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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聞言怔了半晌.回不過神.又拿著手機上下打量.口裡問道.“這女子怕是才十六七歲吧.”
“過完年十七.”張寬肯定地說.“她以前在華清池上班.後來華清池被封.人就不見了.”
“這樣啊.”朱先生聞言惋惜半晌.“這女子才是真正的旺夫相哩.我活這麼久.都沒見過面相這般好的女子.”
“那個.她是個啞巴.”張寬補充著說.朱先生把啞啞說的太好了.這讓張寬心裡很不是滋味.意在告訴朱先生.你的相面之術並不準.女子就是面相再好看.是個啞巴卻也白搭.
豈料.朱先生聽說啞啞還是個啞巴.更加頓足捶胸.“這可是天上地下都難得出的一個靈女子.你回頭想想辦法.一定要把這女子給找到.娶她為妻.日後你逢災必過.逢禍必躲.”
張寬就不明白了.一個啞巴女子.還是個失足.有這麼神麼.朱老先生是不是搞錯了.還是說.他根本就是胡扯.
畢竟對方是自己師公.張寬不敢反駁.就託辭道:“現在恐怕不好找了.前陣子掃黃.所有失足都被抓了.估計人現在都送去勞改了.”
朱先生就道:“那你去找人打聽打聽.看看她在那個勞改場.反正她現在年歲小.等她出來.再跟她結婚不遲.”
張寬就鬱悶了.怎麼這老頭子死活非要自己娶啞啞做什麼.真不明白.那個沒胸沒屁股的黃毛丫頭有什麼好.推辭不過.張寬就道:“要不再找找別的女子.萬一有比她更好的呢.”
朱先生就明白了張寬的意思.嘆息一聲.繼續劃拉相片.卻是沒有相中的了.
正好.手機裡若若發來微信.張寬就接過手機.劃開來看.若若的資訊就一個字.擼.
張寬正要回.朱先生又把手機拿過去.點開若若的頭像看.而後道:“這女子也不錯.她跟你是什麼關係.家裡是做什麼的.”
張寬就服氣了.這老先生還真能折騰.今天非得給自己安排個物件不行.於是說道:“這是我一個普通朋友.現在讀大學.她父母是做生意的吧.她爺爺是渭橋中學的校長.”
“你是說.這女子是何校長的孫女.”
張寬點頭.“是的.就是何校長的孫女.”
朱先生就捋著鬍鬚道:“不錯.這女子能給你帶來財運.”
張寬聽了就笑.“這話是對的.我做服裝生意.就是因為她才成功的.”
“是嗎.”朱先生又道.“這麼說她已經給你帶來財運.還只是普通朋友.那你就跟她好好處.將來的成就可不止一星半點.”
張寬道:“師公說的簡單.我就算是想和她處.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啊.我一個初中肄業的土鱉.人家是天之驕子.又門不當戶不對.人家可能跟我處.”
朱先生聞言就變了臉.“這話說的.什麼叫門不當戶不對.她不過是有個做校長的爺爺.你可別忘了你是誰的徒孫.你要娶她.那是她的福氣哩.不然以她的品性.要是跟個不好的人.家裡多少財產.全都敗光.”
張寬就奇了.這師公有點神哩.看照片就能知道一個人的品性.這也太玄乎了吧.
話至此.朱先生也不多說.反正已經知道她是何校長的孫女.就夠了.自己這個徒孫.之前還看著精明伶俐.怎麼這次見就覺得他越發憨愣呆傻.就如人七竅堵了一竅.蠢笨暴躁.
“你說之前見過我父親.”朱先生越想越奇怪.忍不住問到.以他猜測.君寶身上肯定是發生了大變故.不然怎麼會好端端的像是換了個心性一樣.
張寬知道他問的是牆上照片裡的人.就不敢說實話.搖頭說不知道.
朱先生就道:“你給我說實話沒事.我對鬼神之事也不大信.或許是有長相相近的也有可能.你就給我說說.他是怎麼救你的就成.”
張寬稍微一想.就把自己如何吃了贔屓的血.又如何的鼻血不止.最後朱老先生又是如何救的自己.齊齊說了一遍.聽的朱先生目瞪口呆.“世上還有這神奇的事.”
張寬就把上衣脫了.給朱先生看自己後背上的金錢印子.問他.“師公你知道這是怎麼出來的嗎.又不疼又不癢.就是摸著不舒服.”
朱先生用手去感覺那些金錢印子.嘴裡感慨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竟然有人能想到這奇怪的法子.”
