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莫要擔憂,小子即便是豁出性命,也會照顧好你們的,畢竟是我對不住霜魂公子。”
淮之恆無比慶幸劇情中不存在北宮凌天不小心撞見某位紅顏知己沐浴更衣的情節,否則……手段就得更加強硬一點了。
三人在路上拖延了一段時間,待回到尋玉城中已經是半日之後,而在此期間內,北宮凌天將自己所有的資訊都如實拖出。
比如他實際上是北宮家庶子的身份,不過已經判出家族,修煉的《凌天神決》具有隱藏修為的功能,實際上他已經是玄靈強者。
……實在是,太老實了!
即便北宮凌天以前的日子過得不好,經常在家族中被欺凌落得冷眼,但就感情方面真的是實誠得不能再實誠,竟然能將見面時間不足半天的淮之恆二人完全當成了自己人,並且對淮之恆更是關懷備至,生怕自己還未國門的丈夫有哪裡不滿的。
對此,淮之恆自然要擺明自己同樣誠摯的態度,和人傀一同對天發誓,若有辜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而北宮凌天更是倍感感動,握著淮之恆的手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尋玉城中,先前由淮之恆掀起的玄王晉升動盪,到現在不過是變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人們誇誇而談,有生之年能見證玄王劫雷自是一種幸運。
但淮之恆三人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引起了騷動。
不是別的,正是因為淮之恆經過法則之力重塑後,與靈魂形態更為接近的肉身實在是太過完美,引來了一大堆狂蜂浪蝶,男女皆有之。
順帶一提,哥兒的確可以孕育子嗣,但是女性也不會介意與哥兒成親,因為哥兒和女性也是能夠正常地擁有孩子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哥兒這個第三性別中和了男女兩個性別的優勢,反倒更受歡迎……無論物件是男是女。
目前三人都將實力顯現在大玄師的階段,於是……
一個容貌粗獷的女性大玄師推開了人群,舉著鮮花與點心走到淮之恆面前求愛:“這位公子,小女名為丘子若,家住尋玉城,目前有兩處屋宅,一向潔身自好,能否讓小女請你去玉滿樓共飲一杯?”
玉滿樓是尋玉城最豪華的酒樓。
淮之恆沉默片刻後,果斷地拒絕了。
一個相貌清秀的男性大玄師帶著上好的玄器上前:“公子,在下姓梁名大器,人如其名,家中是製作玄器的,家底豐厚。不若這位公子就拋下身邊這窮酸小子?”
淮之恆聽著對方隱晦地開黃腔,默默地擺了擺手。
還有一個玄靈境界,身形如同一座肌肉山的中年男子帶著逼迫氣勢,命令道:“小子,這樣一位如玉公子,你不過一個大玄師,怎配擁有?美人只配強者擁有,我看你還是……”
北宮凌天逐漸忍無可忍。
哪個男人忍得住自己的另一半被一大票狂蜂浪蝶覬覦啊,現在對面都威脅到自己的腦袋前來了,他再忍還能是男人嗎?
“嗡”的一聲,隨著北宮凌天將自己的真實修為展露,屬於玄靈的氣勢如一座大山般壓了下來,周圍一堆大玄師、玄師以及更弱的玄修被震飛了出去。
而處於風暴眼正中心的中年男子,也被同階級的北宮凌天的氣勢給壓制了,從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戰慄感。
——為什麼同為玄靈,他竟然會被一個比自己年輕的小子給壓制?!
“這句話我只說一遍,滾!”
北宮凌天修煉的《凌天神決》可是凌駕於天道之上的無雙功法,莫說對方只是玄靈,就算是玄王強者他也有一戰之力。
主角嘛,若是不能夠越級挑戰,那一路上的奇遇可不就白白地浪費了麼。
對面的中年男子還有不服,一個拳頭便直直地落到了他的鼻尖上。
這一個拳頭來得很緩慢,但他的身體卻僵在原地,無論如何都躲不掉。
拳風將他的髮絲割裂,並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血印。
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腦袋被打爆的畫面!
他有預感,若是自己再不識好歹,死的只會是自己!
“若非尋玉城規定不準在城內鬥毆,違者將會被驅逐,此刻的你已經身首異處。”北宮凌天聲音冷得如同帶上了冰碴子的寒風。
淮之恆暗道:裝柔弱被保護的感覺也很不錯……雖然對方已經知道他目前的真實實力了。
北宮凌天這一下徹底暴露了自己,不過幸運的是該逃的人都逃光了,他們的耳邊總算得到了清淨。
而在街道邊上的酒樓裡,一個容貌妖豔的女子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皺了皺眉,低喃道:“這個時候主角的身邊怎麼會有其他人,而且還是個哥兒……莫非對方也和我一樣是穿越的?嘖!竟然被先下手為強了,真是有夠騷的!”
成為主角身邊的女人自然能得到無數好處,若是想要在玄天大陸更好地活下去,首要就是提升實力和尋找靠山,而北宮凌風便是熟知劇情的人的眼中最大的一座靠山。
現在眼見這座靠山竟然被另一個人搶走了,這讓妖豔女子無法容忍,目光閃過一道陰霾:“早晚我會讓他變成我的!我既然穿越此處,便是證明我有大氣運的,你一個哥兒也想和我爭……”
殊不知,她說的話已經全部進入到淮之恆的耳中。
空氣的流動形成風,淮之恆透過原身的遭遇便確定這個世界像原身這樣的人應該不少,被“穿越者”所取代,最終消失。
於是他便佈下風之結界,很輕易地便捕捉到了這一段可疑的談話。
話又說回來了,怎麼總有人不擅長將自己的想法放在心裡,總是要喃喃地小聲說出來呢。
“到了,這裡就是我現在居住的宅子,因為之前只有我一個人住,所以屋子還比較空曠,之後我會在購置一些傢俱的。”
北宮凌風帶著淮之恆二人停在一間不大不小的宅子前,宅子的牌匾上長著幾張蜘蛛網,進屋後是一片雜草長得比人還要高的院落,三間蒙上一層灰塵的屋舍靜靜地立在那裡,門板有些鬆動,風一刮便發出冗長的“吱呀”聲。
像極了一間鬼屋。
淮之恆嘆了口氣:這是一種直男式的不講究,說起來劇情中只用了簡單的“破舊”二字來形容這間便宜的宅子,真是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