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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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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嘆道,最擔心的其實是他自己,擔心他這種性格會把自己壓得太緊。

韓局開玩笑:老鄭,年輕人有責任心是好事情。咱們倆運氣好,終於能提前放權趕在退休前體驗一把喝茶看報的愜意生活了。

此刻當年那個年輕人站在他面前,外表和氣場早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模樣,但神情卻還恍惚映著二十幾歲剛入行時的影子。

像個男人一樣沉著氣,又像個少年一樣不服氣。

他欣慰之餘,其實也不是沒有同樣的擔心。

“還會有機會的。”他最後寬慰道。

周覲川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

離開前韓局叫住他:“看你臉色不太好,晚上跟我走吧?有挺久沒吃你師母做的飯了吧?”

“下次吧韓局。”拒絕長輩周覲川習慣性地有點歉意,“我晚上約了人。”

韓局笑著看他一眼:“女孩子?”

周覲川表情停頓了瞬,下意識想否認,又沒辦法否認。

“去吧去吧。”韓局閒散地揮揮手,“下次把她一起帶過來。”

-

茶舍。

陶記者走之後,服務員撤走她的杯子,又換了一套新的。

時櫟夾著根菸坐在椅子上出神,臉色有著陰沉,像是在積蓄一場疾風。

門外的人這時候走進來,瞟了眼她面前擺著的半杯茶,沉默坐了下來。

時櫟端著手臂在他臉上來回掃視半晌,最後垂眸摁滅了煙,語調平常,彷彿兩人的關係已經脫離了寒暄。

“你也是今天回來的?”

然而在對方的劃分中,這段關係僅僅是「脫離寒暄」還顯然不夠。

“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時櫟無所謂地揚了下眉,順著他的意切入正題:“案子查得還順利嗎?”

眼前的人面無表情,不假思索:“不順利。”

時櫟聽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觀感有些刺眼:“那接下來怎麼打算?有頭緒了嗎?”

周覲川無聲審視著她的臉,沒答話。

她又似笑非笑地問:“需要幫助嗎?”

周覲川略微擰眉,疑心她的真實意圖。

“我最近在想,如果我能提供你們需要的資訊的話,是不是就有資格尋求你們的保護?”

“看情況。有可能。”

“可惜我給不了你想要的資訊。”她漫不經意晃著手裡的杯子,話鋒一轉,語氣像是有點惋惜,“倒不是因為我存心隱瞞。”

“上次車禍之後,我失憶了。”

-

氣氛凝固。

時櫟預想中被雷劈過的表情並沒有出現在周隊長的臉上。或者換句話來說,可能不管旁人說什麼,都不值得他動用面部表情作出反應。

他靠在椅背上平靜看著她,冷峻的臉色毫無波瀾,隔了半晌後,突然沉聲開口:“奚女士。”

“以前我覺得你只是不善良,現在我覺得你是道德有問題。”

時櫟靠在位子上心不在焉地撥弄頭髮,彷彿並不反對他的結論。

周覲川站起身,臉色已然冷淡到極點,但還沒忘記保持風度:“這次我請。”

時櫟聽懂了他的潛臺詞,竟然還笑了一下。她一隻手臂倚在靠背上撐著頭,聲調慵懶地叫他名字:“周覲川——”

“你不想破案嗎?”

站在原地等待她把話說完可能是周隊長最後的修養。

桌子另一側的人淡定自若:“雖然警方需要的資訊我提供不了,但是我可以從私人層面幫助你。”

周覲川居高臨下看著她,表情冰冷,似乎是並不相信她的話,但看在案子的面子上又忍不住好奇:“怎麼幫?”

呵,男人。

時櫟噙著笑意放下手臂,傾身拿起桌上的薄荷色煙盒。

其實剛剛陶記者最後那句話說得沒錯,怎麼選擇,她確實已經做出了決定。

沒有人能在這場交易裡獨善其身。只不過陶記者不知道的是,她不是能那個可以提供有效資訊的「奚顧」,警察並不會保護她。

但是眼前這個人可以。

時櫟翹著腿吸了口煙,淡聲娓娓道來:“上次的車禍之後,醫生診斷我的記憶出問題了。很多事情在我腦袋裡斷斷續續的,模糊又混亂,好像隱約有個大概,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是藝人,身上有合約,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對外公佈。我必須繼續演下去,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所以那些想對我不利的人,也不知道。”

“本來這種片斷性的失憶也無關要緊,公眾人物的生活原本就乏善可陳,我只要按部就班面對鏡頭就行了,最多落一個「人設崩塌」的罵名。可現在很巧的是,我跟這個案子相關。”

時櫟伸手撣了下菸灰。她的臉色平靜,每一分神情都慵懶又沉著,即使是審訊經驗豐富的周隊長,也難以窺出任何端倪。

“你覺得我知情但故意隱瞞,對吧,周隊長?”

周覲川冷著臉沒回答。時櫟也不在意,彎起唇角無聲笑了下。

“你作為警察會為了這件事來找我,那些人就也會為了這件事來找我。我處於這個位置,會有機會比你更先搞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你覺得我荒謬、自私、不善良、沒道德,這些我都認。但我想活命絕對是真的,不用懷疑。”

“我們有各自的目標,但戰線是一致的。你追求正義,我想要安全,這件案子必須得破。”

時櫟放下腿,最後道:“我可以把我目前記得的所有事情向你坦白,以及後續如果再跟那幫人打交道時,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瞭解你想要的。”

“你覺得怎麼樣?”

-

周覲川看著面前的人,對於她的提議未置可否,突然沒頭沒尾地沉聲問了句:“為什麼?”

對方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撩著頭髮淡淡地笑了笑。

“那可能你要失望了。沒有良心發現,也不是突然想通,就是我最近偶然意識到,我的實際情況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嚴峻。”

“對於我來說的,現在最危險的可能還不是會被怎麼樣,而是在這一整件事,我身處其中,卻又是未知的狀態。”

周覲川敏銳地盯著她:“發生什麼事了?”

時櫟手指輕敲著桌面,淡聲道:“前兩天,在栩州錄節目時跟拍我的攝影師告訴我,說他在整理錄影資料的時候,看到那幾天好像一直有人在跟著我。”

周覲川神色凝了起來:“你手裡有錄影嗎?”

“有,但是不清晰。”

“給我看一下。”

時櫟姿勢沒動,夾著煙上下掃了他一眼,片刻後,微微笑道:“那你先坐下來,我們接著談談剛才說的合作怎麼樣?”

面前的人依言重新坐了下來,但並未如她所願聊起她的提議。

“關於這件事,你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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