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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水伯 ——血色末日 第174章 生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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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膽敢到國公府搗亂?”一聲暴喝聲首先傳來,接著盔甲碰撞聲聯袂而來,一隊著明光鎧,手持陌刀的精銳兵卒大步趕來。

到了北疆之後,因為兵連禍結的緣故,國公府可以恩養一衛,也就是三百人的衛隊。不過,能夠負擔得起的可不多,比如說齊國公只養了八十人便已吃力無比。

當然,這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在神仙降臨塵世的新時代,甲兵已經不再是決勝的武力。花費大價錢養這麼多甲兵,但面對真正的高手,比如說神通秘境,根本不堪一擊,故而甲兵已經成了雞肋的代名詞。

在這八十人的衛隊中,先天高手僅有八人,如今這一隊的校尉正是其中之一。賓客中有人認得他,紛紛低聲道:“是慕容洗天,這來鬧事的傢伙可是要吃大苦頭了。”

慕容洗天大約三十五六歲,修行日久且筋骨強壯,正是一個武者的當打之年。他在北疆,素有“洗兵馬”的綽號,以此稱讚他功夫高強,最擅長借力打力的功夫。他曾經以初入先天的實力,吊打三個同境界的高手而揚名北疆。

來人踹飛了門板,卻絲毫不在意,神態悠然的走了進來。雖然因為角度的原因,杜冷秋暫且看不到來人是誰。但他心中已經在示警。

杜冷秋神色嚴肅起來,他屈指敲擊著劍鞘。木質劍鞘頓時灑落一個個黑白兩色的符籙。北風捲來,將符籙吹拂的到處都是。

“今天是老國公的壽辰,你這是在找死啊!”慕容洗天獰笑一聲,身體驟然前撲,在半路中陌刀刀鋒一閃,直刺來人脖頸。至於他掛在腰畔的長劍,來人還沒有資格讓他動用。

“轟!”

慕容洗天以比去勢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回,硬生生貼在了院牆上。杜冷秋可以清晰的聽見他盔甲不堪重負的嘎吱聲,以及骨骼盡碎的聲音。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整個院落彷彿被來自極北的寒流掃過,鴉雀無聲。剩下的十個兵卒雙手持刀,目光即憤怒又恐懼,不敢上前。

到了這時候,來人仍舊不出一言。但她已經走進了眾人的視線。

大紅袍,光頭。

“蘇晴!”杜冷秋低聲冷笑,“這是來者不善啊。”

這時,一群人簇擁著從中軸線處的大路快步走來。同時,有人揚聲叫道:“快快住手!”

到了近前,為首的一人身穿大喜壽服,白髮矍鑠,掃了一眼現場,看到慕容洗天的慘狀後,他眉頭跳了跳,沉聲道:“不知我鮮于家怎麼得罪了閣下,呃,女士,惹得你在我壽宴時挑釁?”

蘇晴目光如鷹在人群中掃視,口中漫不經心的道:“哦,你壽宴啊。”

看到人群密密麻麻,院牆上還露出一片黑壓壓的人頭,蘇晴目光中透出一絲瘋狂,“那我唱一首詩來給你祝壽吧。”

也不等人回話,蘇晴倏然開口。

“螽斯羽,

詵詵兮,

宜爾子孫,

振振兮。”

其聲若驚雷,在半空中炸響。鮮于家一夥人首當其衝,剎那間五官鮮血噴出,萎頓在地上,心跳驟停,竟是被活生生嚇死。蘇晴揹負雙手,目光冷硬,仰天嘯道。

“螽斯羽,

薨薨兮,

宜爾子孫,

繩繩兮。”

桌椅板凳在她的朗誦聲中粉碎,杯盤狼藉墜落一地化作碎片。周圍的牆壁在隆隆聲中轟然崩塌。即便是練過內家真氣的武者如齊玲魏亮等人也禁受不住這般音攻,如麥子一般俯倒在地。

唯有杜冷秋一人端坐如故,甚至連他坐的板凳也完好如初。蘇晴的目光如電一般掃來,冷聲道:“野男人,見到我你似乎並不意外。”

杜冷秋這時忽然想到了受降城門口見到的那兩個閒漢,心中已經瞭然,但卻只淡淡一笑,開口問道:“你剛才鬼哭狼嚎些什麼?如此殺戮無辜,也不怕折了壽命!”

見杜冷秋答非所問,蘇晴神色一怒,隨即又斂容冷硬開口,“你可知我這兩個月過的是什麼日子?每個同門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我。父親的徒弟也離我遠遠的,沒有人能夠談天。沒有人再向我獻殷勤。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杜冷秋聽了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笑罵道:“你他媽過的還真是辛苦啊。天河宗的賤貨們也太沒有志氣了。你老爹都不要你了,他們卻連遷怒的本事都沒有。虧我還以為你會過的豬狗不如,才特意沒有上門宰了你。”

他緩緩站起身來,敲了敲劍鞘,“這樣也好,就在這北疆宰了你,省得我再跑一趟。”

蘇晴伸出兩指捻住一枚在風中飄蕩的符籙,譏笑道:“宰了我?就憑你這些小聰明,嗯,幾枚符籙?”

“把你的幫手叫出來吧!他對我們天河宗的恩惠,我今天一次性報答。”蘇晴盯著杜冷秋,目光陰冷,就像是水田中盯緊了青蛙的毒蛇。

“你也配?”杜冷秋起身狂笑,悍然出手。

…………

據此千萬裡之外的九重天闕,白骨化身身前一輪水鏡,將受降城的一切映照的清清楚楚。他面無表情的問道:“葉宗主,修士都是這樣輕賤人命嗎?”

