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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一事,以沈將認罪告一段落。
但定罪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沈將無疑是死罪,參與其中提他遮掩的百分流放,然六皇子被害的原因太不像樣,皇家最要臉面,以起口角錯手殺人敲定,沈將被後被秘密處死。
期間被陷害的翡季中等人也順利離開別院,六皇子過了頭七之後也風光的下葬了。
但這事在眾人心裡留下陰影了,提起來都心有餘悸。
塵埃落定後,苗進士把蘇清河,翡季中,梅進士,以及趙九兒約到一起,說是給大家壓驚,其實就是賠禮道歉,那會兒在排房他沒少得罪人。
翡季中找到蘇清河,苦水不斷的抱怨自己不想去,不想給苗進士這個面子。
蘇清河道“同科進士,將來在官場上難免要打交道。”
這話說的足夠貼心了。
翡季中還是氣道“當初要不是狀元郎你不肯草草結案,被處死的就是我了。那時苗放如何說的?說我是兇手。”
這事蘇清河怎麼勸慰?
他嘆息一聲,轉而道“聽聞太子也會到場。”
“太子也到場?”
翡季中驚訝了,接著一喜。
蘇清河也沒讓他下不來臺,笑道“太子的面子翡兄總要給吧?”
“咳,”翡季中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這是自然。”
他站起身,鄭重的朝蘇清河深鞠道“翡季中拜謝清河的救命之恩,將來定結草銜環來報。”
若不是蘇清河,他死定了。
翡季中想到此處眼眶都溼了。
“翡兄不必如此,”蘇清河急忙把他扶起來,“換成其他人也不會明知是陷害還讓翡兄枉送性命。”
翡季中更覺得他良善可交。
宴會當天,困在排房中被當做嫌疑人的幾個人全都到了。
苗進士苗放,端著酒杯,帶著幾分愧疚,幾分羞憤,跟翡季中賠禮道歉“沈將已被秘密處死,百分也沒好下場,他們罪有應得,不提也罷。”
苗放難受道“在下給翡兄賠禮了,那日冤枉了翡兄,還望翡兄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
苗放耍心眼,這之前先跟蘇清河道的歉,蘇清河為人清爽大氣,自然不會跟他在口頭上計較。
有狀元郎在前,翡季中能說出怨恨他的話嗎?
“苗放你大可不必如此,”翡季中諷刺他惺惺作態,但到底是把酒杯拿起來,跟他碰樓下,一飲而盡了。
苗放感動的很,連連的誇他大度,又端了酒杯敬趙九兒。
趙九兒尋摸了下,把一罈子酒放桌上“這種罈子,喝上三罈子我就原諒你。”
“這這這……”
苗放為難,“在下不勝酒力,怕一罈子喝不完就不省人事了。”
趙九兒抱胸,嘲笑道“不喝就是沒誠意。”
她一定是在耍人。
苗放能看出來,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拿話頂他,不喝的話……
“噓。”
已經走至門口的蕭知遠讓隨從別聲張。
苗放這邊心一橫,沉聲道“我喝,只求趙姑娘別計較在下的糊塗事。”
他舉著酒罈子發出“頓頓頓”的聲音。
翡季中覺得解氣。
也不知真的還是裝的,苗放喝三分之一就嚷嚷這不行了,說自己等會兒還要拜見太子,不能喝死。
身邊沒有其他人,有的話,趙九兒一定叫人拿個漏斗給他灌進去。
“算了,”蘇清河道,“案子已然瞭解,還能坐在一起夜宴,也是緣分。”
就他好欺負。
趙九兒撇嘴,看到太子進來了。
其他人拱手施禮,口稱殿下,她懶得站起來,端了酒杯灌幾口。
剛剛還醉的說胡話的苗放一看見太子就清醒了,就是說話舌頭打結,官話說的又不怎麼樣,吐出來的字眼讓人發笑。
蕭知遠笑畢,示意糰子拿酒,衝他們道“有勞幾位在六皇子一事上出力,本王在此謝過。”
苗放借酒大拍馬屁道“太子仁厚,六皇子黃下定也感念殿下仁德。”
“是啊,太子仁德,我等有福,南朝有福。”
“是臣等該做的。”
幾人出言奉承,與太子一同飲酒。趙九兒在旁邊看的咯咯直樂。
蕭知遠時不時的用餘光看她,心裡無端端生出一種被她看笑話的羞怯。
他身為太子,不過是來安撫一下在六皇子一案中手了委屈的,將來會成為他臣子的人,待的久了就會讓人拘束。
蕭知遠待了一刻鐘起身離開,走前還衝趙九兒擺擺頭。
“我去送他。”
趙九兒從位置上爬起來跟出去。
蕭知遠在廂房門前等著她跟上。
“喏。”
他遞過來一個東西。
趙九兒把東西從他手裡拿起來,發現是一個金色的,雙層的,鏤空的,雕花球。
這玩意趙九兒見過,在別人身上見過,她當時還好奇來著。
蕭知遠見她感興趣,笑著道“這是用來壓裙襬的,裡面能放些薰香等物。本來想找個玉的。”
他身處一根手指在香球上彈了下,香球外面一層快速轉起來。
趙九兒心念一動,掌心上的香氣開花似的散開了。
“也沒啥特殊、”
趙九兒還以為裡面會有點機擴之類的。
蕭知遠“……你到底怎麼辦到的?”
“不是很多人都在說我是妖女嘛。”
趙九兒巡視了下,牽過他手腕,把又變成一整根的金屬扣在他手腕上。
蕭知遠舉起來看,發現有點娘氣。
“你怎麼就是腰……唔。”
他神經抽了下,蹙眉道“我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
“嗯?”
趙九兒拉開他,眼尖的看到地上有條蛇正要逃跑。
她伸腳踩住,捏了有三指粗,半截身子藏在樓梯下面的蛇出來。
“我,我被蛇咬了。”
蕭知遠臉色都變了。
趙九兒提著蛇看了看“你就是個行走的炸彈,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點燃。然後周圍的人都被你炸死。”
她閒閒地說話,手指一錯別蛇頭捏扁,扔到地上讓它這掙扎。
“太子!”
守在幾步開完,沒聽他們說話的糰子看到蛇嚇壞了。
趙九兒打個手勢,讓他閉嘴,拉著蕭知遠隨意推開一扇門把他拉進去。
“還是叫大夫吧。”
蕭知遠怕死,而且腦袋已經暈暈的。
“你是千金之軀,出門一趟就被蛇咬,我搞不好還得被抓緊去蹲幾天。”趙九兒問他咬哪兒了,笑嘻嘻道,“我看那蛇也不是特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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