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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凝笑容凝固。
只見那白起傲嬌的冷哼轉過身。
其餘那兩位公子都是面無表情,似乎聽到這話,沒覺得有什麼。
“伺候是不必,你就……從此之後,白起便不再是哀家男寵,只是親人,好生伺候著。”
她深吸口氣,跟林嬤嬤解釋。
話這麼一說,林嬤嬤她又皺眉鬱悶上了。
最後,那花奴和墨白被請了下去,獨留下白起陪她下棋解悶。
可林嬤嬤走前跟她說的那些話,一直讓她如坐針氈,很不舒服。
要是沒搞錯的話,迄今為止留下的三人,也就眼前這位和她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而且似乎和她還算是親戚……
韋凝暗自扶額,這讓她怎麼面對?根本就無法面對吧……
而且她壓根不愛下棋,下著下著,走勢完全成了五子棋。
白起想一直假裝沒看到,但最後是無子可落了。
“為何你的棋藝下降了這麼多?”
他輕蹙眉,看韋凝的眼神可不友善,而且絲毫沒有懼怕,反而還有些失望。
“哀家本就不大會下棋。”
韋凝微愣,難道他和自己單獨相處時都很大膽?這是毒後的惡趣味,喜歡裝柔弱?
她興致缺缺的把棋子扔在一旁,準備去喝茶放鬆了。
“撿起來。”
但不想,那白起竟是非常嚴肅的道,他說的話無形之中就像一堵牆,攔住了她。
“不要,哀家不喜歡下棋。”
喲呵,毒後惡趣味這麼是這樣嗎?喜歡人家對他兇巴巴的?
“不喜歡也要學,這是開發你思維,助你早日獨當一面,控制朝局。”
可他卻十分的強硬。
什麼意思?
白起他是在幫自己開發大腦,讓她變得聰明有心計嗎?還控制朝局?
這人,到底什麼身份?
“別忘了,你身負姨母的血海深仇,你發過誓,必定要親自手刃仇人,以你現在的本事,遠遠不夠。”
他又道。
韋凝怔住了。
心底咯噔咯噔響,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起難道不是她男寵嗎?看到他在自己面前那麼囂張,大概不是吧?
至於毒後的生母,那個背叛林相的名門閨秀,在書中,還真沒多少介紹啊。
難道這又是腦殘粉能利用的漏洞?
“怎麼?真被男寵迷了心智,不想報仇了?”
見她遲遲沒個反應,白起冷笑,眼眸中還帶著一絲絲的鄙夷。
“當然不是,我只是……”
“從你上次受傷,你便從未召見我,自暴自棄,還放棄了好不容易得手的朝政大權,還幾次被汙衊陷害,差點沒命,你真是很沒出息。”
他又道。
如果說剛才是不客氣,那此刻就是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
她一個太后,居然被‘男寵’指著鼻子的鄙夷嗎?
“不過今日你倒是做了件明智的事,遣散那些無用的男寵,接下來,我會全心全意輔導你,再次把大權奪回來。想來因為你之前的愚蠢行為,北洺野已經對你消除戒心了,我們可以趁他不備給他致命一擊,就像以前的先帝。”
白起淡淡道。
越說,韋凝心跳就越發的快,那心底突突突的直跳,她……她此刻真的需要一個人扶,她受到驚嚇了。
怎麼會……
難道毒後前後所做這一切,都是這人在指使的嗎?
他是自己的軍師?
為什麼?韋凝凌亂了。
但白起才沒空去管她的訝異,自顧自地分析起了當前形勢。
聽他那口吻好像在說,儘管當前被韋凝作的沒權沒勢了,但只要有他在,一切還能挽回。
多自信的人吶。
所以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韋凝杵著自己腦瓜子,覺得很有必要去查查他。
“還有,頻繁出入太祥宮的黑衣人可是你的心上人?”
白起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這下韋凝回過神來了。
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嗎?
“不是。”
韋凝看著他,無比真誠的道。
卻見白起冷笑。
“你和姨母真是一模一樣,撒謊的樣子都那麼像。”
她自問看不出破綻,可他卻拆穿了。
頓時她有些囧。
“那人在京城沒什麼名聲,隨便你處置,但切勿將私人感情帶到正事中,這個道理,你明白的吧?”
白起又道。
“明白。”
韋凝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忙點頭。
這下不會被拆穿了吧?
“放在心上即可。”
然後他也扔掉了棋子,大概是覺得她沒什麼可教導的了吧。
然後就輕車熟路的走到屏風後鋪好軟塌,睡了。
韋凝疑惑了很久。
所以……
無數個和他在一起的夜晚,都是這樣嗎?
那是不是代表這個最得寵的白起和自己沒有任何實質性關係呢?
韋凝竊喜。
天微微亮起。
後宮妃嬪再次聚集太祥宮。
都是一臉忐忑的望著韋凝,看的她很是莫名。
“你們……有話要說嗎?”
都在這兒坐了十多分鐘,一群鶯鶯燕燕的姑娘喝了幾杯茶水了,可就只是在偷看她。
“太后娘娘今日可安好?”
眾人面面相覷,終於有人鼓起勇氣問話了。
說話的是蘇媚蘇貴人,除了楊妃以外,後宮地位最高的便就是她了。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看,蘇媚更加耀眼。
因為大部分妃嬪都和她很要好,她們似乎是搞起了自己的小團體。
“挺好的。”
她這麼一問,韋凝更是不解了。
這突然的慰問是幾個意思?難道是北洺野拾掇她來打探自己情況的?
“臣妾斗膽,想請問太后,為何突然將男寵都趕了出去,可是他們伺候不周到,太后不喜歡了?若是如此,臣妾倒是知道幾位色藝雙絕的男人。”
蘇貴人站了出來,擲地有聲的道。
還真是大膽啊。
當著她的面都敢說這樣的話。
只見其他人都很認真的盯著她,彷彿她趕走男寵是件多可怕的事情。
“蘇貴人,你可真是大膽吶,連哀家的私生活都想管。”
韋凝冷笑著。
這些人,大概是不會有什麼好心思的。
也許是見她性情大變,害怕她突然對付誰,這是來試探的。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擔心太后娘娘。”
蘇媚低著頭,淡淡道。
“是啊,太后娘娘,您……可安好?”
有人又追問了一句。<!--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