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奇怪，當你停的跟別人重複同個謊言無數次後，某個瞬間或者很多年後的某天回憶起來，謊言會將這段真實的經歷的掩蓋掉，甚至模糊掉人當時的感和想法。

白天在外面幹活的沈季直心在焉，儘管他太想承認是為了華禮，因為他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為了親人以外的人這麼煩惱過。他側頭看看樹杈上蹲在起嘰嘰喳喳的群小麻雀，突然羨慕的心來。

“我沒有人可以討論。”沈季可憐的望著麻雀，麻雀們仍舊嘰嘰喳喳，對於沈季這個外來的插話者置之理。

沒有得到任何理會的沈季稍微往樹幹的方向湊近了步，將雙手撐在豎好的鐵鍬尾端上，而後又將頜墊了上去，頗認真的嘆了氣，“為什麼我就聽懂你們的話呢。”

怕被偷聽到討論內容的麻雀們“呼啦”子散炸開，卻忽略了他們本身就是在大聲密謀的真相。就好像是誰往平靜的湖面丟了塊大石頭而濺起的水似的，群套著黑條紋淺棕套裝的小紳士們又將稍遠些的另根樹杈定作了交流，個接個的飛過去落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順便等待笨呆呆找到的同伴。

“連你們也待見我。”沈季又的嘆了氣，好像真的挺為麻雀躲遠他說著超大聲悄悄話這件事而傷心的。

終於，故作矜持了整天又自認為沉著思考了天的沈季終於打算恢復如常，走在回家路上的步伐好像都比往常輕快了少。沈季回到屋子裡，跟往常樣洗好了手和臉到廚房去找沈母和華禮兩個人，卻只看到桌子上的菜和正在盛湯的沈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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