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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破廟,幽靜陰森,然此時的將軍府卻是華燈初上,熱鬧非凡。
“報,夫人,府中都找了,沒有發現大小姐!”
“報,夫人,守門人都說沒看到大小姐出去!”
鳳雅柔聽著小廝的彙報,柳眉倒豎,她就知道那小賤人沒這麼容易同意,明明前幾日還以死相逼,怎的今日就轉性了。
說來也是奇怪,小賤人三日前失蹤也是無跡可尋,不過這次那二傻子該不會回來自投羅網了。
被稱作二傻子的風翎羽終是無功而返,此時正坐在將軍府牆頭笑呵呵的看著下面即將上演的大戲。
找不到風翎羽,鳳雅柔便把這一腔的怒火全都發洩在若水身上。一腳踢到若水的胸前,“說!”
“不知道!”若水臉色慘白,莫說她真的不知道小姐在何處,即便知道也不會說。
她可憐小姐,心疼小姐,明明小姐跟二小姐是雙生姐妹,可是夫人卻從不正眼看她家小姐,大將軍常年不在家中,歸家也是對小姐不理不睬,府中人都是見風使舵的勢利眼,久而久之,小姐的生活便是連僕人都不如,經常受人欺負,食不飽腹。
鳳雅柔氣極反笑,“不知道?”她伸手一指,衝家丁道:“打,打道她知道為止!”
一名窮兇至極的家丁領命上前,揪住若水的衣襟劈頭蓋臉的便下去幾個耳光,直打的若水暈頭轉向。
牆頭上的風翎羽,雙手托腮,看著被打的若水搖搖頭,忠心可嘉,但弱者到哪裡都躲不過被淘汰的命運。
見那邊若水依舊不鬆口,鳳雅柔厲聲道:“真想到風翎羽那小賤人還能養出你這麼忠心的狗,嘴還挺硬,不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剪刀硬。不說是吧,那就永遠都不要說了。來人,剪了她的舌頭!”
若水嚇得渾身哆嗦,但卻依舊咬緊了嘴唇,心道:小姐沒事就好,小姐平安就好!
家丁知道鳳雅柔的手段,更知道她不似表面那般和善,別說若水不值得同情,便是真同情她,也不敢手下留情。於是,順手抄起桌上的剪刀便要動手。
“啊!”滲人的叫聲劃破夜空,若水臉上的血如泉湧出,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啊!大嫂!”三房夫人柳如煙顫顫巍巍的抬手指了指。
“嚎什麼!”
鳳雅柔順著柳氏所指看去,一隻血淋淋的手正躺在她腳邊,而那個被指派行刑的家丁正捂著斷臂滿地打滾。
驚駭之中,鳳雅柔也打臉的叫出了聲,身子一軟。
一隻手憑空出現,一把扶住了她。
“呵呵,風翎羽是小賤人,那你是...老賤人?”
陰嗖嗖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明明是燈火通明,但她卻感覺背後發涼,她猛的回頭,就見風翎羽正笑嘻嘻的看著她。穩了穩心神,雙眼冒著狠冷的火焰,“你裝神弄鬼幹什麼?”
風翎羽好笑,剛剛要剪人舌頭不害怕,如今見到她卻怕的要死,莫不是這殺害原主的人就是她的母親鳳雅柔。
鳳雅柔見風翎羽久久不做聲,也不再裝什麼好母親了,逼近一步,“小蹄子,三番兩次的出逃,我看你是不記得老太太的話了,看我今日就打的你無力逃走。”
風翎羽不理會,越過她,撿起斷手旁的匕首,忽然全身凝聚了殺氣,兩眼放著幽紅的光芒。
染血的匕首在風翎羽手中飛快的旋轉著,血液沿著刀刃飛濺到她臉上,她嘴角彎了弧度,“敢動我的人,做好見閻王的準備了吧。”
柳如煙臉上的肌肉顫抖著,她出身書香門第,哪見過這陣仗,“大小姐,我們沒對那丫頭做什麼,那丫頭是嚇暈的!”
鳳雅柔回頭,臉上籠上一層陰寒之氣,指著風翎羽,眸光卻凌冽地掃向柳氏,“你跟她解釋作甚,即便是殺了那賤婢,她又奈我和?”
“哦?我看,你的這隻手是也不想要了”風翎羽邪魅一笑,嗜血的雙眼像看獵物般盯著鳳雅柔伸過來的右手。
“你敢!”鳳雅柔氣勢不減,但看著風翎羽那因充血而冒紅光的眼睛卻也不敢上前。
風翎羽散發的陰冷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用拇指抹去臉上還未凝固的血,冷聲:“敢不敢的,你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未等鳳雅柔動作,柳如煙急急上前,道:“大嫂,大小姐回來便皆大歡喜了,跟一個不懂事的丫頭置什麼氣。”說著便拉走了鳳雅柔。
鳳雅柔雙拳緊握,眼裡迸發出一絲髮狂的恨意,臨走之際還不忘吩咐:“來人呀,圍了鳳語閣,大小姐出嫁前不準任何人進出。”
風翎羽冷笑,不準任何人進出?她之前出去有人知道嗎?
趕走了煩人的蒼蠅,拍了拍若水的臉讓她醒過來進去洗臉。若水看著自家小姐毫不在意的拿著那血淋淋的手丟出門外的情形快嚇哭了。
“這就怕了?”
“以後你也別跟著我了,我可不是救世主,一直保護你這個累贅。”
若水拼命抑制眼眶裡的液體流出,瘋狂搖頭,“小姐,若水不怕,不怕的,若水會保護好小姐的。”
風翎羽輕哼一聲。
她堂堂殺手團老大需要一個小丫頭保護?說出去豈不是要被笑掉大牙。<!--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