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令的指示將搗成糊狀的草藥塗抹於箭傷處,手勢已是極輕, 可公主細皮嫩肉, 一碰又有細密的血絲滲出來。宮人端著藥盞比她還驚慌,戰戰兢兢地輕聲道貴主恕罪。
宰相立於屏外,還不走, 固執地等候召見。
漱鳶一聲不吭, 屏風上寬大的身影倒映在眼裡, 對她似乎形成了圍拱之勢。
人有時候很奇怪,偏在對方靠近的時候, 又想避開。
她想起來一句話, “近鄉情更怯”, 大概和這種心情是一個道理。
傷口不是不疼, 只是她咬著牙也不想哭號一聲,不叫他知道半點她的傷勢和情況。大概她的全部臉面都在這裡了, 如果展現傷口才能換來對方的憐憫和愛,那她以後還要不停的受傷嗎?
她不是那種分不清大事小事的人。平日裡若是有無關緊要的小病小痛, 她也許還會藉機對他下手。可今日之事不同, 有暗箭傷人,而且還是在內禁的庭院內, 足以見此人的大膽。
可仔細想想, 大概這並非是預謀的,否則那一箭早就準確地置她於死地, 而並不是僅僅如現在這般,不深不淺地擦肩而過了。
那人到底是誰?是誰這麼厭惡她?一個人嗎?還是很多人?難道是金吾衛裡有奸細?
當時遇襲的時候,只有宋九齡在她身邊,不過他應該是個心性正直的孩子,只是機緣巧合的站在那。總之,她出事的時候,房相如不在。不能不說,她那一刻多希望他立即出現,就如從前那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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