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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轎車在一棟別墅前緩緩停下。
這裡是靜園,秦暮堯的住所。
安言對這個地方可謂很熟悉,此刻,她明瞭自己的處境後,一顆心就“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她就猜到今晚秦暮堯不會輕易放過她,又是請吃飯又是送花,還表現得那麼溫柔體貼,要是沒有一點企圖,就太不像他的性格了。
等下,他只怕就要對她提出那種要求了。
在決定回來復仇之時,她就已經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要到來了。
下車後,秦暮堯沒有馬上進去,而是靜靜站在原地。
安言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他面無表情站著,也不知在想什麼。
終於,等到他開口了:“你現在還可以反悔。”
莫名其妙的,安言聽到這麼一句話。
反悔?反悔什麼?她有答應這個男人什麼事嗎?
心一跳,她馬上想到,他這是在向她暗示,等下他就要讓她做他的女人了,假如她不同意,還是可以拒絕的。
只是在心底掙扎了幾秒鐘,安言就鎮定下來,故意裝作不解地問道:“秦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要反悔什麼?”
秦暮堯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小女人一臉的疑惑,眼底顯出一絲隱隱的笑意。
這個小女人實在太會演戲了,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卻還要裝模作樣,既然如此,他就好好逗逗她吧!
“我的意思,你如果不想進去,還可以走。”秦暮堯耐心解釋了一句。
只不過在說出這句話後,他的眸色沉了許多。
安言聽了這話,再看看他驀然沉下的目光,知道他生氣了。
她當然知道怎麼選擇才是最最明智之選,要是這個時候違逆他的心意,後果肯定會很嚴重。只怕,從此以後,她再也別想接近他了。
“秦總,我都跟你來了,自然是希望你能請我進去喝杯茶,又怎麼想走呢?”安言歪著頭,微笑著說。
秦暮堯的神色恢復如初,眼底笑意漸濃,卻是淡淡地說:“那進去吧。”
假正經!
安言跟在男人身後進屋,腦海裡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詞彙來。
她失笑搖頭,秦暮堯又怎麼會跟這個詞語有任何關聯。
但凡這個男人看上的,他從來不會對自己吝嗇,更不會委屈自己,入了他眼的,從來沒有任何人或物能逃脫。
就比如,四年前,她如果不是入了秦暮堯的法眼,何至於後來發生這麼多事情。
他之所以這樣說,只怕是故意的吧?
安言的眼神滑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這一幕又提醒了她,對眼前這男人,千萬不可以動心。她可以出賣尊嚴和肉-體,但絕不可以出賣自己的內心。這顆千瘡百孔的心,她必須要守護住。
“跟我上來。”進了屋,秦暮堯帶著安言徑自上樓去。
安言的心越發忐忑不安,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猴急了!
剛到他家,連杯水都來不及喝,這是要趕著她去樓上上-床的節奏?
很明顯,她徹底想歪了。
而似乎,只要跟秦暮堯待在一起,她的思想就容易變得比較“邪惡”!
接下來,安言被秦暮堯帶到了他的書房裡。
踏進書房,書架上整整齊齊的一排書籍,表明了這個書房的主人應該是一個愛學習之人。
安言偷瞄了眼前男人一眼,可是“好學”跟這個男人完全聯絡不到一塊去吧。
秦暮堯一向都很聰明,很多時候他就好似能無師自通一般,永遠掌握的比別人快,也比別人好上很多。所以,難道是他躲在書房裡努力過的緣故?
安言胡思亂想時,秦暮堯已經吩咐下人端來了兩杯飲料,他自己喝咖啡,給安言的是果汁。
下人退下後,還體貼地將書房門帶上。
安言看著這扇門在眼前緩緩關上,不知為何,連呼吸都跳漏了好幾拍。
很多年前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從腦海深處湧上來,她覺得連空氣都好似變稀薄了。
突然,秦暮堯一臉意味不明地看過來,“坐下來,我們談談。”
談談?
談什麼呢?難道他發現了自己有什麼問題?
安言心一驚,看了一眼男人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秦總,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過千萬別嚇我,我膽子小,禁不起嚇。”安言故意開玩笑似的笑著道。
“怎麼,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秦暮堯朝她深深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語氣居然有些無奈。
如果說之前安言只是有些吃驚,這會她是被驚的幾乎要跳腳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暮堯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什麼地方露餡了?
一時間,無數種念頭從安言腦海裡閃過,可是,沒有一種是最適合此刻用來擺脫險境的。
情節之下,她只能裝出一臉不解地問:“秦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真沒聽明白。”
秦暮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卻突然站起身,朝她走過來。
安言下意識想後退,可是她身後是椅背,想退卻是無路可退。
“秦,秦總?”過於緊張的緣故,安言都有些結巴了。
秦暮堯在她跟前站住腳,一股無形的威壓迎面撲來,安言的呼吸不禁急促了幾分。
她瞪大眼等著男人的回覆,目光牢牢盯住男人性--感的薄唇,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從這張好看的嘴裡吐出幾句能讓她鬆一口氣的話來。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男人卻一個字都沒說,只用一雙深邃的眸子倒映出她的身影。除此之外,整個書房靜謐得好似只有她的呼吸聲一般。
安言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累了,瞪太久,眼都疲勞了。於是,她下意識眨巴了幾下大眼,濃密捲翹的睫毛像一把羽扇,撲閃撲閃,嬌媚可人。
她當然不知道自己這幅模樣落入男人眼裡是什麼樣,此刻她緊張得要命,能得一個全身而退就是萬幸,即使被這那人啃掉幾口肉也沒那麼重要了。
“你有求於我!”
安言胡思亂想著,冷不防突然聽得男人開口說了這句話。
啥?
她又吃了一驚,小手下意識拍了拍鼓鼓的胸脯。
她這幅驚嚇過度的模樣確實取悅了眼前的男人,他微眯著眼突然輕笑了下。
萬幸,真是萬幸啊,還好最後她挺住了,這個男人總是不按牌理出牌,原來他要說的是這個事。
只要知道自己沒露餡就行了,安言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情也愉悅起來。
真是想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她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跟秦暮堯說那件事呢,沒想到他先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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