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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佩文急忙辯解:“不不,是這樣的,我進寢室的時候,也看到有個女孩躺在床上,可是一轉眼就不見了。”
“我馬上給女朋友打電話,可是她在學校外面呢,所以才下來問問您。”
一旁的杜鑫說到:“您這兒不是有監控麼,我們想來看看監控,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姨一臉狐疑,說到:“這監控就是聾子的耳朵,到處都是死角,不然我能叫人去守著另一邊?”
頓了下,阿姨省悟了:“你是說在你寢室也看到過一個女孩?”
顧佩文回到:“對,可是一會兒就不見了。”
這下阿姨又疑惑了,難道說女孩不是顧佩文帶去的?
但怎麼又跟在他身後呢?
而且還曾出現在他寢室過。一下子又消失了,這還真是活見鬼了。
想到這裡,宿管阿姨一個激靈,那女孩子似乎還回頭笑了一下。
學校平時各種靈異傳聞就夠多的,而且最近宿舍又不太平。
阿姨剛張嘴。忽地又想到,不能亂說,免得造成學生恐慌。
眼見顧佩文和杜鑫期盼的看著自己,宿管阿姨抬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到:“我想起來了,是我看花眼。”
“你和女朋友在門口站了半天,後來分開的時候我眼花了一下,以為她跟著你上去了。”
“對不起啊,阿姨年紀大了,有些胡鬧。”
“而且我在這守了一天,沒看到女生上去。”
“你們寢室門關得那麼嚴實。怎麼可能有女孩子呢,你們也是眼花了吧。”
啥?眼花了?看阿姨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的眼花還是在撒謊隱瞞什麼,顧佩文和杜鑫只好鬱悶的回了寢室。
寢室裡靜悄悄的,顧佩文和杜鑫各自坐在床沿。
剛剛發生那事,倆人都不想看到對方,看到就一陣翻胃的感覺。
坐了一會,顧佩文掀了被子躺下去。
不過他心裡很警覺,女孩子的事情沒搞清楚,而且他生怕杜鑫真的是蓋。
現在已經暴露,索性撕破臉趁自己睡覺的時候,把自己歐歐叉叉了,那自己是活還是不活?
另一邊的杜鑫有同樣的想法,乾脆連覺都不睡,先玩一晚上游戲再說。
吃午飯的時候,侯文婷正在飯堂門口等著顧佩文呢。
見他一個人怏怏的走來,侯文婷忙問到:“你的基友呢?”
聽到基友兩個字,顧佩文菊花一緊,張了張嘴,沒有答話。
打好飯坐下來,侯文婷問到:“怎麼突然打電話問我有沒有去你們宿舍?”
顧佩文忙說到:“昨天宿管阿姨衝到我們寢室,說我把你帶進去了。”
“而且我真的看到你躺在我床上,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見了。”
侯文婷淡淡的看著顧佩文說到:“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跟你說過了,是你的肯定就是你的,老是這麼猴急幹嘛?”
顧佩文急忙辯解:“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們真的都看到了,可是一眨眼又不見了。”
“我又不會分身,怎麼會出現在你們宿舍裡?不是你們都眼花了吧。”
“不可能。”
顧佩文剛準備說床上那些事。轉念一想,尼瑪要是帶出和杜鑫的事來了就不好玩了?
轉念說到:“你坐在床邊還和我說話呢,一轉眼就不見了。”
侯文婷笑了笑:“是不是哪個女鬼也看上你了哦,現在這麼搶手,我更要看緊點了。”
顧佩文點點頭,認真的說到:“我也懷疑寢室裡有鬼,老封錄過一次恐怖的笑聲。”
眼見顧佩文這麼認真,侯文婷便說到:“你不是說老封是抓鬼的麼,怎麼還不行動呢。”
顧佩文撇撇嘴:“本來是驅鬼的,張子恆一天拉著他不知道在搞什麼。”
晚上回到寢室,又是該尷尬的時候了。
顧佩文和杜鑫倆人雖然沒吵架,但這事比吵架還壞。
杜鑫就當做沒看到顧佩文,依然專心的玩著遊戲。
一直戒備的睡到半夜,顧佩文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
迷迷糊糊睜眼一看,只見杜鑫正站在他的床頭。身上僅著一條褲衩,耳朵貼著牆,臉上露出一陣淫笑。
顧佩文一下子驚坐起,緊張的問到:“你幹嘛?”
杜鑫轉了下眼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朝他曖昧的一笑,笑得顧佩文一陣雞皮疙瘩。
剛準備暴起,卻聽杜鑫小聲說到:“隔壁65的吳大錘又把他女朋友何花帶寢室來了,正在大戰呢。”
聽到這話,顧佩文連忙起身,也把耳朵貼在牆上。
原來剛剛吵醒自己的聲音正是隔壁大戰所出來的。
聽了一會兒,顧佩文忽然想到,瑪德,是不是吳大錘昨天把女朋友帶來的時候讓宿管大媽看到了?
但因為宿管大媽沒看清,所以賴到了自己頭上?
草。明天得去找他敲一包煙,說什麼也不能白白的做了替罪羔羊。
只是昨晚出現在自己床上的那個侯文婷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隔壁咿咿呀呀的聲音有移動的趨勢,杜鑫趕忙往陽臺跑。
顧佩文小聲問到:“你不聽了麼?”
