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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來客，就是雲之凡。

“我是看到報紙來的。你的身體……”

江濱柳抬起頭深深望著她：“我……之前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寶島……”

雲之凡輕輕道：“我也不知道你來了這裡，我還以為你一直在魔都。這圍巾……”

江濱柳吃力地抬手撫摸圍巾：“分別時你給我的那條……這些年，天冷了，我就一直圍在身上。”

雲之凡沉默下來，直到江濱柳提問：“你什麼時候看報紙的？”

“嗯？”

“你什麼時候看到報紙的啊？”

“今……”雲之凡才說了一個字，終究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登的那天就看到了。”

江濱柳輕輕點頭：“身體還好嗎？”

“還好，去年動了一次手術，沒什麼，年紀大了。前年都做了外婆了。”

聽到“外婆”二字江濱柳下意識地迴避了一下眼神，然後忽略了這個話題：“我還記得…你留那兩條長辮子。”

“結婚第二年就剪了。好久了。”

雲之凡卻依舊繞了回來。

江濱柳再次岔開話題：“想不到，想不到啊！好大的魔都，我們可以在一起。這小小的寶島……”

雲之凡抬腕看了看錶：“我該回去了。兒子還在外面等我。”

“之凡……”見她起身，江濱柳情緒有些激動起來，再也忍不住了，“這些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雲之凡停下腳步，卻只留下一個側臉：“我……我寫了很多信到魔都，好多信……後來，我大哥說，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要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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