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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璀璨若漫天星辰墜落人間。

無盡的繁華過後，樹妖變成了滿地的碎屑，就算是再多的膠水，也粘不起來了。

寧採臣不知何時跟著來到這裡，在那一堆的骨灰罈中尋找聶小倩的亡靈。夏侯武又叫又跳，揮舞著手中的長劍。

矮個子燕赤霞面容悲悵，遙望遠方，不知心中在感慨什麼往事。

杜冷秋冷眼旁觀。

當看到王姐姐與哥哥相擁到一起的時候，他眼眸慢慢變得冷酷無比。他倏然閉上眼睛，，神魂凝聚若丹，厲聲喝道：“破！”

過了一陣，卻聽燕赤霞驚奇的道：“兄弟，你這是在幹什麼？難道這樹妖還沒有徹底死亡嗎？”

杜冷秋睜開眼睛，卻見燕赤霞的大鬍子距離自己僅有一公分的距離，而旁邊不遠就是一身黑衣的夏侯武。

夏侯武似乎受了驚嚇，張大嘴巴，一臉驚恐。杜冷秋甚至能看到他牙縫裡的肉絲。至於哥哥，依舊在哪裡撒狗糧，絲毫不顧及這邊三個單身狗。

杜冷秋這時，心中有了一絲動搖。

“難道這個世界當真是真實的？”在以往，不管是何等幻境，只要他神魂覺醒，立刻便可喝破幻境，從夢中醒來。

然而，這一次居然沒有作用。

“我到底是誰？是白城的學生？是穿越者范進？還是其他人？”杜冷秋略有些迷茫，他無法容忍自己在幻境中像是傻瓜一樣被愚弄。

哥哥自盡，祖賢退隱，哪裡還有什麼寧採臣聶小倩？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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