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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插在地的北寒劍此刻嗡鳴不止，好似在抱怨自己從未遭受過此般零落的待遇。

秦牧雨並未施展任何真氣招引，而是徒步走到北寒劍前將其緩緩拔出，又用自己的袖口上上下下仔細擦拭，足足用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將北寒劍上的血汙泥濘全部擦光，這才好生將其揹負回自己的後心。

“委屈你了，今後不會再有此間事。”

說完此話的秦牧雨緩緩回頭，望著依舊保持出掌狀態的僵死左天風，凝視良久後幽幽一嘆。

這一嘆看似惆悵卻並不寂寥，反倒有幾分看開放下的頓悟之感，而隨著這聲徐徐緩緩的嘆息，這位一向以劍道震世的天才劍客，好似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許多。

一語言罷，秦牧雨繼續朝軍隊後方走去。

“秦道友，此城已破，我們可以進軍鉅鹿了。”

“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此話何意？”

宋祁聞言微微錯愕。

“秦道友，眼下你乃北戎聯軍主帥，張瀝宗已經死了，若是你此刻離開，僅憑宋某一人恐怕拿不下偌大的鉅鹿防線。”

“這已然和我無關，我會表奏朝廷，加派新的修行者前往鉅鹿馳援，我即將返回北寒山繼續修行，列國征伐不停，我不會結束閉關。”

“這又是為何，難不成僅僅因為一次並不光彩的勝利？”

宋祁倒是直言敢說，畢竟眼下敢於和秦牧雨如此說話的傢伙，也唯有他這位當初東陳青年一輩魁首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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