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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眼看著這邊的楚氿,就即將把手中的毒粉給撒進這口天盛王朝士兵們,賴以生存的井裡面的時候。
卻是突然從一旁伸出來另外一隻手來,猛的將楚氿那隻拿著毒粉要包的手給拍開。
正是因為夜裡面太過於寂靜的緣故,所以哪怕那隻手拍過來的幅度,實則上算不得多大。並且力度也著實算不上多重,可是那輕微一聲,卻是在這寂靜的夜晚,根本無法忽視的狀況之下及其的明顯。
目光一直放在那口井裡面的楚氿,哪裡會想得到自己會被發現?
並且在藥粉完全沒有撒進去的情況之下,就直接被拍開,整個手中的藥粉全部傾灑在了一旁的草地上面。
將那一地的淺淺綠草,給撒上了一層白色的粉末,就如同夜間凝固的白霜一般。
“你!………”
眼看著自己手中的白色粉末,就在即將撒進去的時候,卻是被人給突然猛地拍開,並且撒了一地的楚氿。
面色頓時有些難看,下意識的就想要指責那個發現他準備下毒的這個人,可是等到他將頭給轉過去的時候。
目光落在那張及其熟悉的臉上時,卻是頓時再也說不出話來,眼底更是充滿了濃烈的慌張之意和不知所措。
而那個發現楚氿這種下毒舉動的莊明月,則是在月光之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下毒楚氿的臉色,“阿氿,你當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哪怕莊明月只不過是用著淺淡的語氣,面無表情的說了這麼一句,既沒有什麼過多指責的話語,可是也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番話語。
卻是足以讓這邊的楚氿,徹底的白了一張臉,更是不由自主的因為此而往後接連退了幾步。
“明……明月姐姐……我……”
在看到發現他的人是莊明月的一瞬間裡面,楚氿下意識的就想要反駁些什麼,來為自己辯解並不是想要下毒陷害他們,也並沒有撒謊欺騙莊明月,更不曾欺騙過她,可是在他想要出口的時候。
再回想起他此番前來,就是為了下毒,也就是等同於背叛莊明月。
現在更是已經證據確鑿,被莊明月給當場抓住的情況下,無論於他再怎麼辯解,在事情真相已經擺在面前的時候,無論說什麼都吃了,再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正是這麼一個緣故,才是會讓這邊的楚氿在一瞬間裡面,哪怕再怎麼想要辯解,意圖就是想要解釋一番。
如今的這種局面卻始終說不出來任何的話語,因為他自己心裡面也明白,在這種被抓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為自己辯解的話語。
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什麼辯解的話語,更沒有說出來其他的楚氿,只能夠就此選擇了放棄,隨後頹然地垂下了雙手。
並且不再多言,更不敢再看著眼前的莊明月。
這邊的莊明月,在看著楚氿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看起來可憐巴巴的樣子,彷彿剛剛下毒的那個人並非是他一般的模樣之後。
眼底裡面的惱火和失望隨之也是淺淡了幾分,可是他卻並沒有因為這個緣故,而有絲毫的變動。只是直接走了過去,在路過楚氿身側的時候。
微微停頓了一瞬,卻沒有做出來任何的舉動,也沒有再過多的說任何一句話,直接從他的身邊繞了過去,走向那個被她給打翻在地,撒了滿地的毒藥的方向。
莊明月在如今這種情況之下,哪怕心裡面明白,只要問楚氿一句,這是什麼毒藥。
楚氿一定是會將這毒粉的名字同她給說出來,可是在這種局面之下,她卻是並不想詢問楚氿,只是自己無聲的走到毒粉的地方,隨後蹲下身去。
這袖口之中取出來一雙天蠶絲手套,隨後將手給保護起來之後,這才從那片草地上面,將那其中看起來像是冰霜一樣的粉末給攆了起來。
藉著月光細細的觀察了一遍,再放在鼻尖處,輕嗅了一下。
“巴豆和千蟲草?”
