飛或者劇組的同事們吃個飯也很正常,為什麼要吃冰棒?
好吧,吃冰棒也不叫事兒,為什麼大冬天的,還是晚上,在大馬路上吃?
最寸的是這竟然還能給拍到。
站姐敵後武工隊一樣的死守了那麼久,正經圖一張沒拍到,拍一堆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饒是高司瑋這幾年見多識廣,也分析不出這到底算個什麼因果關係。
宋新月問他這怎麼辦,高司瑋都無語。還能怎麼辦?只能任其自由吧……粉絲們只關注男神喜歡吃什麼口味的冰棒,以及男神太瘦了要多吃點,其他的哈哈一笑也就帶過去了。只不過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