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壓榨了勞動力,一塊幫忙改造實驗室。
忙活至中午,實驗室才改裝完成,他們幾人也累癱了。
“餓了吧?”
吳靜香笑著對他們兩說道,“我們出去吃飯。”
京城的街市熱鬧非凡,店鋪鱗次櫛比,行人摩肩接踵,充斥著各種的吆喝聲。
正值飯點,各種酒肆飯館,早已賓客滿座,吳靜香不願等,便找了一間路邊的小麵館坐下。
“好啊靜香,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幫你幹了一整天的活兒,你就請我們吃麵條。”
坐在街邊小攤販的小凳上,陳靈兒笑著看著吳靜香。
“靈兒姐,有面條哎!
麵條很好吃的,以前跟我阿孃上集市,她都捨不得買。
我從小到大,就吃過一回兒,還是我們四個小孩子分著吃一碗。”
吳小荷眼巴巴地望著店主鍋裡的麵條,著急地等吃,恨不得一碗熱騰騰的湯麵立馬端上。
囊中羞澀的吳靜香摸著小荷的腦袋說道,“喜歡就多吃一點。
吃完麵條,我們再去買糖葫蘆、包子、燒餅、饅頭……”
“靜香姐真好!”
吳小荷聽著一堆零嘴的名兒,立即來了精神。
她現在除了在太學的先生的月俸,可沒有錢。
第一次見識京城的繁華大街,陳靈兒兩人的興致極高,東瞧瞧,西看看,腳步就沒有停下。
吳靜香惦記著實驗室裡的東西,著急回去,給了他們兩人五兩銀子,又吩咐涼風跟著他們兩人,便一個人先回去了。
她在路邊的酒肆打了十斤的米酒,準備透過蒸餾,製作高濃度的白酒。
她雖不喝酒,但也知大齊境內的釀製的白酒濃度很低。
古代大都用生石灰消毒,方法簡單粗暴。
有時候受了傷,便往傷口上撒些草木灰,草木灰雖有止血作用,但也極容易感染傷口。
姬寒尋這次西行,危險重重,她想給他備著烈酒以防萬一。
耗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也才蒸餾出了一小罈子的烈酒,吳靜香立馬送去王府。
吳靜香手中有姬寒尋送的令牌,暢通無阻的進了平西王府。
“吳姑娘,你現在這兒等著,小的先去稟告王爺。”
管家將她帶進了客廳,又讓小廝上了些甜點、茶水。
姬寒尋此時正在沐浴更衣,準備進宮出席今晚的宴會。
嫋嫋霧氣之中,姬寒尋卸去了面具,久不顯露的臉龐,被熱氣一蒸,泛起點點紅暈,青絲凌亂交錯地交纏著。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迷離地半眯,嘴唇輕揚,勾起一抹魅惑的淺笑。
他疲倦的身軀浸泡在浴桶之中,溫熱的水汽浸潤肌膚,格外的舒服,他強健有力的手臂掛在桶壁邊,頭部倚著桶壁,險些睡去。
“王爺,吳姑娘登門來訪。”
王府的管家瞧著房門。
姬寒尋立即起身,緊實的身軀、流暢的線條、恰到好處的腹肌,充滿著男性的陽剛之氣,暴露在空氣之中。
他隨意裹了一條寬大的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飛快地穿戴整齊,最後又戴上金色的面具,絕世的容顏又再一次的掩蓋在金色面具之下,方才走出房門。
沒有人知道,原來傳聞中容貌盡毀、凶神惡煞的鬼面閻王,居然是一個美男子,絕世的美男子。
“你來找我?”
客廳門外一道溫潤的嗓音響起。
姬寒尋朝著吳靜香走去,渾身散發著花瓣的香氣。
不知為何,吳靜香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自己的極速跳動的心臟,她開啟裝有烈酒的小罈子,“拿著東西送給你。”
一股濃烈的酒氣潮湧而出,濃郁香醇,又帶有辛辣之感。
“好酒!”
姬寒尋拿起酒罈子,使勁嗅了嗅,剛想抿一小口,便被一雙纖白的手給阻止了。
“這個不是給你喝。”
吳靜香急忙勸道。
“不是送我的嗎?”
姬寒尋半眯著雙眼,透著一股威懾之氣,是哪一個混蛋與他搶食。
“送你是不錯,不過不是送來喝的,而是用來消毒,洗清傷口的。
這酒裡頭的酒精含量極高,可以消毒滅菌,你以後若不是不小心受傷了,可以先用它清洗傷口,這樣就不容易發炎了。”
吳靜香解釋道。
知道是送與自己的,姬寒尋還是迫不及待地倒上一小杯,抿了一口,“入口醇香,後味辛辣,回味悠長,真是好酒。
我許久沒喝過這麼濃烈的酒了。”
說著他又要倒上一杯,吳靜香見狀連忙阻止,說什麼也不讓他再繼續喝了。
第121章
草徑清新,桃花盛開,楊柳抽芽弄清影,鶯鳥垂在枝頭啼叫。
京郊的莊園裡,百姓在埋頭辛勤勞作,彎著腰,手把青秧插在水田中。
秧苗整整齊齊地排列,如同士兵操練一般。
水田邊上,二三十個少年,錦衣玉袍地站著,躊躇不前。
“先生真要下田!”
斐文浩為首的幾名學生扁嘴皺眉,十分為難,“先生我這雙鞋子,乃金縷靴的最新款,五百兩銀子,今天剛第一次穿,這下了田我的鞋子還能要嗎?”
“你看看你們,個個穿的花枝招展,是來這兒比美的嗎?
是來這兒相親的嗎?
我明明說是來下地種田。”
吳靜香看著這群人就沒好氣,瞧他們的架勢,還以為郊外春遊散心。
“把鞋子脫了,褲子捲起來,換上你們自己準備的長筒襪子。
為了避免你們的衣服不被泥水濺到,把袖套也戴上。”
吳靜香指揮道,腦仁嗡嗡直響,她失策了。
這群公子哥,還沒有一個種地的好材料,全是朽木!
幸好她只留了一畝的地兒,讓他們耕種,秧苗也事先讓別人拔好,不然還不知多少秧苗霍霍在這些大爺手中。
秧苗移拔之時,講究力道,力氣重了,容易折斷。
“先生,我看他們都不穿襪子,我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穿。”
一個學生說道,他機靈地指著鄰田的幾人說道。
“你們如果不願,先生也不勉強。”
吳靜香哂笑道,細皮嫩肉的你們被田螺割破腳步,水蛭吸血,也不能怪她沒有提醒。
土黃色的襪子,醜到極致,他們許多人內心是拒絕的,一聽到先生鬆口,不用穿襪子,紛紛脫了下來。
“楊帆,你喜歡這屎黃的襪子,怎麼還穿著。”
坐在一草坪上的斐文浩看著好友還不穿土色襪子。
“你不覺的剛才先生的笑容有古怪。”
楊帆湊在斐文浩的耳旁小聲說道,“以前先生一有這個笑容,我們就沒好事。”
吳靜香已經將水田分為二十個小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