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這算是聽勸了嗎?嚶嚶嚶,不知道,反正宿主沒有一個人悶著不開心就好了。
喜和系統心疼周寧送出去的資料,劉季得到周寧的資料後卻是慶幸不已。
“有了這個,更改三章盟約便是再正常不過了。”
何止是正常,而是應當!知錯便改,既不會放縱此事引起更多的怨懟,也不會讓百姓怨恨自己出爾反爾,更不用擔心百姓遷怒到項羽身上。
呂釋之笑道:“小妹還說,可以同長安侯說,當初定下約法三章,是因為擔心兵力不足,恐不能完全控制關中,所以以此軟化關中百姓對義軍的抵抗之心。因為是倉促之間定下三章,所以有頗多錯漏,如今有長安侯駐大軍於此,自然不用再用如此倉促之計。”
“好!”劉季將竹簡扔給蕭何,撫掌笑道:“這聰明人的腦子就是好用,話也說得漂亮,此事你好好處理善後。”
蕭何開啟看過,也是笑著讚道:“這案宗寫得極詳細,人證物證都有記錄,不怕百姓們不信服。”
蕭何誇完案宗,又由衷贊起了寫著案宗的人,“不愧是法官出身,量刑定罪也極有章法。”
說完,蕭何心中一動,放下手裡的一卷,將剩下的竹簡也一一展開檢視,每一卷竹簡上記錄的都是不同的案件,案件不同,自然沒有可比性,定罪那處也未註明引用的法條,蕭何笑了笑,便只道是自己想多了。
劉季奇怪道:“你這是在對比什麼?”
蕭何笑著解釋道:“我觀其量刑定罪極有章法,便想著王姬那處是不是已經修改出全套新法。”
“結果如何?”
蕭何搖頭道:“應該是我想多了,修改律法,工作龐雜,不是一早一夕便能成的。”
劉季挑眉問道:“有同樣的案件處置不一樣的?”
蕭何回道:“沒有,都是不同案件。”
劉季半眯起眸子,摩挲著下巴緩緩道:“那這可說不準他們有沒有新法啊。”
蕭何一愣,想了想,還真是。
劉季呵笑一聲,卻是篤定道:“他們應該已經有了新法,不然哪有那麼巧,就沒遇到一次相似的案子。”
多半是覺得同樣的案子沒有記錄的價值。
蕭何沉吟片刻,點頭,“不過,即便有新法,應該也有頗多錯漏。”修改一部法律不是易事,而且全套完整的律法,是他們入關之後才得到的。
“嗯。”劉季點了點頭,有沒有的他也沒有很重視,“老子就是在想,她一個女人,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這話沒人能答,也不需要人答,劉季點著竹簡哈哈笑道:“白白便宜了老子。”
呂釋之笑著適時的為周寧說好話道:“小妹一直很顧念二妹。”
所以不是周寧不知道這份資料的好處用處,而是有心幫他描補。
就憑她輕易的將這些交給了自己,劉季也能確定這一點,所以劉季暢快的點了點頭,爽朗的笑道:“這次老子承她的情。”
而承情之後呢,自己還要恩將仇報,嫁禍她殺害了韓王,劉季想著想著摩挲著下巴嘿嘿笑了起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就當好妹妹再幫姐夫做點好事了。
“挑些珠寶玉器給小妹送去,替我謝謝她。”
呂家兄弟點頭應下。
第133章 感謝
周寧是在同張良一起用午膳時收到的劉季的謝禮。
一匣子珠寶首飾, 周寧略微掃了一眼,倒都是些好東西,一看便知是秦皇宮裡的物件。
看來所謂的封府庫以待項羽、秋毫不敢自取等說辭有很大的水分啊。
劉季忍不住動手也正常, 畢竟為了叫他更容易被秦皇宮的富貴財寶迷心迷眼,她入關之前狠狠了壓榨了他的私財。
只淡淡掃了一眼, 周寧便收回視線, 辭謝道:“姐夫太客氣了,一點小忙, 實不必如此。”
呂釋之笑道:“哪裡是小忙, 武安侯得到您送來的文書高興壞了,直呼幫了大忙, 若不是他那裡軍務繁忙, 定會親自過來致謝。”
你來我往的推讓了一番, 到底劉季感謝之心堅決, 周寧只得收下呂家兄弟代之送來的謝禮。
張良旁觀了這一場,等呂家兄弟走後好奇問道:“師妹幫了他什麼忙?”
張良的視線往匣子上繞了一繞,笑道:“這謝意可正經不小。”
周寧笑著和他說了緣由。
張良聽罷,也不由點頭而感嘆道:“王姬有心了。”
旁人看不穿周寧入關後的一系列行為佈置, 而張良閒了兩個多月, 每日無事便將周寧的作為品了又品。
他知曉她的能力,所以對她的所作所為就想得更深更多, 這兩個月來也品出了些滋味, 所以他有此嘆此感。
她之前頗多算計,一手將劉季推到她的面前, 為她引走來自項羽勢力的所有忌憚, 他還以為她未將與劉季的姻親關係放在眼裡, 也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在乎她那個姐姐。
他沒有指責她的意思, 她的所為很正確,也很理智,能最大程度的保全己方勢力,而且不留一點隱患,幾乎完全將自己從接下來可能的爭鬥亂局中脫離了出來。
誰也不能否認她有功,但她又不礙任何一方勢力的眼,所以誰都可能有危險,唯獨她能置身事外獨善其身。
但正是因為太理智,算計佈局得太細緻精密,所以反而叫人害怕,因為你無法確定,她對你好時,是不是真的只是出於想要對你好,而不是在謀劃算計些什麼。
說得更深一些,就是這樣的人,她有感情嗎?
理智的主公固然叫人心喜,但理智到沒有感情的主公卻是叫人不寒而慄了。
原本張良想了許多,也因此難免對周寧生出些防備隔閡,但經了這一場,卻是大大的釋懷了,她雖然頗多算計,但到底留有餘地。
若果真不重感情,便不必命人記錄資料,即便記錄了,這份文書資料也不會於此時送到劉季手裡為他解難,而是用於一種對劉季更狠、但於她更有利的用途。
張良頗覺放鬆安慰。
對於張良的感嘆,周寧只神色輕鬆的笑道:“我從前也是做過法吏的,所以於律法之事比較敏感,也就多注意了兩分,怕武安侯不聽勸,才叫人記錄了下來,原也是要給他的,如今只是提前了而已。”
張良笑著點了點頭,兩人又就律法之事聊了起來,沒聊多久,喜又過來稟事。
喜進來的時候面色有些不好看,想來要稟報訊息不是什麼好訊息。
張良和周寧都是善於察言觀色之人,於是張良的心神注意全部投注到了喜的身上,身子坐正,略微的疑惑而緊張起來,想著他們如今還能遇到什麼不順。
與張良不同,周寧見到喜如此神色,卻是悄悄的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