“師公.這東西到底好不好.你感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噫~.不好說.也說不好.你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是以前的身體.氣運.也不是以前的氣運.難怪現在看來.你總沒之前精明.”
“師公是說我現在比較笨嗎.”
“也不是笨.只是相比之前.你少了些精明.多了許多王者之氣.比之前更為霸道.”
“哎呦.對的啊師公.我也是這麼覺得.現在我膽子比以前大了許多.誰都不往眼裡放.至於精明.師公.青龍寺的和尚說我是有大智慧的人.”
“青龍石的和尚.”
張寬就把自己在青龍寺的事情講了一遍.嘿嘿笑道.“他說我於佛有緣.現在整天跟著我.還說我有大智慧.”
朱先生就笑.“我的傻徒孫.他說你有大智慧.只是還沒頓悟.言下之意.就是你現在比較憨厚啊.”
張寬這才反應過來.哎呀一聲.“這些禿驢還真歹毒哩.當著面罵你還叫你察覺不出.”
朱先生道:“也不是這麼說.佛家說的大智慧.是超越世俗的智慧.或許他這麼說.也有他的道理.今天你既然說了.我便告訴你.凡事都不用特意使之.追隨本心即可.”朱先生說著.走到書桌前.鋪開白宣紙.將毛筆蘸了蘸.在白紙上寫下幾個大字.
神即是道.道法自然.如來.
張寬看了.覺得驚奇.問朱先生.“師公.這是什麼意思.”
朱先生道:“什麼意思.看個人理解.你把這幾個字拿回去.無事的時候就細細品味.”
張寬就苦了臉.“我連高中都沒上過.”
朱先生道:“老子也沒上過高中.可他創立了道教.寫下道德經.有些大學教授.卻斯文敗類.品德低下.所以.學歷高低.並不是衡量一個人能力的準繩.”
朱先生說著.吹乾了筆墨.將紙捲起來.遞給張寬.“拿回去好好品味.另外.你現在交往的女子.就退了吧.若非要繼續糾纏.於你於她都不好.有機會我遇到何校長.就跟他提一下他孫女的事.”
張寬就笑.這師公真有趣.一大把年紀的人.居然操心自己的婚事.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麼年代.先不說自己當下能不能退婚.就說那何校長.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包辦若若的婚姻.
人家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要相貌有相貌.要水平有水平.哪一點比別人差.還要落個讓長輩包辦婚姻的地步.
當下不動聲色.自動把朱先生的話過濾掉了.只當說笑.
從臥室出來.蕭文成問張寬.“你師公給你說了些什麼.”
張寬答.“他要給我介紹媳婦.”
文成就笑.“老爺子挺逗.你覺得如何.他給你選了哪家的閨女.”
張寬答:“渭橋中學校長的孫女.一個女大學生.”
文成就哈哈大笑.“這老頭.眼光還挺高嘛.那你覺得呢.那女子長的咋樣.”
張寬道:“樣子還行.就是人家未必看得上我.何況.我現在有物件.已經定了.”
文成就點頭.“嗯.那就按你自己想的辦.老先生有時說的比較玄乎.你聽一半留一半.”
對文成這說法.張寬頓覺好奇.問道.“師公給你算過命嗎.”
文成就哼哼兩聲.“所謂算命.其實弄懂了就是那麼回事.對於不懂的人.能唬住就行.對於行家.就不行了.”
張寬不解.“怎麼叫能唬住.”
兩人此時已經上車.文成發車.而後道:“打個比方.曾經有個半仙.算命奇準.方圓百里都有名.有個大貨司機.最近不順.就去拜半仙.半仙對他道.你最近走黴運.可能會吃官司.想要改運.大年初十那天早上十點.開車去城南郊.慢慢開.如果路上遇到有人擺紅布賣雞蛋.不管那雞蛋多貴.一口氣買了.不要還價.雞蛋買過之後.將包雞蛋的紅布鋪開.用車輪壓過.來回三遍之後.可破了黴運.往後三年.百事大順.”
“還有個老婦女.最近經常頭疼腦熱.身子不舒服.也去拜半仙.半仙對她道:你最近有血光之災.搞不好.要把命搭進去.婦女就慌了.問半仙如何破解.半仙道.你於大年初十早上十點之前.用紅布包雞蛋去城南郊路邊賣.不管誰問.都是十塊一個.一般不會有人買.但有人買.就連紅布一起給他.如此.血光之災就破了.”
聽到這裡.張寬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哈哈大笑.“合著這半仙是個騙子啊.一連哄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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