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雲九葉收束心神,問楚心憐:“師姐,那個綠眼女是彩兒的姐姐嗎?”
楚心憐想了想,道:“模樣很像,但是氣質和妝容全變了,我不清楚她們兩個是不是同一個人。”
“而且,我跟這三個人也沒有任何過節,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我,難道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她皺了皺眉,細細一想,除了無漏寶劍,她好像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那這三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冷詩漓看著漸漸消失的血殺大陣,焦急道:“陣法要撐不住了!”
雖然陣法馬上失效,但伍山和柴仁此刻都一動不動地倒在血泊中,這對雲九葉幾人來說算是個好訊息。
等到陣法完全消退,沐蘿調動起全身感官,小心地邁入房間,害怕再有什麼古怪的埋伏。
當她看到躲到角落裡的三人,綠幽幽的眸子拉長,瞳孔縮成狹縫,冷冷說道:“這下看你們還有什麼花招?”
她不容三人思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出黑綾。
黑綾速度極快,而且攜帶著兇猛冷厲的靈力,徑直朝著三人席捲而來,封死了所有出路。
這下雲九葉三人成了甕中之鱉,無處可逃。面對造化界的修士,反抗顯得有些徒勞。
即便如此,楚心憐還是握緊無漏迎了上去,她知道只有自己站出來才能讓剩下兩人脫險,畢竟對方的目標只是自己。
因為修為差距太大,雲九葉此時是根本動彈不得,而且他現在也沒什麼好用的法寶。
眼看著楚心憐落入頹勢,他卻束手無策。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一件被他忽略的法寶——羨淵。
現在只能靠羨淵了。
羨淵感知到雲九葉的心意,即刻從靈戒中飛出。但它所能發揮的威力多半還是要看劍主的修為。
自從它認了雲九葉為主後,實力遠不如無主時強了。
否則以它當時能斬破虛空的無上能力,對付眼前的綠眼女絕對不在話下!這也是它那天沒打敗黑氣而極不服氣的原因。
因此,羨淵飛出來甩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後,察覺到局勢不對,便一頭紮在房樑上,動也不動。
它好像是想當逃兵,在一邊看戲。
雲九葉一頭黑線,就知道羨淵絕對不靠譜。
最終,楚心憐沒能擋住幾招,便被黑綾團團捆住,拉到了沐蘿身邊。
此刻她髮髻散落,秀髮凌亂地撒在身後,神色宛如秋霜般冰冷。
她質問沐蘿:“你抓我究竟有什麼目的?彩兒與你是什麼關係?”
沐蘿嘴角微勾,手指輕輕撫過楚心憐絕美無瑕的臉蛋兒,道:“彩兒的姐姐已經死了,現在只有沐蘿。清楚了嗎?而且我對你也根本不感興趣,是有人讓我來抓你罷了。”
楚心憐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心想,她果然是彩兒的姐姐,卻不知為何搞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她又問道:“是誰想抓我?還有,秋明老祖是不是你們殺的?”
沐蘿眼角揚起,有些不屑,道:“司秋明早該死了!剩下的你不必問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接著,她挑起楚心憐的下巴,幽幽道:“這張臉確實令人羨慕啊!修為在同輩中也是一頂一的翹楚,真好。”
這種話楚心憐聽得多了,內心毫無波瀾,她用餘光掃了掃角落裡仍舊被困的兩人,道:“你放了他們,我跟你走。這件事與他們沒有關係。”
沐蘿輕輕笑道:“重情重義,擔得起責任。傳聞所言非虛,今日一見,果真是如謫塵仙子。”
楚心憐黛眉微蹙,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把自己捆起來,然後一直誇獎自己,她想不通。
“不跟你鬧了。”沐蘿笑道:“既然現在伍山和柴仁那兩個蠢貨都死了,沒人能通風報信,那我也可以念在彩兒的舊情上放過你。”
楚心憐神色如雪,被沐蘿這一出又一出的給轉迷糊了。這個沐蘿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讓人捉摸不透。
這時。
沐蘿的眼神忽然冷厲起來,臉色也變得冷漠無比,沉聲道:
“想讓我放過你,你多少也得拿出個像樣的東西來讓我回去交差,否則你還是得跟我走。”
聽到這,幾人都明白了,她是念在舊情的份上,想以物換人。
雲九葉道:“想要法寶我這裡有的是。”
沐蘿瞥了眼雲九葉,揮出一道罡風把他拉到身邊,連帶著把一邊的冷詩漓也拽了過來。
沐蘿上下打量了一番雲九葉,不屑道:“就你,能有什麼寶貝?”
雲九葉指了指刺在房樑上的羨淵,說道:“這把劍如何?”
忽地!
羨淵驀然輕顫,迅速飛回靈戒,不給機會。
沐蘿笑道:“這種貪生怕死的廢劍我可不稀罕。”
雲九葉不動聲色,不斷地從靈戒中往外掏法寶,大的小的奇形怪狀的,一會兒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些法寶要是讓逐日島各大仙宗的人看到了,那肯定每人都能認領一件自家老祖的至寶。哪一件拿出來都是能讓人掙個你死我活的至寶。
但云九葉不在乎,若是這些東西能救楚心憐,全拿走也無所謂。
沐蘿望著雲九葉,狐疑道:“這些東西不是前些日子各大門派丟失的至寶嗎?怎麼到你這來了?”
雲九葉道:“你不必知道原因,你只需要拿走你想要的。”
沐蘿玩味一笑,道:“你就這麼捨得?”
雲九葉淡淡道:“放了她,你全拿走也無妨。”
楚心憐聽到後,心絃有些觸動,偷偷看了他一眼。
沐蘿忽地笑了笑,但笑聲中卻帶著幾分異樣的冷漠。
她揮手卷起猛烈罡風,將地上的法寶全部掀飛,噼裡啪啦一陣,法寶散落地滿屋子都是。
冷詩漓盯著沐蘿,搞不清她這是什麼意思。
楚心憐同樣不解。
雲九葉冷冷一笑,他覺得自己想得太簡單了,沐蘿怎麼會如此輕易就放人呢?
沐蘿陰冷地笑著,道:“我隨便說說你們還當真了?這種剛剛燃起希望又破滅的感覺是不是很爽?我喜歡這種感覺。”
原來她竟只是單純地想從心理上折磨幾人!<!--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