葉飛花幽幽一嘆,“蘇晴的霸道我早有耳聞,不料今日一見,竟比傳聞更加霸道。”言罷,她話風一轉,問道:“杜宗主可知蘇晴說的幫手是誰?南海天河宗的倒塌,當真是這個年輕人所為嗎?”

白骨化身翹起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所為幫手就是我。我們倆是雙胞胎,可惜那做哥哥的太過廢物了些。整整十九年了,還沒有進階神通秘境,簡直就是恥辱中恥辱。”

以葉飛花的深沉,也不由得臉色抽動了一下,對杜冷秋的厚臉皮有了更深的認識。她可以看出白骨化身並非本體真身,但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的本體竟然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這打破了她數百年歲月形成的認知,俗稱三觀。

即便是身外護身,想要修煉也需一步步進階,如《水火同濟陰陽變》這樣變態的功法,正統的修士幾乎不敢相像。

在此之前,也曾有人水火同修,但走的路子都是以火刺激水系法力快速增長,而修行到了高段,還有種種隱患存在。

正因如此,葉飛花才如此困惑。

“閣下不擔憂嗎?”葉飛花看著水鏡中被一路海扁的杜冷秋本體,對兩人的關係心中更增三分困惑。

白骨化身語氣冷靜,“不急!”

“宗主可相信我之前說的話了嗎?”

“未見證據,不敢輕信。”

白骨化身點點頭,“宗主持重之論,自然不會錯。我們接著看下去,或許會有驚喜也未可知!”

…………

銀白色的光在跳躍,一抹豔紅宛若雷神行法,在國公府內留下無盡殘影。雷鳴聲中,伴隨著蘇晴的冷笑。

杜冷秋猶如一個沙袋,在空中被踹來踹去,狼狽無比。若非有鐵神樁護身,他早已筋斷骨折,死得慘不堪言。即便如此,他仍舊氣血震盪,受傷不淺。

“滋味如何?”

“我積累了兩個月的憤怒,就用這庚金雷靴一一還給你!”蘇晴腳下雷光一閃,於閃電般欺進杜冷秋身畔,一拳轟出,法力轟鳴中,將他砸向高空。

蘇晴的人影尚在平地,人卻已經超越上升的杜冷秋,腳尖朝下,如雷霆長矛一般的狠狠踩去。杜冷秋一口鮮血噴出,人如巨石般墜落。

這是杜冷秋第一次被揍的這麼慘!即便是他第一次面對深藍會所的殺手,也不曾似今日狼狽。

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蘇晴腳上的靴子看上去平平武器,就是普通的黑色快底靴一隻。但卻令蘇晴脫胎換骨。

在這一刻,她就是光,她就是電,是雷公電母的化身。

目光已經不能捕捉她的位置,甚至連神經反射也無法匹敵蘇晴的速度。而在戰鬥的初始,蘇晴就給杜冷秋好好的上了一課。

什麼叫做大派嫡傳!

杜冷秋劍符初成,在武夷山逆斬神通秘境,也曾有兩分志得意滿。但這一次他暴起發難,以數百計庚金劍符、癸水劍符將蘇晴重重包圍斬落。若是換了普通修士,不死也要脫成皮。可蘇晴竟似閒庭信步,在剎那間於變幻千百次,輕鬆走出了數百道劍符亂斬形成的包圍圈。

這可是九品神通——五行劍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結果杜冷秋最強的攻擊手段竟然毫無作用。

一下子,杜冷秋如同捱了當頭一棒!

接下來,就成了徹徹底底的捱揍時間,在這個過程中,他連長劍都未能出鞘。這已經持續了整整半刻鐘。杜冷秋臉上血跡斑斑,看上去慘不堪言。而空中,血霧飛揚。

蘇晴一通發洩,心中鬱氣發散不少。看著周圍血霧,她流露出瞭然的表情,表情一下子扭曲,怪笑道:“呵呵,你小花招還挺多。”

“既然你的幫手不來,那就去死吧!”

…………

“蘇晴所用的,是天河宗三件道器之一的庚金雷靴。據我所知,它可是有主的。天河宗長老雷霆子就是它的主人。

它需要修行庚金神電這門功法配合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但即便是蘇晴只能發揮它一成的力量,也不是一個尚未進階的修者能夠抵擋的。”

白骨化身微笑道:“庚金雷靴?有什麼能力呢?”

“庚金雷靴,可以給修士以最大的速度優勢。如此一來,無論是戰是逃,擁有雷靴的修士都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之前的戰鬥,你也看到了,你哥哥是不可能翻盤的。”葉飛花深知道器的威力,絲毫不看好杜冷秋的掙扎。正像是蘇晴說的,小花招在面對絕對優勢的時候,只能徒惹人笑。

“那讓我們拭目以待。”白骨化身冷靜如舊,甚至還微微有些期待

…………

“死來!”蘇晴以庚金雷靴為鋒,再一次化作光箭,直刺胸膛。忽而,杜冷秋猛的睜開眼睛,“斬!”他噴吐的血霧化作一道道血劍,攔阻在蘇晴面前。

“有趣的掙扎。”雷霆轟然炸裂,幾道雷光破空,將血劍一一打散,化作屢屢青煙。雷箭重重的點中了杜冷秋的胸膛。

鐵神樁的銀白色護體光芒猛得黯淡下來,彷彿下一刻就要被打散。然而,蘇晴卻神色驟變,她渾身的法力彷彿陷入了黑洞,傾斜而出卻沒能造成半點傷害。

“這是什麼?”

“墟!”

蘇晴被困住了千分之一秒鐘,但卻有一雙手早早的在等待著蘇晴的腳。準確的說,是她腳上的庚金雷靴。

杜冷秋雙眼明亮,雙手死死抱著庚金雷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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