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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姨娘久久地呆愣在那兒，心情十分複雜。

“母親。”

慕容棠輕輕喊了聲陳姨娘。

陳姨娘看向她，眼角無意識地滑過一顆清淚。

“他死了啊……”

那一顆淚剛好落在陳姨娘的手上，帶著微微的熱度。

陳姨娘感覺心臟處微疼，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母親？母親……”

“小梨兒，你回來了。”

“還出來迎接我啊，你今日沒有出去啊？”

慕容梨一踏進她倆住的院子，就見納蘭啟那高大的身影杵在院邊。

“沒有，小梨兒說讓我在家等，我當然得在家裡等啊。”

納蘭啟給了夜白一個眼神。

夜白看著納蘭啟的眼神，退了下去，她要去找小姐妹聊聊八卦去了。

納蘭啟見夜白走了，立即上前抱住慕容梨。

像等待主人回家的大型犬，蹭上來撒嬌邀功。

“嗯，那你很乖啊，來，獎勵你一個摸摸頭。”

慕容梨把手抬高，納蘭啟懂了她的意思。

納蘭啟蹲下身子給她摸摸頭，笑容真實燦爛。

“乖啊乖啊。”

慕容梨摸著納蘭啟略微硬朗的頭髮，感覺在撫摸一隻大狗狗。

“小梨兒，我們進去吧。”

納蘭啟蹲下身子有些難受，但他是怕慕容梨抬手痠澀，於是開口道。

“嗯，好。”

慕容梨最後用力地蹂躪了一把納蘭啟的頭髮，才說道。

“嗯。”

納蘭啟碰了碰慕容梨的手，慕容梨沒什麼反應。

這是默許了，納蘭啟想到，然後拉過慕容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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