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看到兩個男的正繞在終爻門外似乎在檢視什麼。要不是這兩人長得好看,易含差點就要以為他們要劫財劫色,準備報警了。
“有嗎?”終爻疑惑,“可能是附近公司的明星吧,我這裡的安保不錯,他們就來這裡了。”
一般來說住房什麼的都是機器人辦的,終爻就是定時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資產。
現在的能力對於有過不良行為的人是可以透過機器辨別出來的,所以能住進這裡的人,必然是信用方面都不錯的。
易含也知道這樣,也就沒有多糾結,八卦問道:“你這次來找我是幹什麼的?”
當時終爻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那叫一個迷茫,對著他就問:“要是我網戀了怎麼辦?”
易含當時就驚訝了。
終爻母單二十多年,因為社恐的原因宅到了家裡,平時堪比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除非朋友叫他一起出去玩,否則絕對不主動出門。他都以為對方要孤獨終老和自己的手機光腦過一輩子了,沒想到能讓終爻邁出這一步的,居然是網戀。
為了符合氣氛,他當時就買了炸雞啤酒,將啤酒遞到終爻嘴邊,一臉“我有酒,你有故事”的眼神,八怪問道:“快,發生了什麼趕緊給我說說。”
終爻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啤酒喝了一口。
他以前很少喝這個,感覺苦苦的,不好喝。
但是為了壯膽,終爻還是給自己灌了兩瓶,等到腦袋暈乎乎了,這才說道:“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不過我們是在遊戲裡認識的,他不瞭解我,我也對他的身份有些疑惑。結果他說他喜歡我,你說我們應該在一起嗎?”
易含比他猛多了,仗著自己酒量還不錯,給自己猛灌,然後出餿主意:“這有什麼,不就是網戀,你覺得他給你感覺不錯,你就戀唄?年輕的時候有段純純的感情多棒啊。不過你們見過嗎?要是太醜了怎麼辦?”
“不醜!”終爻有些醉了,酒瓶砸砸他的手背,“比你好看大概……一萬倍的一萬次方吧。”
易含:……
怎麼感覺你在罵我醜?
不過他現在也有些飄,沒來得及當場算賬,問道:“那你是為什麼猶豫啊,長得好看就上啊,不虧就是?”
終爻垂下腦袋,像只垂耳朵的喪氣兔子:“可是我要是和他在一起,哪天忽然不見了怎麼辦?”
“那你就和他說清楚,要是他不在意呢?”易含倒在地上,打著哈欠。
終爻歪歪迷迷糊糊的腦袋,思索了一下。
也對哦。
“更何況,沒準你們就能在一起很久,你這樣胡思亂想,反倒把時間給浪費了呢?”
終爻掰著指頭算了算。
他現在在遊戲裡已經活了幾萬年了,就算是他之後要走。可是按照正常的演算法,他最少也能和太初待幾千年。
幾千年,就相當於人類的好幾輩子了。
可是太初不願意的吧?
終爻吸了吸鼻子,又給自己猛灌了一口啤酒,喂到了嘴裡的沒多少,反倒弄溼了胸前的衣領。
他不明白,要是兄長姐姐還有太初他們都在,為什麼不過來找他呢?
是不是不記得他了。
這麼想著,終爻蹣跚著步子,邁過已經醉倒在地的易含,拿起手機,撥通上次李三臨走前留給他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別人接通。
“喂,太初在嗎?”終爻癟癟嘴,語氣裡滿是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終爻:兔子紅眼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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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對面陷入良久的沉默。
許久以後, 彷彿有椅子劃開地面的聲音,接著是一道慌亂的少年聲音:“你等一下。”
終爻軟在沙發上,腦袋蹭著沙發, 傻愣愣地等著。
終於,那邊軟來男人的溫聲詢問:“終爻,我來了, 你怎麼了?”
終爻一下子就坐直,委屈說道:“我喝醉了,現在很難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了, 終爻現在說話也不過腦子,有什麼就想說什麼。
耳旁傳來一聲輕笑。
若是清醒的終爻, 定然要為太初這不加掩飾的笑而感到驚訝,此時的他卻只是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問道:“你笑什麼?”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太初聲音中似有感慨,“為什麼會喝酒?”
“唔……有些問題想不明白……”終爻望著天花板, 疑惑問道,“我究竟應不應該和太初表白呢?”
對面頓了數秒, 這才低聲說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嗎?”
這話終爻沒有聽清楚,“咦”了一聲。
“沒什麼。”太初溫聲說道,“你若有什麼想法,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便是了, 我一直在等著你。”
終爻嘟囔:“那我要是不在了, 你傷心怎麼辦?也許不會傷心,但是我這麼做,很不負責任啊。”
“當然會傷心。”太初說完這話,便沒有了聲音。
終爻緊緊盯著手機,熱切的目光彷彿看一看, 便能見到對面的人一般。
現在已經可以選擇影片通話還是語音了,對面不接他的影片,他連人都看不到。
“在看什麼?”一隻手攔在他的腰間,把他抱著坐了起來。
終爻迷迷糊糊抬起腦袋,正對上一張俊臉。他兩隻手撫上面前人的臉頰,疑惑地拍了兩下:“真的是太初啊?你怎麼來了?”
比起在洪荒的模樣,此時的太初卻是另一幅面容。黑色襯衫緊扣住最上面的一顆紐扣,黑色長髮垂落,順著肩膀滑了下來,唯有面容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副舉世無雙的模樣。
“不是你哭著鬧著喊我過來?”輕輕一摟便將他抱在懷裡,太初繞過抱著酒瓶子當老婆的易含,輕車熟路帶著終爻進了他的臥室。
月光灑落,照在陽臺上,晚風吹了進來,撥得窗簾微動。
終爻被小心防止在床上,手掌還揪著面前人的衣袖。
“我沒有哭著喊著要你來。”終爻抱著他的胳膊,還不忘反駁這種掉面子的話。
“對,沒有。”太初捏捏他的臉頰,半蹲下來,自下而上看著他,神色是終爻少見的溫柔,“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親自給你說才是。”
終爻歪腦袋。
他的拖鞋早在剛才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