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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不把給李家溝的錢拿回來，我就告官抓了你們，順便把家裡打孩子的事情說了，要是你被拉去砍頭，被怪我沒有提前講！”

柱子滿臉不高興，回來的時候找東家問了，學了兩三招，回來好對付李梅。李梅也開始慌，大丫又抹了下鼻子，又哭又叫地說著李梅怎麼對她們的。

“滾！一身臭味來燻人，去洗乾淨了再烤火！”柱子被她們身上的臭味燻到了，說話的時候更是臭。

他在城裡伺候的都是香噴噴的夫人小姐，哪個不漂亮？回來盡是長得醜的，村裡的女娃都不漂亮，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醜的。

大丫被踢到邊上去，李梅剛笑了一聲，也被柱子打，她這才去收拾東西。柱子讓二丫和三丫去屋裡搜，搜到好東西都分給她們姐妹。

大丫看她們倆高高興興的進屋去，聞了下身上，確實臭。她先爬去柱子身邊說，要用大浴桶洗澡，柱子同意了，她白了李梅一眼就去燒熱水。

“爹，你看！”二丫和三丫手腳快，把銀袋子和一些零嘴果乾肉脯全都抱了出來，屋裡還有漂亮的布呢，她們吵著要穿新衣服吃好東西。

兩個胖娃連忙去搶，柱子一腳跨過去，他們就翻了跟頭，在李梅腳下打滾撒潑。

“都給你們吃，錢拿來給爹。”柱子數了下錢袋，過去就是一巴掌：“賤貨，這裡只有三兩銀子，今天就滾回去，要不回來錢，你就準備改嫁！”

他現在身上有錢了，重新娶個漂亮媳婦就是了。李梅人老珠黃，身材走樣，不好好看孩子，要她作甚。

李梅這回總算怕了，穿著厚衣服就跑回家去。二丫抱著好吃的在懷裡嚼得吧唧響，大丫聽到聲音就進來，見到吃的抱了一大半去屋裡跟四丫吃，四丫見到好吃的都不傻笑了，一股腦全放進嘴裡嚼，臉鼓城蛤蟆樣。

“慢點，趕去投胎啊！”大丫把剩下的收好，這些東西以後不知道能不能吃，得藏好。

三丫偷偷在門縫看到了，等餓了就去挖來吃，好東西一定都要進她的肚子才高興。四丫又開始傻笑，大丫拉著她下地去給柱子看，順便說她做長女多不容易。

“你照顧就好妹妹們就是了，爹要看兩個弟弟，都去洗乾淨了才進屋來！”

“爹，我們這身衣服還是張家給的呢，我們冬天只能穿破布，連雙鞋都沒有，你找村裡的裁縫給我們做新衣服吧。”

大丫見李梅房裡好多布，她們是丫頭，臭美著呢，要穿漂亮衣服和鞋子。柱子記得隔壁的楊大嫂會做衣服，抱著布和棉話去出去，看看能做幾件。

“還是大姐聰明！”二丫和三丫也不嫌棄四丫累贅了，都來大丫身邊說話。

兩個胖娃呸了幾口，大丫抱著四丫去，讓四丫抽了幾巴掌，他們沒有靠山，這才不敢呸，跑去屋裡睡覺，連鞋子都不脫。

“兩隻肥豬，以後我們得寵了，欺負不死你們！”三丫對著屋裡呸了一口，她早就想教訓這兩個胖娃，再打李梅一頓。

楊大嫂見柱子說得可憐，就收了二十文的辛苦錢，摸著布就覺得好，保證一個周給他家做幾套小衣服出來。

她偷偷藏了最好的一塊，以後好給自己做新的衣服。原本藏得很深的，大丫一整天都帶四丫去家裡等新衣服，肚子餓了就吃楊家的飯，眼睛還尖就到處翻，就被發現了。

“大丫，你們別說出去，嬸子給你們做最好看的衣服，比另外兩個丫頭先出來。”

楊大嫂把布還回去，大丫藏在褲兜裡，以後她會做針線活的時候親自縫。四丫總是流口水，見到人就吃手指頭傻笑，楊家嫌棄得不行，全打發出去。

大丫哼了一聲，剛要出門，就見到李梅帶著李家的人來找茬，連忙躲在角落裡看。李柱子在外面橫慣了，李梅的家人還沒有進門，他就讓屋裡的四個孩子去咬去罵。

村裡人都來看熱鬧，每一個都在交頭接耳，柱子趁機說李梅騙了他的錢，拿去李家溝養娘家人，他回家來身無分文，就剩下三兩銀子。

“天哪，看不出來李梅是這種貨色，天天以漂亮女人自居呢！”劉嫂子陰陽怪氣的帶頭起鬨，其他人也跟著喊。

“她是漂亮女人，怎麼會生出來的娃怎麼這麼醜？”

“哈哈。”外面的雪停了，又冷又凍，村裡人都閒著沒事，開始唱著雙簧嘲笑李梅。

李家人剛要叉腰，兩個胖娃就去放屁，村裡人馬上就樂呵了，全都在看笑話。大丫見事情對她們有利，拉著四丫出門去。

她剛出去，就見到張楚楚抱著大肚子，，還帶著她的表親，跟著張毅去村口，一定是要去鎮上。她也想去，讓大夫看看四丫，才不要管李家的鬧劇，就追了上去。

“老大，我們一起去鎮上吧，四丫總是傻笑。”大丫追上他們後，就把四丫往前推，讓張楚楚牽著四丫走。

“我們去鎮上開藥，你們家現在鬧得不行，你們爹孃知道了，會說我們帶壞孩子的。”

張毅皺著眉頭，大丫真是會撿便宜，四丫現在病著，要是路上出個意外，就是張家的責任了。

王庭堅彎腰看著傻乎乎的四丫，摸了下她的脈搏：“她是受到了驚嚇，你沒事給她多吃點熱乎的東西，按這兩個穴道，多跟她說話，別總在她面前一驚一乍，會慢慢好起來的。”

“會好嗎？你才三歲半呢，會不會騙我？”大丫滿臉不相信。

張楚楚把四丫推去大丫懷裡：“上次大夫也是這樣子說的，你們沒有照辦，四丫怎麼可能好。還不快給四丫穿暖點，喝點熱湯飯，難道要讓她凍到嗎？”

大丫想起大夫說的話，好像也是這樣，她摸了兩個穴道，當場揉了幾下，王庭堅說做得對後，她才拉著四丫回去。

張毅帶著他們的快走，免得又被追上，他就是聽到李家的鬧劇，外面的雪也停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大雪，這才帶著兩孩子出門去。

大丫回頭看他們，心裡羨慕得不行，張楚楚穿得乾淨還有人疼，真好！<!--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