雖然說楚氿的這種舉動,像極了是要下極其嚴重的毒物到這口井裡面,可是這邊的莊明月在細細的觀察了一遍之後,卻是可以肯定這些藥物並非是劇毒,只是巴豆和千蟲草所碾壓成的粉末罷了。
雖然說這兩種藥材也的確算作是毒藥,可是卻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毒性。
尤其是巴豆,只不過是會讓人鬧肚子而已。
在這種情況之下,明顯是和楚氿這種夜裡下毒的行為有著截然不同的樣子。
可是即便是這樣,在這種情況之下,莊明月也是不可能就此的輕易放過楚氿。
因為她太過於明白,在這個狀況之下,哪怕這巴豆和千蟲草所混合在一起的粉末並非是毒藥。可是這些粉末若是當真下到了這口井裡面。
並且讓軍營裡面的這些士兵們喝下了這些水,定然是會一直鬧肚子,並且有著千蟲草的加持,在短時間以內都難以恢復。
在這等情況之下,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有本事,能夠一邊虛脫一邊上戰場和楚國那些健全的楚國士兵們,進行打鬥?
也正是因為這麼一個緣故,這才是會讓這邊的莊明月,哪怕是在探查出來這個粉末,並不足以產生毒性,卻依舊沒有打算就此輕易地放過楚氿,只見他從原地緩緩的站起身來,隨後重新走到了楚氿的身側。
“你跟我過來。”
在說完了這麼一句話之後,莊明月便沒有在原地進行任何過多的停留,轉身往自己所在的營帳方向走過去。
這邊被發現的楚氿,本身以為莊明月會直接將他給抓住隨後囚禁起來,亦或者是將他的這種舉動告知其他人,隨後將他給驅逐出去。
可是他卻當然沒有想到莊明月的反應,會這麼的淡然就彷彿只是因為他做錯了一件小事情,而有些惱火才會對他這般的冷淡。
“明月姐……”
因為有些詫異的楚氿,下意識的想要叫一宣告月姐姐,詢問他為什麼會不將自己給關押起來。
又為什麼不直接將他給驅逐出去,可是在張口的一瞬間裡面,他卻又是突然間回想起來,此刻的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叫眼前的人為明月姐姐。
從而而他也是根本沒有將這麼一個稱呼給說完,便重新住了口沒有再多說話,只是默默的跟隨在莊明月的身後前往去了她所在的營帳的方向。
隨著這邊的莊明月,便是把楚氿帶回自己的營帳,他只是坐在營帳裡面沉默著。一時之間並沒有出聲,整個營帳裡面只有一支短淺的蠟燭燃燒著,燭火在這夜晚裡面明明滅滅十分的不明顯。
這邊做出了這等事情,還被當場抓包的楚氿,更是明白自己如今已然升沒了資格,在同莊明月說些什麼,也更是沒有資格去解釋些什麼。
哪怕他這麼做是為了自己的母妃,可是終歸說到底,莊明月和他的母妃之間又並沒有什麼聯絡,而在當初他欺騙莊明月說自己失憶,並且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時候。
莊明月會這般的信任他,並且將他給當成弟弟一般的對待著,如今他卻為了自己背叛了莊明月,並且還當著他的面幾次三番地進行欺騙、撒謊。
無論從哪一點上面來看,他都早就已經沒了資格可以繼續心安理得的和莊明月說話。
因為這個緣故,他現在也只是靜靜的站在莊明月的對面,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等候著莊明月的發落。
這邊的莊明月在等候了片刻中之後,這才輕不可聞地輕嘆了一口氣。
重新抬起頭看向面前的楚氿,直接坦言開口說道:“今夜我發現你在井水裡面下毒,並非是個偶然,在當初還在京城裡面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你有所懷疑,只是一直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從而不曾提及過罷了。”
本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除了在莊如海面前不小心露了馬腳之外。
其他人都不會察覺到他是一個探子的楚氿,在聽到了莊明月的這麼一番話之後。
神色有些吃驚地看了過去,“你早就知道我是楚國派來的探子,並且自始至終都是在說著假話欺騙於你?”
這邊的莊明月看著楚氿的那雙眼睛,其中有著一些不明的神色。
可是她對於這麼一番話語既沒有點頭贊同,也並沒有進行否認。
雖然說他的確是早就知曉了,可是在最初時的時候,他是當真相信於楚氿的。並且之前那段時間也是真心對待他,將他給當成自己的親弟弟對待照顧的。
“沒錯,我的確是知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因為你的年紀太小,我猜想很大可能上,你也是迫不得已才沒有揭穿。”
“那你……有究竟為何會繼續相信與我,讓我再做出來之後的那些事情之後還能夠得逞。”自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的楚氿,正是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他所有的計劃都能夠成功,所以才會認為著莊明月一直相信他並沒有發現他的身份和目的。
現如今卻是發現莊明月其實已經對他有所懷疑,並且有一段時間的情況下,還能夠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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