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1

後來時間便多半在忙活了。

年夜飯備菜，寓意勝過菜本身。

大吉大利手撕，年年有餘清蒸魚，團團圓圓醋溜丸子......

歸林林排了桌。

收工把最後菜擺上，正趕上晚上六。

你開啟電視節目，和他們起坐上桌。

窗外偶爾傳來鞭炮響聲，蓋過室內節目聲響，更添了幾分年味。

你也有許久沒認認真真過次年了。

702

家中年貨在置換，窗對聯也更新得勤。

前幾年有次你野完了還回家，門就能聞見桌上年夜飯未散盡香氣。

你明明喜歡，但酒勁上頭，你開啟冰箱聞著少了新鮮氣味冷菜又覺得噁心。

於你把那些未吃完菜品砸了個稀爛。

然後倒頭就睡。

你也沒在意後來。

過大約就，你記憶裡，後來年三十晚上回家，就再也沒有了飯菜香氣。

703

你父親討厭除夕，討厭任何讓房間熱鬧起來氣息。

因為他冷淡，從前只有你母親，在他心尖上你母親敢在他面前鬧騰。

後來母親命永遠停留在你世那天，家裡歡鬧喧譁全都戛然而止，像被封印在厚重凍土層中，再沒了重見天日可能。

你從貧瘠活之中汲取樂趣，揹著他越鬧越大，逐漸墮落。

等他從繁重工作之中空注意到你時候，你已經成為灘爛泥了。

但你很樂意成為他痛苦。

你知你就他心上尖刺。

也，大也。

704

他恨你，你恨他。

只過你沾了母親光，身上流著半你母親血，讓他始終沒能對你狠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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