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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感覺眼前一陣陣恍惚,但還是強忍著聲音鎮定道:“事先備著的湯藥先喂娘喝下去,然後給她含一片參片。”
清霜忙應聲去了。
裡邊的丫鬟一盆接著一盆的血水端出來,又一桶一桶的熱水抬進去。
忽然,一隻微涼的手抓住了她的。
身後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別怕,有我。”
芊芊這才意識回籠。
對,她還有聶清!
她回頭看去,少年的面上帶著笑,眼神堅定令人心寧。
“還是老辦法。”
芊芊眼底一片酸澀,但此時不是她矯情的時候,她用力地點了點頭,轉身就進了內間。
一陣陣鏽腥味傳來,她卻腳步堅定地走了過去。
屋裡的小丫鬟都紅了眼圈,有的膽小的還哭出了聲音。
芊芊厲聲呵斥:“滾出去!”
那丫鬟頓時被嚇得一抖,然後跑了出去。
阮香禾已經有些意識恍惚了,她迷離的眼神在看見芊芊時才勉強聚焦:“笙兒,救,救孩子……”
芊芊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娘,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她指揮著下人搬了幾道屏風,把床的位置擋好了,才讓聶清進來。
聶清背對著屏風站著,語速很快但很沉穩地指揮芊芊落針。
原本慌作一團的丫鬟們聽見他那清冷的聲音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有條不紊地按照兩人的指揮打著下手。
一直到了清晨,太陽光重回世間的那一刻,屋子裡才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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