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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範凌絕也點到為止。

看著李哪吒虛弱的模樣要不是範凌絕知道他是裝的，不然他還真的就相信了。

李哪吒的演技毫無破綻，任誰見了都會相信。

李哪吒裝作無意中看見了凌若瑤：“你…怎麼在這裡？”他問凌若瑤的時候聲音虛弱，帶著微顫。

凌若瑤心頭一愣聽見李哪吒問她，她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我…我正好是路過這裡，便撞見了剛才的一幕。”她的眼神不看看著李哪吒。

耳邊卻是傳來他輕聲的笑聲：“看你這樣子，被嚇壞了吧？”在面對凌若瑤的時候，他的聲音溫柔了許多，不像跟範凌絕對話那樣冰冷。

凌若瑤也感覺出了李哪吒的區別對待，心裡還有些小小的竊喜。

他都在這麼虛弱的情況下，還能夠對她改變態度，凌若瑤的心裡比吃了蜜餞還要甜。

她殊不知，這一切都是眼前的男人，演的。

不敢想象她如果知道真相後會是如何的反應。

凌若瑤乖巧的搖了下頭：“剛開始見你倒下去的時候，有些被嚇到。”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害羞的眼神時不時的偷瞄著眼前的人。

“因為害怕你出事情了，一不留神自己就跑了過來。”她解釋著，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

李哪吒：“我沒事，可能是最近太過勞累。”

凌若瑤知道李哪吒是因為什麼原因才這樣的，這黃泉水是靈幽幻的解藥，剛才黃泉水全都灑在李哪吒身上，他吸收了黃泉水，所以靈幽幻的毒解除了。

李哪吒出現的症狀便是解毒後的症狀。

她現在心裡正在咒罵著範凌絕，在範凌絕沒有看她的時候，她怨恨的瞪了他一眼。

秦源說過，靈幽幻只能夠使用一次，第二次用，會造成對方精神出現錯亂，甚至直接變成瘋子不受控制。

凌若瑤不敢冒險，所以她是斷然不會使用第二次。

因為這件事情她對範凌絕起了殺心。

其實在很早之前凌若瑤就很厭煩範凌絕，因為範凌絕常常阻礙她的計劃，甚至還有意為難她。

她知道範凌絕和白染凝交好，所以對範凌絕的厭惡就更深了一些。

加上今日這一次，她是真的對範凌絕下了殺心。

只可惜範凌絕是李哪吒的得力干將，這個人動不得，如果動了範凌絕，李哪吒一定會徹查到底。

但這一口氣她咽不下，不能夠要他性命，她總會讓範凌絕吃些苦頭。

不然難解她心頭之恨。

雖然怨恨的眼神只是一瞬，但都被李哪吒盡收眼底。

現在範凌絕還什麼都不知道，李哪吒瞟向範凌絕的時候，差點兒露出笑來。

李哪吒看向凌若瑤：“你不用管我，我沒事，你有事情就去忙吧。”

“今日嚇到你了。”他帶著些歉意。

凌若瑤：“元帥無需這樣，我也並沒有被嚇住，只是擔心你罷了。”

“既如此，最好，你還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我這邊有範凌絕在。”李哪吒道。

凌若瑤：“嗯，如果一直不舒服千萬不要逞強，要去藥王那裡看看。”

李哪吒：“嗯。”他點下頭。

凌若瑤走後，範凌絕攙扶著李哪吒一路回到了府上。

一路上李哪吒都是一副虛弱的模樣被範凌絕攙扶著，好似範凌絕只要一放手李哪吒就會摔到在地上似的。

他們這也是怕，凌若瑤拍人在後面跟著他們，所以不得不把戲做全套。

兩人進入到房間後，李哪吒輕嘆口氣，恢復正常的模樣，他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

“做的不錯。”他活動著手臂和肩膀。

範凌絕：“你那演技，我甘拜下風。”

李哪吒笑道：“你也不賴。”他輕挑下眉頭。

“範凌絕……”李哪吒露出一抹壞笑，範凌絕感覺嗅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你…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可什麼都沒有幹。”

“灑你的時候我可沒有公報私仇。”他的求生欲很強，率先道說。

李哪吒：“我知道，我想說的並不是這個。”

他疑惑的眼神看向李哪吒：“那你想要說什麼？”

“剛才凌若瑤看你的眼神，她對你起了殺心。”

“對我起了殺心？”

“你難道沒有察覺出嗎？”

範凌絕搖搖頭，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顯得他有些憨憨的。

李哪吒眼眸沉了下去，近來對範凌絕的管理是放鬆了許多，他如果在繼續照這樣下去可不行。

看來他是對範凌絕一刻也不能夠鬆懈。

李哪吒：“你最近小心行事。”

