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夢者身份,外貌,語言都天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做的一切都符合空間規則]
[在造夢者身上,除了正確再沒有任何優點]
……
程解意兌換完畢之後一陣肉疼,上個世界的任務結算點數還沒來,他之前已經花得太多,一萬點付出去,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也許之後真的要在這個位面打工賺點生活費。
好在這個道具沒兌換錯,程解意的身份在兌換道具之後,在這個世界自然補完。他將擁有完整的戶口,學籍,過往經歷,電話號碼,以及一份上班族的工作。
等警察問完出去之後,那人身上的神通力也沒有啟用,算是成功過關了吧。
程解意一臉沉思,那個船伕是被某人的神通力殺害的嗎?
當時他只覺得好像有一點涼風吹過,然後那位船伕就死去了。
涼風自身後來,那個天邊的黑洞是什麼?
只是不等程解意想明白,審問室的大門就被人開啟。
門口站著的是那位年輕的警察林曉聞,他面色複雜地看著程解意。
“你今天逃過一劫,秋先生。”
船伕的身份驗證報告出來了,除了DNA還有神通力的波紋追溯。
結果出人意料。
船伕的真實身份叫隋揚,男,A級通緝犯,三十二歲。
過去五年曾虐殺十三名年齡在十七到二十八歲左右的年輕男性。
這些男性全都外表突出,舉止優雅,隋揚假借與對方交往,登堂入室之後就使用自己能夠靜止事物一切活動的神通力將之活殺。
先是平整地切割雙手手腕與手腳腳腕,然後開始拍攝記錄獵物崩潰之下求饒痛苦的慘狀。
等人因失血過多死去之後,隋揚就將傷口封起,剃掉對方的毛髮,將眼珠摳挖出來。
他將重新給這具冰冷青白的屍身戴上他喜好的黑色長髮,鑲嵌漂亮的人造玻璃眼球,將四肢打上漂亮的蝴蝶結,重新畫一個漂亮的妝容,然後就將他的藏品放到箱子裡帶走。
但房間中會留下一樣東西,那就是全程記錄犯案過程的攝像機。
這五年來警方陸續找到了十五個攝像機,在影像資料中,隋揚全身蓋著黑斗篷,裡邊大概裹了改變身形的玩意,在影片中根本看不清樣子。
警方也沒指望能夠從影片裡找到兇手的樣子,一個有家族追星史的警察則從影片中的那十五個死者“裝扮”後的樣子,覺得和二十年前流行的一個虛擬男性偶像組合有些相像。
警方把那個虛擬男性偶像組合的資料拿出來一對比,果然這十五個死者“裝扮”後的髮色與眼眸都與那個偶像組合一模一樣。
可是為什麼要把死者的雙手雙腳斬斷呢?
【我們將奔向自由】
這是虛擬偶像組合沒有經費運營時釋出的解散宣言。
那麼就把他們的雙手雙腳斬斷好了,無法奔跑也就沒有自由可言,可以永遠陪伴在隋揚身邊。
虛擬偶像組合一共十六人,還差一人,還剩站在C位的那個人。
影像資料中那位虛擬男性偶像生著黑髮黑眼,還戴著一隻單邊眼鏡,寬肩長腿,氣質清冷,與程解意的形象有七八分重合。
隋揚因此才盯上了程解意,要是他這次得手,那麼這個不肯從青春中畢業的瘋子的“偶像組合計劃”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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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有人發現了隋揚的身份,直接殺了他。”
“秋先生要是有線索,請一定要告知我們。”
“原則上,對方是窮兇極惡的罪犯,我們也是不建議動用私刑的。”
“可是現在是神通力的時代,總有些意外狀況發生不是嗎?”
林曉聞將程解意送到警局門外,笑吟吟地滑動手機。
剛才他已經將程解意的號碼存到手機裡,隨時等待程解意的電話。
程解意則說了一聲“好的”,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他們該不會以為我就是那個“正義使者”吧?
程解意抬手揉著眉心,不管警方怎麼想,那個斬了隋揚的傢伙,應該不是什麼正義陣營的人。
程解意現在回想起來,那陣涼風自他身後吹來時,還夾裹著無邊無際的兇殘惡意。
比隋揚的那點惡意更為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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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聞看著程解意離去的背影,伸了個懶腰。
他們沒證據證明程解意與這起案件有什麼具體聯絡,也只能把人放了。
雖然隋揚被殺是好事,可是那個殺掉隋揚的人更讓他們警惕。
總之這段時間是要盯一盯那位美人的。
林曉聞轉身剛要進入警局,可是他眼角餘光像是瞄到什麼,又立刻轉過身去。
……剛才那位秋先生身後影子像是從地上飄起來了?
林曉聞揉揉眼,發現沒有任何異常,估摸著是自己這段時間太忙,眼睛裡出現重影。
晚上程解意回家的時候,就聽到住在對面的老爺爺在自家花園裡叫他。
“今天加班啊?”
“不,去了一趟警局。”程解意溫聲道。
為了不讓老年人血壓驟然飆升,程解意解釋著緣由,當然死者現場要稍微美化一下。
但老爺爺是經歷過社會變遷大風大浪的人,他只看著程解意嘆了口氣道。
“這時候又覺得有神通力不是好事了。出門一趟說不定什麼時候惹了人就死了。”
“人生總會遇上幾件壞事,機率問題。”程解意安慰老爺爺。
“要不然你明天請假吧,別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要是害怕可以住我家。”老爺爺邀請程解意。
“好的,要是我害怕的話。”程解意點點頭就回到自家,開啟院門進去了。
程解意伸了個懶腰,在警局久坐那段時間,實在讓他的肩背有些痠痛。
程解意一下撲到柔軟的沙發上,舒緩著肩背。
他本來只打算眯一會就起身洗澡,可程解意實在太累,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在程解意睡著後,那原本隨光照射,安然落在地面的影子動了。
那影子就像貼在地上的紙片人,一點一點地從地面拉起自己的身軀,可最終能從地面脫身的也只有一隻手。
那隻黑色的影手朝睡在沙發上的程解意探去,帶著某種奇妙的韻律,它輕輕觸碰著程解意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指尖,原本靜謐的空間突兀地響起了男性興奮過度的喘息。
那呼吸聲隨著影手挑起皮手套,自那手套的縫隙中滑入其中時越發濃重,那隻影手在皮手套中被擠壓成扁平的片狀,就像五條貪婪溫度的蛇,它最終在那狹小的空間裡與程解意的手指貼著手指,掌心貼著掌心,徹徹底底,親密無間地貼在了一起。
在肌膚相觸的瞬間,那份貪婪扭曲的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