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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能睡下二十個人的床榻上,王微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醒了,再一次被簇擁著洗漱完畢吃了精美豐盛的早飯,她便穿上了一套侍女們送來的紫色綾羅宮裝,仔仔細細的好生打扮了一番,梳了個比較端莊的髮髻。考慮到鄭桀現在身體不好隨時會撲街,她沒有濃妝豔抹,連首飾都只選了一套樸素的銀質髮釵,臉上脂粉全無,只用了一點點胭脂淡淡的塗了下嘴唇,好讓她看起來顯得精神一些。

畢竟她現在名義上要做出鄭桀正房夫人的模樣,不能再像往常那樣敷衍。

打扮完畢對著銅鏡照了照,王微滿意的點了點頭,底子還在,看著還是很端莊大氣,應該能壓得住場子。

她在早飯的時候就吩咐把管家叫來,告訴她用完飯後將在正廳召見鄭桀麾下一眾文武官員,所以再三確認沒有紕漏後,她再次看了一遍那張名單,在心裡默唸背下,便帶著一干丫鬟侍女走向了外院的正廳。

她沒有帶上自己的親兵,一來是不想表現得好像很戒備鄭桀似的讓外人說閒話,二來也是不想上來便表現得太咄咄逼人,引起鄭桀那些下屬的不滿,以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奪權。

好歹在這個時代混了這麼久,王微很清楚世人對女人的普遍看法。她並沒有打算真的要當個賢妻良母,帶孩子的工具人。起碼一開始還是表現得溫婉賢淑一點比較好,因為不會有男人喜歡作風強勢的女人,哪怕那個女人還頂著主母的名號。估計那些忠於鄭桀的下屬們心裡應該也會對她充滿提防,擔心她這個大名鼎鼎的廢棄公主會害了他們家小主人,將鄭桀的地盤和軍隊全部吞進自己肚子裡,改名換姓,變成她李家的東西吧。

進了正廳後,下面黑壓壓的坐著一大片人,放眼看去足有三四十人,除了少數幾個獨自站在一起文士打扮的男人,其餘的全是三大五粗的漢子,有些還長著一張徹底異族人的臉,甚至王微看見了一個長著一腦袋紅髮滿臉兇相的中年男人,猛一瞧著有點道上大哥開堂口的意思,很是煞氣逼人。

起碼跟著王微的好幾個侍女已經被這群凶神惡煞的男人嚇得不輕,走路都有點不穩了。

不過王微哪裡會把這點小場面放在眼裡,神情自若的走進去,自顧自的坐到了上首那張鋪著虎皮的寬大扶手椅裡。

下面的人見她如此行徑皆是一愣,因為很明顯那是鄭桀的位置,王微就這麼問也不問理所當然的坐了。但她這麼做也沒有什麼可指摘的,鄭桀早就發過話,一切內外事務皆交由這位空降的新夫人處置,違令者斬。而且儘管王微才到這裡不過一天,可她跟鄭桀的那點陳年往事天下誰人不知。

既然皇帝那邊沒有發過明話婚事不算數,而雙方又都表現得好像已經承認了這件事,那王微作為賜婚的正房夫人就沒有問題。

而且在場之人無不心知肚明,自家主公的身子眼見是不行,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他膝下只有一子,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兒。等到他長大能理事至少也要十幾年。而在這漫長的時間裡,誰敢拍著胸口說能擔保他平安無事?

況且還有一個大大的隱患,鄭桀麾下不少將領都是奴隸出身,他們的一切都來源於鄭桀。假如鄭桀不在了,宛如瞬間失去了靠山。這冀州三郡本就位於交界處,人口複雜,常年征戰不休。而冀州本地計程車族一直被鄭桀狠狠打壓,早就怨念重重,無法化解。鄭桀一死,他們豈有不起來搞事的道理?

一時間冀州也是氣氛緊張,一觸即發,鄭桀再怎麼肆意妄為,也不敢在臨死前不管不顧的把冀州計程車族全部殺光以絕後患。畢竟如今士族雖然已經開始漸漸走起了下坡路,可到底餘威猶存,把持著天下大部分的權柄和喉舌。鄭桀要真的這麼幹了,那就是和整個士族不死不休的局面,那些士族絕對會搶先聯合起來徹底殺光鄭桀相關的所有人,以儆效尤。

因為看見王微忽然不聲不響的冒出來接下了這個苦差事,冀州的文武官員大小將領多少鬆了口氣。起碼這樣一來王微就能名正言順的以遺孀的名義接管冀州所有事務,免得那些亂七八糟的勢力找藉口插手干涉,把鄭桀的家業拆分吞吃。

再加上王微可不是那種毫無威脅的普通大族世家的娘子,正兒八經的天家血脈,能征善戰,行事強硬,手裡更是握著一支不輸給冀州的軍隊,還佔據了關外那麼大一塊地盤。而且很多人都知道這位公主娘娘早在幾年前便插手西域,雖然名義上西域各國還是各自為政,但大小權力都被她牢牢把控在手裡,將西域變成了她的後花園。

這樣的夫人,換誰娶了都會樂得合不攏嘴啊。

再加上最近一兩年長安那邊不斷的對公主釋放善意,皇帝還不止一次的在公開場合失態落淚,說他很是後悔,當年不該一氣之下做出那等魯莽之事。大家都差不多懂了,皇帝這是看著公主勢大想拉攏她。廢黜掉的公主封號算什麼,只要公主順著臺階下來回到長安,皇帝肯定會重新加封,搞不好封個更高更好的爵位也說不定呢。

大家都在說,皇帝春秋已高,這幾年一直病怏怏的,看來要不了幾年英王就要繼位。到時候這一位一個大長公主的封號肯定是跑不掉的。尤其英王年幼,宗室裡也沒有什麼靠譜的長輩,屆時封個什麼監國公主,攝政公主,那也極有可能啊。

於是儘管在場的眾人各自想著不同的打算,但起碼此刻對王微還是很尊重,沒有人不長眼睛的跳出來找麻煩,參差不齊的起身對著主位上端坐的王微抱拳行禮,嘴裡亂七八糟喊著“見過主母”,“參見殿下”,也沒個標準。

王微並不介意,和顏悅色的微微欠身點頭,倒是一點不臉紅的認下了這個主母的稱呼。

在場的許多人都沒有見過她,但那些風言風語平時聽了一耳朵,知道自家主公和這位公主娘娘有一段不得不說的糾纏。心想著到底是什麼樣兇悍的女人才會這麼可怕,在自己的大婚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捅了夫君一刀,還指著皇帝鼻子罵了一頓,大搖大擺的跑了。

再聯絡她各種被民間傳得都變形了的征戰故事,王微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差不多就是個母夜叉。結果現在偷眼瞧著上首坐著的小婦人,姿色秀美,身材窈窕,而且帶著一股和其他女人不同的威嚴凜然之氣。雖然確實長得比大多數女人都高,但跟凶神惡煞八竿子都打不著邊兒。反倒是因為冀州這種邊陲之地,風沙暴烈,生活艱苦,大多數當地女子都被磋磨得面板暗黃沒了姿色。猛一看到一個面板白皙發如烏瀑的美人,許多年紀稍輕沒離開過本地的男人都有點看得移不開眼睛。

心裡不禁嘀咕著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這麼一個嬌滴滴水嫩嫩的美人兒,看著也就不過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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