杜鑫回到:“按照慣例他們要在陽臺繼續,有一次吳大錘偷偷告訴我說這樣更刺激。”
顧佩文笑了一下,下床跟著往陽臺上去。
一邊戰得激烈,另一邊聽的過癮。
雖然只著片縷,但此刻聽的熱血沸騰,哪裡還會覺得寒冷。
咿咿呀呀的叫聲越來越激烈,撞擊的頻率也越來越快,防盜網被撞擊得哐哐作響。
眼看正要到妙處。女聲由咿咿呀呀變成啊的拖長音,吳大錘也開始咆哮。
顧佩文覺得自己體內也似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卻被一股冷風吹得打了個寒噤,全身冰冷,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心裡暗罵一聲之後,又打起精神投入到偷聽中。
隔壁的咆哮過後,聽到‘轟’的一聲,接著是一男一女‘啊~’的慘叫,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下去,打在地上‘砰’的一聲巨響。
隨即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之後,世界便歸於沉寂。
怎麼是這個聲音?
杜鑫開啟防盜網逃生孔,探頭看了看。
隔壁的防盜網已經沒了,磚砌的圍欄也塌了個缺口。
轉頭朝樓下望去,昏黃的路燈下,兩具白花花的人體趴在地上。頭部周圍有什麼東西正在地上一點點擴散。
血,是流出來的血。
杜鑫急忙回頭,提上衣服大喊到:“不好啦,不好啦,吳大錘和何花掉樓下去了。”
顧佩文也把頭探到逃生孔外看了看。卻聽到一聲女性的冷哼聲,冷得讓他的心都頓了一下,他忙把頭收了回來朝寢室裡看了看。
整個宿舍區瞬間沸騰了,但顧佩文心裡卻冷到了極點。
剛剛那個冷哼聲,和之前的笑聲帶給顧佩文的感覺是一樣的。莫非宿舍裡真有鬼?
正驚疑的看著宿舍裡面,外面有個同學經過,看到顧佩文之後進來拉了他一把:“吳大錘和他女朋友掉樓下了,你不去看熱鬧麼?”
暫時放下心中驚疑,顧佩文套了件衣服,和同學一起來到墜樓的現場。
吳大錘的半條腿壓在花壇邊,身子撲倒在水泥地上,眼睛大睜著,腦袋和身下全是血。
離他半米的何花,頭髮散亂的蓋著整個腦袋,雪白的背部還反射著路燈的燈光。
她比吳大錘摔得還要慘,肚皮被震破,內臟和腸子從身側慢慢擠了出來,發出陣陣腥臭味。
此時已有大批的同學圍在現場,陸續還有人跑過來。
可憐兩條人命就這麼沒了,同學們看著血泊裡的何花和吳大錘,紛紛搖頭。
膽小一些的女同學,嚇得驚聲尖叫。
剛剛拉顧佩文下來的那個同學大聲說到:“大錘真踏馬幸福,爽著爽著就死了。”
顧佩文白了他一眼說到:“葉秋明,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死者?”
葉秋明撇撇嘴。站到另一邊去了。
顧佩文看著吳大錘的屍身,想起摔下的地方和他也就隔著一兩米的距離。
就這一兩米的距離,一個還能繼續讀書吃飯打遊戲談戀愛,而另一個死得極其難看,被同學們指指點點。
顧佩文有些後怕起來,若是沒摔在花壇裡,此時已經埋到地下了吧。
也有同學想起之前顧佩文墜樓的情況,兩相一比較,又有一條謠言出來了:這棟宿舍一直就有人跳樓。
上次顧佩文墜樓,就是有跳樓的鬼魂在找替身。
不過可能顧佩文有什麼東西護佑。所以沒摔死。
而吳大錘和何花沒有一點點防備,便被那個鬼魂盯上,把他倆推下來做了替身。
接著又有同學議論:那吳大錘和何花就這麼死了,會不會也要找替身?
有同學唯恐天下不亂的說到:“那肯定要找啊,不找到替身他們就不能投胎。老要在陰間受苦的。”
這同學的話音剛落,又有同學反駁:“什麼替身啊陰間的,這世上哪有鬼?”
先前開口的同學馬上用自己村裡誰誰曾被找替身而死來反駁不相信有鬼的同學。
馬上,又有其他同學加入進來,講述著自己道聽途說的鬼故事。
最後,得出個結論:大家近期最好小心點,吳大錘和何花被當成了替身,以後他們肯定也會出來找替身的。
一時間弄得人人自危起來。
老師和保安過來了,同學們讓出一條道讓他們進事故中心。
保安們探了探倆人的鼻息,朝老師搖了搖頭,隨即脫下衣服給倆人蓋上。
老師們忙勸說圍觀的同學們快回去睡覺。
顧佩文心情沉重,杜鑫也因為前一晚沒休息好,倆人回了宿舍。
才坐下休息會兒,就有大批的同學衝了進來。
領頭的葉秋明淫笑著率先問到:“你們就在旁邊,他們死前的動靜你倆應該聽到過吧。”
這些人怎麼這麼多事?顧佩文不耐煩的回到:“深更半夜睡覺呢,誰聽到什麼動靜了。”
葉秋明不死心的還要問些什麼,恰在此時,有捕快過來詢問情況,老師把同學們都趕出去了。
杜鑫本來還想隱瞞什麼,顧佩文把所有情況一股腦的跟捕快說了,包括倆人的偷聽。
捕快倒也沒有說什麼,問完之後讓他倆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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