“凌若瑤為什麼會對我起殺心？我幹了什麼？剛才我一句話也沒有同她說過。”

李哪吒有些恨鐵不成鋼，他輕嘖一聲，臉色已然露出了一絲不耐煩：“你說呢？剛才你幹了什麼你不清楚？”

範凌絕皺眉：“難道就因為我讓你的毒解了？”

李哪吒：“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她處心積慮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得到了靈幽幻，然後又耗費大量的時間去熬製這鍋能夠將靈幽幻氣味完美掩蓋的湯。”

“好不容易讓我“喝了”下去，結果被你給這麼一攪和，她的心血全都白費了，你說，她不恨你，恨誰？”

“若是換做是我，我肯定也跟她一樣，確實會動殺心。”

“那我接下來會有危險？”

李哪吒：“是的，但不會致命，可能只是一些小小的懲罰罷了。”

範凌絕：“………”

“那我這個鍋就背大了，你明明就沒有喝下去，談什麼解毒。”

李哪吒：“你是我的得力干將，即便是她對你起了殺心，她也不會真的動手殺你。”

“頂多是會給你弄一些麻煩出來，教訓教訓你，出出氣。”

範凌絕：“我才不怕她。”

李哪吒：“我也相信你，不會怕她，但會不會被她整……”他刻意停頓了下來，隨後繼續道：“至於你會不會被她整，那可就不好說了。”

範凌絕不信的眼光：“你看你臉上這個笑，你幸災樂禍！”

李哪吒：“各佔一半。”他輕描淡寫的說。

“你連想都不想一下就說就各佔一半？”

“難道你就不怕她跟你想的不一樣，萬一她真要殺我呢？”

李哪吒鄙夷的眼神：“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難不成你真的怕她？”

“誰說的？我只是覺得你有些……”

“我怎麼了？”

“算了，當我沒說。”

李哪吒：“莫名其妙。”

不過很快，李哪吒的表情變得嚴肅，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基於你最近的表現，我不認為你還和以前一樣。”

“如果換做是以前，那我肯定是相信你不會被她套路，現在的你，不太好說。”

“我…我最近確實是鬆懈懶惰了一些……我改正，改正好吧？”

李哪吒：“嘴上說說有什麼用，我要的是實際行動。”

“何況，想要坐上你這個位置的人可不少，範凌絕你自己可要考慮清楚。”

“我也不希望，以後待在我身邊的助手會變成別人。”

李哪吒的話裡有話，他在提醒著範凌絕最近要小心一些人。

凌若瑤不會對範凌絕出手太狠，可在他們自己的內部裡想要上位的人很多，裡裡外外都要有所防備。

範凌絕表情變得嚴肅下來：“我會改進，確實進來太過鬆懈。”他低垂著頭，似乎已經開始反思自己了。

李哪吒：“休息半柱香的時間隨我去天牢。”

“好。”

—————

凌若瑤回到府上後，她的整張臉都是陰鬱的，所有人都不敢貿然的靠近她。

正好現在到了用餐的時間，幾名仙鵝都在門外站著，沒有人敢前去打擾。

今天剛來這裡的小仙見著她們臉上為難的模樣便上前詢問。

知道原因為後，她自告奮勇的要替她們把吃食送進去。

大家知道她是新來的，所以她什麼也不知道，這些人也沒有告訴她，凌若瑤其實是一個怎樣的人。

剛來的小仙鵝很喜歡凌若瑤，當然她喜歡的凌若瑤是凌若瑤製造出給人看的假象。

當知道自己一直仰慕和敬佩的人是一副怎樣的嘴臉後，不知道精神會受到什麼樣的刺激。

她推著一個小推車，輕輕敲了幾下門。

“誰……”凌若瑤的聲音很低沉，一聽就知道她現在心情不好。

其他的小仙鵝早就躲的遠遠的，她們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到用膳時間了，我是給您送膳食的。”

“哦，進來吧。”她的聲音冰冷。

小仙鵝推開房間門，原本漆黑的房間突然映入了光亮，凌若瑤消瘦的臉龐讓人看了覺得很心疼。

小仙鵝將小推車推到桌前，她把飯菜擺好在桌子上：“奴婢告退。”她正準備要轉身離開。

“你是新來的？”

她停住了動作：“是，奴婢是新來的。”

“難怪你一點兒也不怕我。”凌若瑤意味深長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那小仙鵝對著凌若瑤微笑著：“我怎麼會怕您，一直以來我都很仰慕您，敬佩您！”

“敬佩我？”她輕笑一聲：“你敬佩我什麼？”她帶著玩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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